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臣家眷都跪了一地,检查的宫人更是发抖不已,“在存放和氏璧的地方发现了这个,估计是贼人不小心留下的。”
说着,那工人双手颤抖的将一枚银饰呈上去。那是一枚很精美的耳环,在昏暗的月光下,闪闪发光,那耳坠上的蝴蝶,就好像真的一样,停落在颤抖的手掌中。木夕雾勾唇一笑,果然是她的耳环。“查,给我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那个贼人如此的狗胆包天,居然连朕的东西都敢碰。”
皇帝叱喝,不怒自威。一旁的尉迟霖瞧见那耳环,脸色微变,隐晦的看了木夕雾一眼,薄唇未泯。“这个耳环好像是……”忽然,在那群大臣女眷中,其中一个弱弱的开口,“是木大小姐的。”
话落,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木婉云。木婉云一直在外声称自己是木家大小姐,许多皇家宴会都是她出席的,跟木夕雾相比较来,她的知名度比较高。木婉云觉得冤枉,脸色大变,立即慌张的摆手,“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木夕雾的,不关我的事儿。”
木婉云害怕的赶紧推卸,生怕皇帝真的将这个罪名按在自己头上。木婉云这番话,撇清了自己,但也给了别人一个自私自利的形象。为了推脱罪责,居然连自己的大姐都出卖,可真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公孙宁赶忙在木婉云的身后掐了一把,木婉云也觉得自己说话似有不妥,有赶忙开口道,“这东西虽然是我大姐的,但可能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众人的目光纷纷的又落在了那个灵动惊艳的女子身上,望着木夕雾耳边却失的一直耳环,几乎众人都抽了口冷气。没想到啊,相府家的大小姐居然是小偷,居然还偷到了皇宫,真真是贼胆包天。木守岗脸色难看到极点,赶忙上前跪在皇帝面前,“陛下,夕雾一向恪守本分、乖巧听话,他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说着,木守岗恨恨的瞪了一眼木夕雾,“还不快上前请求陛下原谅。”
如果可以,木守岗真想打死这个女儿,居然偷到皇宫来了。这个贱人是有几个脑袋够砍,自己活该死了也就罢了,就怕到最后也连累到相府从万众瞩目到众矢之的,木夕雾宠辱不惊,面上没半点慌乱,木夕雾走到皇帝面前,不骄不躁的行了一个君臣之礼,木守岗叱喝,“还不快跪下。”
木夕雾声音凉凉,“我又没做错事,为何要跪。”
皇帝脸色难看,他并不认为这瘦弱的女子会是偷道和氏璧的人,十有八九是遭人诬陷,但不管如何,现在证据是指向她,而偏偏的,她又是自己指给邑儿的侧妃。眼下这么多人,皇家的什么颜面都没了。“畜生。”
木守岗大怒,起身就对木夕雾刮了一耳光。耳光声很响亮,木夕雾猛地后腿,身子摇摇晃晃,嘴角都出血了,脸颊瞬间肿的高高的。“不管你有没有偷东西,你的耳环掉在和氏璧的存放处就是事实,你还敢狡辩。”
木守岗想先发制人,想以虐待木夕雾让皇帝心宽。想着,木守岗就想拽住木夕雾的衣襟,又想再给她几巴掌。木夕雾冷眼看着他,也不挣扎。“丞相,您要教训女儿,请回家在教训,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对女儿动手脚,有辱门楣啊。”
李昊忽然上前,拦住了木守岗,将这对父女两分开。木守岗气的吹胡子瞪眼,但左右一想又觉得李昊说的没错,木守岗恭敬的跪在皇帝面前,“这个不孝女,微臣不要了,陛下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木守岗看上去像是一个被逆女气晕的父亲,实则是在趁机与木夕雾挂清界限,她木夕雾做什么都与他木守岗,与相府无关,只要不牵连到相府,皇帝对木夕雾做什么都可以。木夕雾目光薄凉,即使脸颊被打得红肿,脸上还是没有分毫的情绪。李昊看着木夕雾,无奈摇头,站会了尉迟霖的旁边,目光幽怨的看着他。自己心疼美人儿自己不搭救,居然还将他拖下水,等他回府,他家那老头子又不知该怎么说他了。不得不说,木守岗的那个巴掌的确是平息了些许皇帝心中的怒气,脸色稍霁,从而,还有点同情木夕雾。依他的直觉,和氏璧绝对不是木夕雾做的,八成是栽赃陷害。而木守岗这个做父亲的不但不帮女儿,居然还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真真是让人心寒。皇帝道,“木夕雾,你有什么要说的?”
“栽赃陷害,有何好说。”
木夕雾淡然,她只觉得被扇的脸颊跟打了麻醉死的,都没有知觉了,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你说是栽赃陷害,有何证据!”
皇帝问。“当然有。”
木夕雾说,望向那看守和氏璧的宫人,道,“和氏璧是何时放到清音阁的,你们最后一次见和氏璧是什么时候?”“戌时放入清音阁的。”
宫人道,“每过一刻我们都会巡逻一遍,最后一次见到和氏璧的时候是戌时三刻。”
“此话可有虚假?”
木夕雾质问。“不敢有假,这看守清音阁的宫人都知晓。”
宫人赶紧道,生怕这些主子将罪责怪到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木夕雾勾唇一笑,嘴角的弧度越放越大,好似夜空上的烟花,“那就对了。”
大家都不明了木夕雾的意思,公孙静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又不在场的证据。”
木夕雾说,望向皇帝,目光坚定,“没错,那个耳环的确是我的,但这个耳环在我出大殿后就不见了。而后我与我的丫鬟在御景园寻找,当时是酉时三刻,之后我就遇见了太子殿下与李昊。太子殿下仁厚,听闻我耳环不见后,一直再帮我寻找,直到有人喊清音阁失火,我们才赶过来。”
“什么?你跟太子哥哥在一起?”
公孙静显然没听到重点,她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