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雾咬唇,她虽不知道尉迟邑的底细,但却也知道他很强大,他的权势,甚至盖过了皇帝亲封的太子。她并不质疑他的话,木夕雾知道尉迟邑有这个能力,但是……她木夕雾也绝不是认命的人。如果尉迟邑强硬勉强她,就算做不到鱼死网破,至少也能让他损兵折将。耳垂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感,木夕雾下意识的躲了躲,而后惊觉尉迟邑再帮她带耳坠。“你的这个耳环很漂亮,别再弄丢了。”
尉迟邑呢喃出声,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木夕雾片刻的愣神,她想到了庆功皇宴的那晚。那晚,尉迟霖拿走了她的耳环,说是以后的定情信物。当时木夕雾嗤之以鼻,觉得尉迟霖好笑。要是换做别人她一定会将可笑的耳环扔掉,可是她没有。那只耳环,一直放在她的床头。木夕雾真觉自己疯了,难不成她对皇家的人动了心?脖子忽然传来一阵酥麻,木夕雾蹙眉,没搭理尉迟邑,可没想到他居然咬了她一口。木夕雾疼得抽了口冷气,眼睛瞪得圆溜,“你咬我干嘛……”“在我身边都敢走神,你该不会是在想男人吧!”
尉迟邑双眸微眯,阴沉的黑眸盯着她瞧,好似有洞若观火的能力。木夕雾心下就怂了,有些心虚,还有些仓皇,“你别胡说八道。”
“小东西,你可要把你的心给守住了,要是让我知道被那个男人拐跑了。我一定会将那个男人剁成肉酱。”
尉迟邑笑,笑的邪气,袖长的手指从木夕雾的脸庞划过,声音森冷的吓人。从前尉迟邑就觉得,心这种随时会变,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屑于拥有,只要人实实在在跟着他就行,可如今,尉迟邑却受不了眼前这小东西将心给别人。他可不是说笑的,如果让他真发现有这个男人的存在,剁成肉酱,剥皮抽筋还是轻的,死,对于拐走这小东西的真心的男人,太过奢侈。剁成肉酱,这话一般是随口骂人的威胁话,不予当真。但此话出自尉迟邑的口中,木夕雾却觉得这男人是着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木夕雾咬唇,不去看他,尉迟邑有些上火,捏住她的下颚,黑眸逼视,“听清楚了吗?”
“你真有这么厉害吗?”
木夕雾不答反问,她深呼吸,澄清的眼眸带着几分挑衅,“如果我做了皇上的女人呢?”
尉迟邑眼皮一跳,认识这么久,这小东西没学乖,到学会跟他呛声了。“你不会看上那老男人的。”
尉迟邑碎吻落在她的额头、脸庞,抱过她柔软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而且只要我开口,我父王是不会要你。”
他说得自信,从容,似乎一点也不怕这个万一。木夕雾心里不大相信,但却也不怀疑,这个男人……太老谋深算了。“行了,我该回去了。”
木夕雾推开他,从树干杈中跳下。最后花没赏成,倒是让尉迟邑吃了一顿豆腐。尉迟邑是意气风发,但木夕雾却气得呼吸不顺。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木父的生辰也越来越近,木冰凌的舞蹈跳得也越来越出神入化。木冰凌有舞蹈嫡子,可以说是从小习武,在舞蹈方面绝对不逊于木婉云,或者更高一筹,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展示罢了。“冰凌,你又不吃晚膳?”
木夕雾蹙眉,“这样下午你的胃会出问题的。”
“我不是有吃几块鸡胸肉吗。”
木冰凌摆着手道,“眼看着明天就是祖父的生辰了,再忍忍就好。”
木夕雾叹气,冰凌不吃晚餐,她也是没办法。吃过晚膳后,木冰凌知道木夕雾在生气自己不吃晚餐,讨好的抱着她的胳膊说,“姐,你别生气,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木夕雾无奈,轻点了下她的鼻尖,“真会拿你没办法。”
木冰凌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赶紧回房换舞衣。其实冰凌今天不打算练舞、跳舞的,之前她一直处于高强度的训练,而如今明天就是他祖父的生辰,她今天本打算是休息的,但为了博得她姐姐一笑,也是无所谓啦!木夕雾坐在厅堂品茶,她其实那里舍得生冰凌的气,只是担心她的身体罢了。“啊……”忽然,从冰凌的卧房传来了一声尖叫,木夕雾心头一紧,连忙跑去。木冰凌着急的打开卧房们,只见换好舞衣的木冰凌跌坐在地上,吃痛的抱着左小腿,面色很是痛苦。“怎么回事?”
木夕雾赶忙上前,却瞧见木冰凌的脚掌正不停的冒出鲜血。木夕雾紧忙用帕子包住木冰凌的伤口,忙吩咐如画,“你赶紧去我房里拿药箱来,里面有紧急止血的药粉。”
听闻如画赶紧夺门而出,木冰凌疼得睫毛都湿润了,木夕雾心疼不已,吃力的将她扶起,扶坐在床边。如画动作很快,赶着就回来了。木夕雾动作干练的从药箱拿出药粉给木冰凌止血,木夕雾的药很管用,没一会儿,血就止住了。如画也松了一口气,“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
冰凌疼得面色有些发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准备穿舞鞋,就被刺到脚了。”
冰凌疼得面色有些发白,不停的抽着冷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准备穿舞鞋,就被刺到脚了。”
听闻如画赶忙将那沾着血迹的鞋子捡来,她皱了皱眉,掏出张帕子,随而居然从舞鞋里面倒出了好几块的瓷片来。那瓷片上印着蓝色花纹,好像是杯子或者是瓷碗的碎片,那尖锐的破口出,还沾着鲜红的血迹。木夕雾心下猛地沉下去,木冰凌脸色白的更是厉害,木夕雾声音很沉,眸底划过一抹戾气,“去瞧瞧看下另一只鞋子有没有?”
如画将另一只舞鞋也捡了过来,同样的,也从里面倒出了好几块碎瓷片。“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木冰凌唇瓣不停的发抖,内心仓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