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教导不善。”
木守岗说着,脸色难看到极致。这些个儿女,不给他争光也就算了,还一个个的丢他的脸。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木夕雾垂首,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眸子,隐约的瞧见她的鼻尖发红,肩膀在颤抖。“一切都是夕雾的不是。”
木夕雾颔首,泪水汪汪,眸子黑如珍珠,在清澈的眼眸中,眼底渐渐变红,她隐忍的抽泣一声,柔柔弱弱,“都是夕雾的错,以后夕雾会注意的。”
眼前的少女盈盈一水,柔弱不堪,却强忍着眼眶的热泪,她很瘦弱,那落落玉坠的眼珠更是引人怜爱。在场的大臣都是有儿有女的,瞧见木夕雾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心都软了,瞬间觉得到是公孙伯的不是,觉得他不应该对一个小女孩疾言厉色。想着,那些大臣又认为公孙伯是在为自己的妹妹公孙宁出气,谁让她木夕雾是正室所出的嫡女。堂堂一个将军,居然欺负一个小女孩。这时,大家几乎都是这么想的。公孙伯的确是有意找木夕雾的茬儿,他听公孙宁说着小妮子最近厉害的不行,不禁折腾了她妹妹,还将她的侄女木婉云赶到了乡下并还毁了她的清白。公孙伯听闻后很生气,木婉云原本是要为他们家族争光嫁给太子的,可如今木婉云清白已毁,根本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他愤怒不已,这次前来,不禁是要木父与木守岗吧木婉云接回来,还想搓搓那木夕雾的锐气,可没想到,他居然被反将了一军。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公孙伯想开口为自己驳回一些脸面,可正当他要说话,就听见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夕雾听说最近父亲有些头晕,听李大夫说父亲是因为有些中暑,所以夕雾才出门为父亲购买一些去暑的汤药。”
木夕雾解释,一颗眼泪从她的柔嫩的脸颊划过,我见犹怜,她抽泣出声,“夕雾真是该死,”木夕雾一副受了委屈,又隐忍抽泣的模样,无一不让在场的人动容,包括一直对木夕雾存有偏见的木守岗都心生怜爱。木夕雾垂下眼眸,隐藏住那眸底的精光。她年纪本就小,稚嫩青涩,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感觉人畜无害。面对公孙明,木夕雾是绝对不能硬碰硬的,不然即使她有理,在他人看来,你与长辈斗嘴,就是不该。嘴上占便宜,未必就是赢了,扮猪吃老虎,未尝不可。如画在一旁很应景的拿出方才买的消暑药材,这下更让人怜爱了。长得又这么可人又有孝心,这样的女儿,谁不爱。这下,都是公孙伯的不是了。“还是大女儿好,懂得关心父亲。”
木守岗怜爱的拍了拍木夕雾的肩膀,心下也有些许的感动,他转眸看着公孙伯,“夕雾是我木守岗的女儿,自然是不会差的,如何管教,就不劳公孙将军费心了。”
听闻,公孙伯脸有些憋红,一时之间,有些下不来台。他扫了眼眼前这眼泪落落玉坠的少女,心中一口闷气喘不上来,不甘心的开口说,“女孩家,还是少出去为好。”
“如今我七重国民风开房,女子出门也不是什么不雅的事情。”
其中一位大臣开口道,“公孙将军就不要为难人家小女子了。”
公孙伯脸上挂不住,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憋出一句,“你们这是在指责本将军的不是?”
大臣们脸色一遍,纷纷否定。如今公孙伯打了胜仗,在圣上面前正的宠爱,他们岂敢得罪。木守岗知道公孙伯因公孙宁与木婉云的事情为难木夕雾,他心中很是不满。公孙伯他再得圣宠,凭什么干涉他的家事。木夕雾是他的女儿,要打要骂是他决定的,他公孙伯算哪根葱。木守岗阴沉个脸,但不是对木夕雾的,他拍了下木夕雾的肩膀,让她先回院子。木夕雾用帕子拭去眼泪,乖巧的给各位大臣行了个礼。转身离开时,木夕雾感觉一道炽热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目光阴沉、森冷,让人无法忽视木夕雾皱眉,在离开的时候她微微的撇了撇身子,才发现原来在那大腹便便的大臣中,站着一个一个少年约莫二十出头的少年。那少年身穿一袭墨色长衫,身高八尺,精装又威武,那少年脸上带着半张银色面具,那面具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那一瞬,两人四目相对。木夕雾很快的就抽出视线,她不想流露出破绽。那少年的瞳孔幽深又神秘,甚至,还有些空洞。木夕雾没见过他,但她猜测,那少年估计就是公孙辞。公孙辞是二房公孙伯的儿子,公孙静的哥哥,听闻他性格沉默少言,不喜与人交往,是个难相处的对象。回到院内,木夕雾让如画去调查了一下公孙辞,她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木夕雾感觉……似乎在当时他看穿了她在做戏。晚膳的时候,木冰凌急急忙忙的从木父的静园回来,她听说父亲跟祖父要将木婉云接回来,不仅如此,听说连木巧巧也都一同接回来。木夕雾一点也不惊讶,公孙伯这次来相府,,十有八九是为了公孙宁的事情来得。“姐,怎么办……”木冰凌紧张不已,“木婉云这次回来,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虽然木婉云失贞是她罪有应得,但木婉云是铁定不会放过他她跟姐姐,一找木婉云那心狠手辣的秉性,她跟姐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木夕雾惬意的品尝着桌上的糕点。她可不认为那乡下的破别院能困住木婉云一辈子,回来,那是迟早的事情。能将木婉云关在别院里苦个个把月,她已经很痛快了。“姐,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一点也不担心呢!”
木冰凌说,她都快急哭了。“着急担心有什么用,无论怎么样,公孙宁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木夕雾看住木夕雾,道,“记住,慌张是最容易坏事儿的,见招差招便可,到了关键时候,再给她们致命一击。”
木冰凌一愣,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