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着那瘫在地上不再动弹的婢女,在场的宾客们又紧张又害怕。木冰凌害怕得躲在了木夕雾的怀里,木夕雾面色不改,清秀的面容始终从容,澄清的眸底,满是寒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守岗站起来,脸色难看。今儿是他们相府的好日子,怎么事儿一处接着一出来。木守岗大怒,他什么脸都给丢进了。一位士兵上前检查婢女的尸体,道,“回禀将军、相爷,英断气了,是中毒所致。”
木守岗脸色大变,木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阴沉到极致。在座的人都愣了,中毒?那他们吃的东西……瞬间,恐慌与彷徨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王清将李大夫叫了过来,李大夫仔细检查了一下婢女的尸体,说中的是鸩毒。鸩毒无色无味,可毒性却比鹤顶红还要厉害,一旦入口,必死无疑。木父面色阴冷,“探一下方才这婢女喝得葡萄酒。”
五皇子身体猛的一愣,浑身发凉,立即站起来,激动道,“木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认为是我的葡萄酒有问题?我的酒怎么会有问题,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五皇子激动的脸颊通红,字字铿锵有力,努力的为自己辩解。“五皇子,着什么急,有没有问题验过不就知道了。”
席坐上,公孙伯忽然开口,“如果是清白的,那你怕什么。”
五皇子尤似被雷击中,,“好,那就验。”
说着,五皇子用力的坐在座位上,气的胸口起伏,呼吸不畅。公孙家族自然是跟皇后一派,他想当皇帝,是跟他们敌对的,但他没想到公孙伯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落井下石。李大夫上前验毒,木冰凌有些紧张,她颔首瞧了一眼姐姐,发现她依旧神色不变,目光淡淡,似乎在看戏。她心下‘咯噔’一下,不会是姐姐干的吧!这个想法让木冰凌背脊发凉,不,不会是姐姐干的。五皇子与她们有仇,但就算姐姐报复也是理所应当,但姐姐是不会伤害祖父的,不会是姐姐在祖父的酒里下毒,不会的。木夕雾恍若不知冰凌的注视自己,依旧淡定的看着热闹处,她忽然伸手拍了拍木冰凌的手,“别瞎想,好好看戏。”
这才到精彩,怎么能走神呢!对面的太子看着那秀丽灵气的女孩儿,女孩儿面色平淡,一点也没有那些公主千金的紧张与恐慌,好似是个局外人一样,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食物中有毒。尉迟霖沉思,这件事,会与她有关吗?李大夫验完,微变,拿出的银针已经变黑了,“回将军,相爷,此酒有毒,与那婢女中的毒一致,是鸩毒。”
五皇子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嘴唇发白,“不可能,我送的葡萄酒是不会有毒的,这不可能。”
五皇子异常激动,从座位上弹起,情绪失控的朝主坐跑去,嘴里还喃喃的大吼着。木父蹙眉,递给王清一个眼神,王清会意,立即大喊侍卫抓住五皇子。两三个侍卫上前将五皇子亲拿主,五皇子拼命的挣扎,周围齐刷刷的朝他投来视线,有嘲讽,还有鄙夷。尉迟雍是当今五皇子,就算资质再怎么扑通那好歹也是一个皇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被这些侍卫其控制着,又回想到木父的给他的屈辱,木婉云的不屑,这一切在他心中想一个膨胀到爆炸的皮球,瞬间暴走。“你们是不是存心打击报复,有意让我难堪的是不是。”
尉迟雍大叫,面目狰狞,不断挣扎。尉迟雍认为,这一切一定是木守岗他们计划出来要给他难堪,报复他曾经散布的谣言,所以才在他献出的葡萄酒里下毒,目的就是想置他于死地。“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五皇子,这葡萄酒可是你的。”
木守岗手重重落在桌上,脸色阴沉,“显示散布诋毁我女儿的谣言,而后又是在献给我父亲的葡萄酒中下毒,说,你意欲何为。”
说道最后,木守岗已经忍不住内心的怒气,他认定,五皇子就是来砸场子的。先是坏了木婉云的名声、清白,而后又是在这么重大的场合给他们使绊子,是真当他这个丞相是死的吗?“我可是当今皇上儿子,你们敢对我做什么。”
五皇子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怕死的大喊,“这明明就是你们相府设计陷害,你信不信我让父王灭你们九族。”
五皇子是气昏了头,说话也不过脑,他要是清醒,这一番话呀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呵呵,灭九族。木父笑出声,神色却越发的阴沉。在众的各位同样的也觉得五皇子好笑。木府可是有百年根基的大家族,政治上、军业上不知有多少功绩,别说他五皇子,就算是皇帝也不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这话。大家只觉得五皇子太过愚蠢,不知皇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蠢货。五皇子急红了眼,没了理智,但在坐的各皇子可是清醒的,太子尉迟霖起身,站到宴席中央,赔罪似的鞠了一个躬,“木将军、木丞相,我五弟脑子不清醒,方才说的话,你们可别当真。”
木父面无表情,木守岗冷哼,“我看五皇子清醒得很,要灭我们木家九族?很好,明天我就进宫启奏,将五皇子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圣上。”
五皇子幡然醒悟,从开始的气愤在到慌张,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木将军,木丞相,方才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五皇子颤颤巍巍,慌乱不已。“是说错了吗?我看你方才字句铿锵肺腑,可是认真得很。”
公孙明忽然说,颇有种落井下石的感觉,“显示败坏相府的名声,而后又在木将军的酒水中下毒,捣乱真不知相府是哪里得罪了你。”
公孙伯语气轻蔑而又嘲笑,他心中已经不满五皇子已久了。毁了木婉云的清白不说,还大肆宣扬。就算太子不计较木婉云的清白愿意纳她为妾,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木婉云是他们培养了这么久的棋子,不知花了多少金钱跟心思,就这么毁在了这庸人的手上,公孙伯怎么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