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搭腔我就说谁!”
木夕雾笑。木夕雾脸上的那抹笑意刺激了木炎宏,他是木家唯一的独子,无论是木守岗还是他母亲都是将他捧在手心儿上的,还从未有人这么羞辱他。木炎宏气不过,在他看来,木夕雾只不过是一个死了娘的被父亲一起的女儿,而他可是相府的独子,她凭什么对他这么讲话。想起被赶到乡下的姐姐,木炎宏越来越恼火,他跳下马,从马鞍抽出一条长鞭,龇牙咧嘴的卯足了力气朝木夕雾挥过去。木夕雾眸色一寒,将旁边的木冰凌推到一旁,那长鞭却火辣辣的烙在了她的后背。木夕雾疼得单膝跪在地上,手颤抖着撑着着地,那一霎,身体传来的疼痛让木夕雾脑子一白。“姐姐。”
木冰凌大惊,猛地一震,那鞭子也好似落在了她的身上。木冰凌想跑过去,但一旁的轿夫却拽着她不让它过去。轿夫是好心,相府里谁不知道相府的唯一根苗木炎宏是丞相的掌上明珠,背后还有公孙家族做靠山,这三小姐过去,摆明了就只有讨打的份。木冰凌怎么争斗挣脱不开,只得双眼含泪朝木炎宏,大吼道,“五弟,我姐今时不同往日,她可是二皇子的女人,你难道想得罪二皇子吗?”
木炎宏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小妾,尉迟邑御王府里多的是通房丫头。”
木夕雾眼皮一跳,这草包居然敢将她比作通房丫鬟,将她当做性奴。“不过是皇上赐婚而已,有什么了不……嘶……”话还没说完,木炎宏忽然觉得脖颈传来一阵痛处,他伸手一摸,居然拔出两根银针出来。“你这贱货……”木炎宏死瞪着木夕雾,双眼简直要喷出火。这贱人居然将银针刺入他的喉咙,是想让他死。木炎宏恼羞成怒,狠狠的甩一下鞭子,想再朝木夕雾挥鞭子。可这一次,木炎宏似乎是使不上力气一样,鞭子软软的朝前方探了探,没有丝毫力道。木炎宏心中大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使不上力气。“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木夕雾朝木炎宏走近,她在笑,笑的天真,笑得无邪,那稚嫩的脸庞,却散发着一股令人胆颤的阴沉。“你这小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木炎宏大吼,他发现,自己就连吼叫都无力叫不出来。木夕雾走到木炎宏的面前,笑着一脸给了他两巴掌。有句话叫打人不打人脸,但打人脸真的好爽。“你这畜生啪……”木炎宏咬牙切齿,但还没说完,又被木夕雾一巴掌给打的住嘴,木炎宏想还手,但他如今连说话都面前,身体想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使不出劲儿。“你得意什么,不过是一个草包,要不是会投胎,你木炎宏什么都不是。”
木夕雾声音很淡,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她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明明在笑,却跟人一种阎王索命的感觉。木炎宏背脊发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前她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砧板上的鱼肉,遇到什么事情只会哭哭啼啼,可如今木夕雾怎么会变得这么阴沉,这么高深莫测。木夕雾嫌扇耳光扇的手疼,她直接抢过木炎宏手上的长鞭,强忍后背的疼痛,朝他一鞭子挥过去,拿鞭子实实稳稳的落在了木炎宏的身上,木炎宏吃痛的尖叫出声,瞪着木夕雾的目光,恨不得要把她给杀了。“你啊……”木炎宏还未咒骂出口,木夕雾又是狠狠地一鞭子,木炎宏软跌在地上,猛地不停喘着粗气,那疼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你打了我一鞭子,但我这人从来都是双倍奉还。”
木夕雾说着,轻笑着拍着他的脸颊,一一脚踩到他的肩膀上,“怎样,被鞭子抽的滋味挺爽的吧!”
“你这贱……”“你除了贱人贱人的叫,你还会什么。”
木夕雾冷笑,“真是个窝囊废。”
说着,木夕雾一脚狠狠的踹开木炎宏,木炎宏真的是疼的说不上话,也无力开口说,只能愤恨的盯着木夕。木夕雾扔掉长鞭,拍了拍手掌的尘土,满脸讽刺,“去告诉父亲吧,或者告诉你的母亲,去告状让他们替你出头。就说你被一个女流之辈欺负了,以你母亲的能力,一定能为你出头的。”
说着,木夕雾嘲笑出声,转而了开,只留下那瘦小纤细的背影。回到居兰院,木冰凌立即找出最好的药材给木夕雾上药。木夕雾脱掉衣裳,衣服黏在伤口,少不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望着那伤口,木冰凌双手发抖,眼泪不停往下掉。药膏是木夕雾配制的,清清凉凉,并没有什么刺激性,明明受重伤的是木夕雾,但眼泪留的稀里哗啦的确是木冰凌。“五弟这次是真的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对你挥鞭子。”
木冰凌愤恨的咬住下唇,握着金疮药瓶的指尖发白,眼睛红的厉害,“这次就算是父亲来,我也绝对与她们死扛到底。”
木夕雾穿上衣裳,淡然时候,“放心,不会有人因此来找我的麻烦。”
“姐姐,父亲跟公孙宁这么疼爱他们的这个独子,你打了他两鞭子,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木冰凌坚定的道,“我回去求祖父,祖父现在很宠爱我,他一定会帮我的。”
“不会的,谁都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木夕雾说,轻笑一声,“木炎宏虽然没什么卵用,但他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我走时对他说的那番话,碍于面子,他是不会去告状的,再者说了,这件事本就是他挑起来的,要真闹到父亲那里,我也有办法应付。”
听闻木冰凌送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事实证明,木夕雾猜得没错,木炎宏真的没去告状,而是让家丁搀扶着灰溜溜的回到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