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小姐怕是没参加过这种宴会几次吧!”
刘双之嗤之以鼻,“待会儿可不要丢了相府的脸。”
“这个不由你担心。”
李昊出声道,“木夕雾小姐落落大方,举止得体,肯定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不雅的行为。”
言下之意,她刘双之此刻的体态就很不雅。木夕雾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李昊为自己说话,不过她的确不是什么举止优雅的人,一着急起来,跟街上的泼妇没两样,hhh。被心上人众人面前训斥,刘双之当下就红了眼睛,心里越发的憎恨木夕雾了,心下一急,说的话也就不过大脑,指着木夕雾就大嚷道,“你别看她是相府大小姐,你都知道她在相府过得是什么生活吗?连条狗都不如,相府大小姐,不过是虚名而已,要不是她顶着个二皇子侧妃的身份,你以为她还能在这儿出现吗?”
话说出口,刘双之就有些后悔了,这样大吼大叫太没形象了,但内心的话说出来,心里总是舒服的。亭内忽然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怪不得他们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呢?原来是相府的嫡女。相府宠爱妾室扶正公孙宁,这是众所皆知的,他们也知道,相府有一个不受宠的嫡出大小姐,皇家宴会,出席的总是这个庶出的二小姐,久而久之,他们也就忘了相府还有个嫡出的大小姐的事儿。木婉云很是欣喜如今的气氛,终于扳回一城了,只是她有些好奇,木夕雾怎么不发痒了,拿衣服上的药量,可是能持续一整天了的。众人都安静了,这毕竟牵扯到丞相府的事情,谁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那又如何!”
李昊看不过去想为木夕雾说话,华刚到喉咙,但一到清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欲要出口的声音。余姚带着侍女气冲冲的站出来,冷冷的瞥了一眼刘双之与木婉云,“不管怎么样,她木夕雾始终都是相府的大小姐,正室所出的嫡女,一直让鸠占鹊巢,是木丞相太不知分寸了。”
众人抽了一口气,没想到居然有人当众敢指责丞相。余姚望了木夕雾一眼,坐到了她的旁边,盛气凌人,却又不失仪态,“我七重国向来嫡庶尊卑有别,如今日这种重大的场合,理应是家族嫡女出席。望眼一看,在坐的有哪一个是庶出。”
木婉云的脸色难看得厉害,这话虽是在怼刘双之,但难堪的却是她,因为……这里的确就只有她一个庶出。刘双之被呛得说不出话,又或者说,她不敢与这位太傅千金呛声,毕竟人家是一品官员的女儿。余姚,余扬余太傅的掌上明珠,亦是太傅的独女,余家家丁并不兴旺,除了余姚就只有一个儿子余熠,其实说来还是余太傅专情,发妻在时不纳妾,去世五年了也不另娶,这在七重国,被传为一段佳话。“怎么?哑了,刚才不是挺会说的吗?”
余姚双手叉腰,冷哼道。余姚被宠惯了,有些无法无天,与她年龄相仿的,谁都不放在眼里,有时候连太子的颜面都不给,谁让她有个太傅老爹还有个二皇子尉迟邑护着。余姚从小与尉迟邑相识,皇宫内,二皇子肯定是护她的,而木夕雾又是尉迟邑未过门的侧妃,好兄弟的妻妾在大庭广众之下遭人刁难,她怎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