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回想起被家丁拖下去后关进柴房的那一小段时间。当时,大小姐身边的如画来找她,让她听从大小姐的吩咐,只要她乖乖听话,大小姐会救她。菊香才十六岁,她不想死,既然木婉云对她这么狠心,那也别怪她翻脸不认人。公孙静说,“带我走回大厅”菊香虚弱的点了点头。走了一小会儿,就听见前方传来喧闹声,公孙静松了口气,这丫头总算没白救,要是被木婉云知道她在相府迷了路,肯定会笑话她。转弯处,公孙静忽然瞧见有几个婢女鬼鬼祟祟的窜进了一间房间,她觉得奇怪,便偷偷的跟了上去。“快点找,别被人发现。”
公孙静将头贴在门边,心觉这几个婢女有古怪,担心是刺客,赶紧跳出去,严厉的叱喝,“你们是谁?”
几个婢女被吓了一跳,慌张的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箱子,公孙静瞧见,似乎是什么衣服。与那几个婢女对峙,公孙静忽然也怕了,她懊恼不应该这么冲动跳出来。万一那几个丫鬟会武功,那她不就要死翘翘了吗!事实证明,公孙静的运气还算不错,这就只是普通的婢女。婢女见事情败露,赶忙就想逃跑,公孙静跟他的丫鬟拦住,并大声的呼喊。“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啊——”公孙静跟她的丫鬟挡在门口,不停的叫嚷。相府守卫森严,今日是木熊的宴会,更是严谨,周边的侍卫一听见有刺客,便赶紧的冲了过来。“快抓住他们。”
公孙静道,“他们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刺客或者是贼人。”
这本就是开展宴会的周边,公孙静这么一喊,就将宴会的宾客都引了过来。作祟的丫鬟手无缚鸡之力,被压制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穿金戴银的宾客,惊愕又好气的看着热闹,宾客当中,脸色最像包公的非木守岗莫属。木守岗猛地深呼吸,脸色阴沉,“县主,这是到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
公孙静耸耸肩说,“这得要问问你们家丫鬟了。”
“你们这几个贱婢,还不说。”
木守岗叱喝,脑门青筋暴跳。“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
那几个婢女纷纷磕头。“拖下去,严加审问。”
木守岗叱喝,他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人群中紧张不安的木婉云猛地松了一口气。木夕雾目光阴沉,眼尖略微翘起,嘴角含笑的瞥了一眼木婉云。她对上木冰凌的眼眸,木冰凌笃定的颔首。压着丫鬟的侍卫要将丫鬟拖出去,忽然,一袭白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跑出,她震惊的从箱子里掏出一袭破碎的紫色舞衣,“我的舞衣……”木冰凌震惊不已,浑身发抖。原本镶嵌着宝石的话里舞衣,如今上面已经破了好几个洞,舞衣上额宝石,也都掉落了下来。众人嘘哗,这谁都知道,木冰凌是被木父亲自点名上台跳开场舞的人。跳舞,舞蹈功底很重要,同样的,舞衣也是缺一不可。木冰凌睫毛一颤,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长睫毛话落,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身体猛的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木父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千扶住他,瞧见冰凌手上破碎的舞衣,顿时青筋暴跳,他锐利的扫了一眼被压制的丫鬟,不怒自威,“你们干的?”
相府的人都知道木熊的厉害,脸色白得厉害,猛地磕头,“不,不是我们干的。”
“不错,就是他们干的。”
公孙静忽然跳出来,“我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他们手上拿着舞衣。”
“不,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一进来就发现这舞衣是坏的了。”
丫鬟赶紧辩白道。虽然她们收到命令过来破坏三小姐的舞衣,但他们刚找到舞衣就是坏的了,并不是他们弄坏的。“好大的胆子。”
木父叱喝,眼神锋利如刀,“说,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太姥爷,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冤枉。”
丫鬟苦苦求饶。“不是你们做的还能有谁。”
木夕雾走出,声音如冰,“居然敢陷害三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是那个院子的丫鬟?”
她情绪平稳,端庄大方。但言语中的冰冷与强势,令人发瘆。丫鬟颔首,惊恐的看着大小姐。“是孙女儿的不好,就不应该自不量力的跳开场舞,是冰凌让祖父丢脸了。”
木冰凌哭得梨花带雨,却不显狼狈,反而让人心觉怜惜,我见犹怜。木父心疼不已,道出王清的名字。一旁,一个瘦弱却又不失威武的男人走出,木父的意思很明显,让他要这几个丫鬟交代。“你们说不说。”
王清冷言道。“我们真的是冤枉的,王管家,请您明察秋毫。”
王清冷笑,一脚踹到了为首的丫鬟,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一脚用力的踩在了丫鬟的手手背上,居高临下,“说还是不说?”
“奴婢真的是啊……”还没等那延缓把话说完,王清就将那丫鬟的手指给折断了。丫鬟的手指肿得很高,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暴露在空气中,王清不失风范,还是那句话,“说,还是不说!”
“奴婢没有,奴啊……”又是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得在场的人毛骨悚然。这次,王清折断的不是手指,而是那丫鬟的手腕。王清显然的没有了耐性,抓起丫鬟的手臂就想将她的手臂整条折断。“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
丫鬟尖叫出声,全身冷汗,已经是没有力气在狡辩了。王清微笑,“很好。”
丫鬟疼得全身颤抖,连声音都是抖得,“是二小姐,这一切都是二小姐让我们干的,跟我们没关系。”
丫鬟的同伙见她全都招供,立即附和求饶,“对,这一切都是二小姐指使我们干的,与我们无关,我们都是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