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几天木夕雾都有些病恹恹的,一想到要跟尉迟邑去北月国,她就亚历山大。尉迟邑是一个放肆的人,在皇宫、她母亲的寝宫他都这么放肆,更别说在他国……木夕雾烦闷不已,没有一点儿精神劲儿的在有院子里晒药材。如画从外走近院子,让里面守卫的家丁跟婢女下去。木夕雾眸色微深,放下手中的药材,走到阴凉处。如画上前,“小姐,打听到了一些眉目。”
木夕雾颔首,“关于木熊的?”
如画点头,道,“我走访二十多年前跟在木熊身边的一些家丁侍卫,从他们口中我打听到,木熊是一个很洁身自好的人,无论在军中还是回府,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但是……”如画一顿,神色有些复杂,“但据说她跟军帐中的一个军医走的很近,打胜仗班师回俯的时候,那个军医也跟着木熊回来了。”
木夕雾挑了挑眉,“难不成木熊有断袖之癖?”
如若真是这样,恰恰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木熊只有祖母一个女人了。“事实到底是怎样,还未得到肯定。”
如画说,“不过木熊当时的确有传出断袖之癖的谣言。”
“是不是谣言只有他自己知道。”
木夕雾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对于同性相爱并不鄙视,只是……那人是男人,那跟冰凌有什么干洗,冰凌长得很娇小漂亮,一点也不像是男人,难不成……那个军医是女的?“那个军医如今怎么样了?死了吗?”
木夕雾问。“据说是投井自尽了。”
如画说,“据说当时木熊伤心欲绝,几次病危,差点救不回来。”
“事情还真是有趣了。”
木夕雾双手环臂,袖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她自己的手臂上,“如画,你去寻当年跟在木熊身边的他的心腹,在他们身上,或许线索更多。”
“当年跟在木熊身边的将军先锋如今都告老还乡了,要寻,怕是会费些时间。”
“我有的是时间。”
木夕雾说,转眸看着如画道,“半个月后我就要去北月国了,你不必跟着我去,留在寨子贴身保护冰凌。”
冰凌还未能独当一面,面对木婉云那些人还是会心慈手软,如果再次发生什么意外,有如画在冰凌身边,她也能放心。去北月国的道路路径安市,安市是一所独立的城镇,不归属哪一个国家。安市里的人五花八门,有亡命之徒,走上贸易之人,其中不乏有名门富贵之人,是个危险的地方。而且安市的昼夜温差很大,四周全是沙漠,必要的时候,还得在安市落脚。木夕雾出门购买用品,最主要的是要购买药材,以防不时之需。今日是走街日,走街日三天一次,每到这天街道都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人如流水,拥挤得厉害。木夕雾懊恼不应该这天出门,人多嘈杂,她不喜欢。“姐,不然我们改天再出来买吧!”
木冰凌被挤得一头热汗,。鲜少出门,今天听闻姐姐要出门采购,她忽然也心血来潮的的跟着出来,没想到街道却这么拥挤。“好。”
木夕雾出声应着,这么拥挤,她也不想买了。他们往轿子的方向走去,如画跟木夕雾在前,木冰凌走到有点慢,待木夕雾回头的时候,木冰凌不知被人群冲到了那里。如画双眼一亮,指着对面的小巷,“二小姐在那儿。”
木夕雾顺着如画的手指看过去,惊呆了,冰凌居然被冲到了那边。“小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二小姐带过来。”
说着,如画就要挤进人群。“别了,我们从小路绕过去吧!小路人不多。”
木夕雾拉住她。这样挤来挤去,得挤到什么时候。如画对于夏州的小路不太熟悉,木夕雾虽然也没怎么走过小路,但她的记忆力很好,她将夏州的大小路况都记在了脑子里,以防有什么特殊情况被人追杀。事实证明,木夕雾背地图这一做法是正确的,大路虽然人来人往,但小路几乎没什么人,虽然有要绕一圈,但他们加快点脚步,便也能到冰凌的那一头了。如画跟在木夕雾的身后,忽然眉目一沉,迅速的将木夕雾退到一边,下意识的拔出腰间的匕首。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还没等如画拔出匕首,一把烁着寒光的长剑就抵在了如画皙白的脖颈长剑很锋利,当下就划破了如画的脖颈,血珠一串串的冒了出来。是鸿魂阁的庄主。木夕雾心下一跳,将袖口的银针握在指尖。“庄主真是神出鬼没,上一次是从天而降,这次也是。”
木夕雾忙开口,清秀的小脸上见不到一丝的怯意跟慌张。“你认为动嘴皮能救下这个叛徒?”孤鸿庄主冷言道。“庄主何必跟御王府还有丞相府过不去。”
木夕雾上前,脚步轻缓,声音柔柔,“我知道鸿魂阁厉害,但也不用跟朝廷作对吧!何必要惹这不必要的麻烦。”
“我并不觉得你能代表御王府跟丞相府。”
鸿魂庄主一针见血。“我是不能,但庄主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如画一条生路。”
木夕雾说,眸底划过一抹深沉。鸿魂庄主猛地一震,深邃的眸子带着些许的震惊。就是现在。趁着鸿魂庄主片刻的走神,木夕雾将掌下的银针射出来正中那长剑,清脆的一声,长剑断成了两截。如画眸光一寒,终身一跃将腰间的匕首拔出,动作利落的朝鸿魂庄主刺去。鸿魂庄主往后一挪,避开了如画的袭击,从而,他双臂一扬,四只飞镖朝如画打去。如画身手矫健的躲开,但还是被其中一只飞镖划破了手臂。趁此机会,鸿魂庄主飞速的跑到如画旁边,扭转她的手腕,如画吃痛一声,手掌一松,匕首掉落,鸿魂庄主敏捷的接住了匕首,长腿一旋,踹中了如画的胸口,如画连连后退,摔在了高墙,鸿魂庄主步步紧逼,匕首抵在了如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