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准备的太监与宫女纷纷跪了一地,“奴才也不晓得,奴才明明准备的很妥当,还多准备了几份,但不知为何会都不见。”
公孙静气愤难平,脸都气红了。她虽然讨厌木夕雾,但也顶多只是想整整她,泼下水,绊下脚之类的,她并不想破坏木夕雾的乞巧节,因为身为女子的她,知道这节日对女子有多重要。乞巧节,这对于全国的女子来说,可是很重要的节日。一旁的木婉云漏出一抹难掩的微笑,她上前凑到公孙静的跟前,说,“天意如此,能怪的了谁。不丢巧针就不丢了吧!还有下一年呢!”
木冰凌听闻,委屈的眼泪差点掉出来。乞巧节每年只有一次,相传如果未出阁的姑娘有一年不丢巧针,就会嫁不出去,而且就算嫁出去了也不会获得丈夫宠爱。公孙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照你这么说,你这巧针是丢不丢都无所谓了?那这样吧!把你的巧针给木夕雾两姐妹,反正也你不在乎。”
木婉云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公孙静会说出这种话来,当下将手中的绣花针攥得紧紧的,生怕公孙静真的会抢走。公孙静冷眼看着她,嗤之以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最讨厌那些说风凉话的人。“你去附近看看,有那一户人家有绣花针的,无论多少钱,都得给我买回来。”
公孙静指使这面前跪拜的几个宫女太监道。现在只希望能够在酉时之前将巧针买回来。望着木冰凌泪眼婆娑的眼睛,公孙静内疚不已,她猛地深呼吸,将自己的绣花针让了出来,虽然好心,但还是做出一副傲慢的样子,“给你吧!反正本县主多得是人要,不会嫁不出去的。”
木冰凌受宠若惊,不敢接过巧针,最后还是公孙静硬塞给木冰凌的,她睨了一眼木夕雾,“我先给你妹妹了,等太监跟宫女把针买回来了,我再给你。”
木夕雾失笑,道了声‘好’。她是真没想到,公孙静居然会将自己的绣花针让出来,没有了绣花针,那就意味着不能丢乞巧。在这七重国,乞巧节对于女子是如此的重要。看来,公孙静并没有坏心,至少她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只是被家里人骄纵惯了,有些任性罢了。“其实……”木夕雾笑着将腰间的香囊拿出来,道,“我有绣花针。”
公孙静一愣,面上爬上难掩的欣喜,“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木夕雾说,“我有随身带着针线的习惯,如果县主不嫌弃,那就用臣女的吧!”
公孙静脸上都能笑出花儿来,但左右一想,又故作严肃道,“你有几根绣花针?”
“两根。”
“真的?”
公孙静双眼放光,像极了吃到糖的小孩,她的年龄其实也不大,与她一样都是十五岁。木夕雾笑而不语,从香囊取出两根绣花针。她知道乞巧节对于女子意味着什么,她虽不在乎,但她不能不管冰凌,木夕雾担心公孙静做手脚,所以来的时候不仅带了绣花针,腰间的小葫芦装的就是鸳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