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事情是这样的。”
木夕雾开口,她顿了顿,还瞥了木炎宏一眼,唉声叹气,“真是家门不幸。”
公孙宁上前扶住儿子,听闻木夕雾的话,眼皮一跳,心中瞬间不感觉不大好。“尉迟邑……尉迟邑……”木炎宏抓住公孙宁的袖子,鼻涕眼泪留了一脸,当真是让公孙宁心疼得厉害。“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木炎宏,公孙宁心下着实也有些慌张,悔不当初,他不应该让自己心爱的儿子来冒险啊!木守岗脸色也当真是难堪的厉害,木夕雾开口,面露难色,“五弟忽然来我的院子,说不许我跟二皇子成亲,还……还缠着我说让我成亲当天让他顶替我上花轿。”
话一出,木守岗与公孙宁脸色剧变。“尉迟邑、尉迟邑……”木炎宏猛地大叫起来,哭的激动一场,上气不接下气。其实木炎宏是想反驳,他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如今他只会说尉迟邑跟二皇子这两句话,他的申辩,更像是证实木夕雾所说的话。木守岗脸色黑到极致,他没想到,自己的唯一儿子居然有断袖之癖,他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有些站不稳。公孙宁是不信的,他的儿子虽才十二岁,但已经与几个丫鬟行过房了,她怎么都不相信他的儿子有断袖之癖。木守岗气的浑身发颤,公孙宁赶紧安慰他,“老爷,我们宏儿不会是那样的变态,您听宏儿给你解释。”
“好,你说。”
木守岗深呼吸,朝哭的忘我的木炎宏看去。木炎宏哭的简直快没气儿了,嘴里还是蹦出尉迟邑的名字。木守岗正恼怒,听见木炎宏还口口声声的喊着尉迟邑的名字,心中更是怒不可遏。木炎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他说着尉迟邑的名字,这敢情好像就是在央求他同意他跟尉迟邑在一起一样,木守岗差点没气昏过去,扬起手臂狠狠地给了木炎宏一耳光。公孙宁尖叫起来,赶紧护住自己的宝贝儿子,“老爷,你怎么能打宏儿,他可是你唯一得儿子啊。”
公孙宁的话更是刺激了木守岗的神经。唯一的儿子……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有断袖之癖,根本不会给他们木家繁衍后嗣。木守岗气的牙齿颤抖,“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嫁给尉迟邑。”
木炎宏摇头,眼泪婆娑,他着急的想辩解什么,但嘴里却还是喊出了尉迟邑的名字。此刻木炎宏的样子,就是一个被棒打鸳鸯的可怜人,流着眼泪苦苦的哀求自己的父亲同意自己与情人在一起。木守岗气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气不过,一脚狠狠的踹中了木炎宏,愤怒的拂袖而去。“老爷……老爷……”公孙宁气急,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想去追木守岗,但瞧见跌在地上的儿子,她只得回头将儿子搀扶起来。木炎宏已经哭得没这么厉害,但还是在掉眼泪,木夕雾跟如画在一旁淡定的看戏,就差没嗑瓜子儿了。“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儿子……”公孙宁发狠的瞪着木夕雾,冲动的朝木夕雾奔去。如画当在木夕雾的面前,轻而易举的就限制住她。“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公孙宁大哄大叫,毫无仪态,与街上的泼妇无异。如画厌恶的将公孙宁摔在地上,木炎宏见状,哭着将母亲扶起来。身上的疼痛致使公孙宁回了理智,她眼神狠厉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原来她就是木夕雾从外面没买回来的丫鬟。早前听说木夕雾在外面买回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丫鬟,原来就是她。公孙宁瞬间有些懊恼,她当时就应该阻止的,只是她当时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痛中,无法顾及其他。如今的木夕雾已经不好对付了,身边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心腹,以后怕是更难应对了。“走。”
公孙宁扶着爱儿,恶狠狠的瞪了木夕雾一眼,转身离开。如今的居兰院不同往日,已经是木夕雾的地盘,她要是留下闹事,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瞧见那对母子走了后,如画松了口气,上前将门关上。在鸿魂阁她接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任务,但从没有今天经历的来的烦人紧绷,杀人不过是一道过去,刀光血影的事情,可应对这些人,却要绞尽脑汁,与她们斗斗斗。如画看着小姐瘦弱的身体,她忽然有些心疼小姐。小姐比她还小几岁,都还未及弈,居然要在这深宅承受这些。木冰凌练舞回来,听说公孙宁母子还有木守岗来过,急匆匆的赶回来,连身上的舞衣都没换。“姐,你没事吧!听说木炎宏他们来找茬?”
木冰凌一脸急色,着急的打量木夕雾上下,看她有没有受伤。姐姐身上的鞭痕还未完全好,可不能在受什么伤了。木夕雾将上午的事情告诉了木冰凌,木冰凌惊得目瞪口呆,“你是说五弟有断袖之癖?”
“才不是,这一切都是大小姐的杰作。”
一旁的如画掩嘴轻笑,“是大小姐用银针查中了木炎宏的哭穴,他这才会如此痛哭,而且这个是有时效性的,到了一定时间,木炎宏就会恢复如常。”
木冰凌一想到平时嚣张跋扈的木炎宏痛哭流涕的模样,她就想笑,可这时如画却觉得奇怪,“小姐,你是怎么让木炎宏不说话,只叫尉迟邑的名字。”
木夕雾淡定的看喝了口茶,道,“这是催眠术的一种,我扎了他的穴道,让他头昏脑胀、意志消退,从而对他使用催眠术。”
如画听得一知半解,木冰凌也是不懂,“姐,什么是催眠?”
如画跟冰凌是古人,自然不知二十一世纪的催眠术,木夕雾耐心的跟他们解释,他们恍然大悟。“可是姐,你怎么会懂这些?”
木冰凌觉得奇怪,怎么感觉姐姐忽然就会医术了,而且还懂得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