“我能解你的毒。”
木夕雾忽然出声。男人握剑的动作微微一侧,匕首划破了她的衣服,“说下去。”
木夕雾自认见过不少生死打杀,但眼前这男人狠厉的气息,让她不由有些心慌。“你胸口中箭,我能帮你解毒。”
“你是大夫?”
“是。”
木夕雾下意识的回答,严格来说,她是鬼医。男人勾唇一笑,拔出树干上的匕首,利落的插在腰间,“很好。”
木夕雾一口气儿差点没缓过来,她从袖口拿出一瓶药瓶,递给男人,“这是解毒丹,无论什么毒,都能解。”
这瓶解毒丹,是她好不容易制成的,虽然对于她来说制造解毒丹不是难事,但眼前条件实在苛刻。男人并未接过她的解毒丹,而是直接将衣服撤下,一手将她拽过来,木夕雾差点被撞到他的胸口上。“我不信你,你给我吸出来。”
邪肆的嘴角微微上扬,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什么?居然让她吸出来……“公子,你信我,这个真的……”“少说废话。”
男人不耐,“吸出来,我饶你一命。”
木夕雾咬牙,深呼吸,将红唇贴上去。柔嫩的唇瓣贴在精壮的肌肤上,男人的身体猛地紧绷起来,呼吸也有些浓重,那感觉……真不赖。望着那女子趴在自己胸前亲吻他的伤口的时候,他忽然有种想将她融进自己身体的冲动,她那柔软的小嘴,沾了他的血,不觉狼狈,反而带了几分与她的灵动不符的娇媚。“好了。”
木夕雾下意识的往后退。月亮已经出来了,今晚是满月,在树林里并不算昏暗,他这才瞧清楚眼前女子的长相这女子最多不过十六岁,长相说不上国色天香,但却特别水灵,黑耀的眸底有委屈,隐忍,唯独就是没有害怕。娇柔,却又不柔弱,这种女人,是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欲望的。男人往前一步,木夕雾像受惊的小猫一样,猛地往后缩,男人觉得好笑,木夕雾深呼吸,开口说,“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过会放了我的。”
男人哈哈大笑,“我从不是君子。”
木夕雾瞬间整个人都僵了,浑身发冷。“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失信。”
堂堂皇子,失信于一个女人,这与孬种何异。木夕雾听闻立即拔腿就跑,连头都不敢回,不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男人望着手上的令牌,这是在树上从木夕雾身上拿来的,令牌一面刻着相府,另一面刻着居兰院。居然是相府的人。男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今晚,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木夕雾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太姥山,前世今生,她从未这么狼狈过。擦掉脸上的血迹,遮掩住脖子的刀痕,致使让自己不要过于太狼狈,她是偷跑出府的,平日木守岗并不喜女儿出门,即使这个朝代并不鄙视女子上街。进府时,木夕雾竟发现自己身上的令牌不见了,懊恼不已。她不能惊动府里的其他人,眼下只好爬墙进去了,躲过公孙宁的视线。公孙宁如今是当家主母,是木婉云与木炎宏的亲娘。虽平时对他们不屑一顾,但只要抓住把柄,还是会狠狠睬她们一脚。为了给木冰凌治疗烧伤,她隔几天就会去太姥山采药,她不在府内的这段时间,木冰凌会帮她掩护。虽说是相府嫡女,但这居兰院空的与乞丐窝并未有区别,但木夕雾并不在意,豪门世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阴谋诡计都是少不了的。她并不在乎这个相府嫡女身份,等她搞清楚这个朝代的情况,就会带着木冰凌远走高飞,她有一身高超鬼医术,脑子里装着许多这个朝代没有的东西,以她的智慧开拓自己的天地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