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寝殿,外面除了守卫的宫女外,并不见有他人,余姚两兄妹,包括尉迟邑也已经走了。木夕雾的指尖在玉镯上摩挲,情绪复杂。“木小姐请自便,奴婢先去伙房看着娘娘的药膳。”
“等等,二皇子去哪儿了?”
木夕雾叫住她,问。“二皇子说有事先走了。”
李嬷嬷道,还以为她是失望,安慰她说,“二皇子虽然不是太子,但一些政务皇上也交给了他,请木小姐体谅他。”
木夕雾摇头,知道李嬷嬷会错意了,但她也并不解释李嬷嬷下去了,木夕雾在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等她出宫后,在写一封书信给尉迟邑就好。木夕雾寻着来时的路出去,可在经过一处偏殿的时候,门忽然打开,木夕雾心头一震,一晃眼,她就被人带到了室内。木夕雾被人用力的压在门上,热吻铺天盖地的覆下来,同时男人的大掌从她的衣襟探了进去,他吻得很急,不温柔,甚至还有些粗暴。木夕雾蹙眉,下意识的抵着他的胸膛。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木夕雾缓过神来,也就不挣扎了,任由尉迟邑亲吻。许久,尉迟邑才松开他,脸色深沉,身上的冷厉令人发渗,他大步朝桌子走去,提起桌上酒水的一饮而尽。木夕雾觉得嘴唇很疼,心里把尉迟邑骂了个遍,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能拿她出气啊。“你走吧!”
尉迟邑道,声音沉闷。木夕雾转身就走,手刚放在门把上,忽然一阵风袭来,一只手用力的抵住了门,木夕雾感觉一阵寒意袭来,缩了缩脖子。“你不是说让我走吗?”
“我让你走你就走,那我让你跟我一晚你怎么不跟。”
“……”木夕雾气结,恨得牙痒痒,赌气的将头别到了一边。这男人到底是有多阴晴不定,有病吧!尉迟邑将她抱起,走到桌旁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木夕雾内心已经不怎么排斥跟他亲近了,要问她为什么,只是因为习惯,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没能力反抗。尉迟邑将她放在腿上,神色冷沉,静默不语,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酒,也不说话。木夕雾其实能感受到他的难过,有些心软,但终究还没说些什么,静静的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你有办法吗?”
尉迟邑忽然开口,声音沉沉,低眸看她,目光阴沉。木夕雾一怔,他知道她会医术?“你什么意思?”
“你不用瞒我,就说你能治还是不能。”
尉迟邑直接了断,清冷的瞧着她。“能。”
木夕雾深呼吸,知道瞒不住,索性承认。尉迟邑脸色稍霁,抬眸又是一口酒下肚。“但我有一个条件。”
女子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声音没什么底气。“没有人敢跟我谈条件。”
尉迟邑霸道说,眸光没停留在他的身上。木夕雾攥紧了衣袖,又猛地深呼吸,“那治病,免谈。”
尉迟邑眉目一沉,冷笑,“上次跟我说交易的人,已经没气儿了,小东西,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木夕雾鼓足勇气,颔首,“对,我就是在威胁你。”
尉迟邑双眸眯起,眉梢似乎在笑,强势,有高深莫测。木夕雾只觉得一股寒意包围着她,那种冷意,似乎钻入了骨髓,冷如剔骨。最终,木夕雾无力的道,“算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她自知敌不过他,只得举手投降。她还真的怕会吧尉迟邑激怒了,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真乖。”
尉迟邑似笑非笑,大掌拍着她的脸蛋。木夕雾从他的身上跳下来,环在殿内找出毛笔跟纸,“我将药方写下,每日两次。”
木夕雾弯着腰,她的身体很娇小,站起来的时候才到尉迟邑的肩膀,弯下腰的时候,还不到他的腰。尉迟邑站在她的旁边,目光难以自禁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黑发很香,她很瘦,身上几乎没有几两肉,但……尉迟邑的目光忽然停留在她的胸前,瘦是瘦,但该发育长大的却一点也不含糊。木夕雾忽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扭头望向尉迟邑,却发现他居然在打量自己的胸部。“往哪儿看呢你。”
木夕雾羞红了脸,耳根都没幸免,她像只炸毛的小猫一般,猛地朝尉迟邑冲过去,拿着手中的毛笔就想在他脸上乱画。可木夕雾怎么可能会是尉迟邑这种练家子的对手,不仅被牵制住,还被他狠狠地吃了豆腐,美名其曰是为了让木夕雾习惯。木夕雾连连翻了几个白眼,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尉迟邑为了感谢她那张药方,决定亲自送她回丞相府,说是为了‘感谢’她,然后在路上,也顺带的狠吃了她一把豆腐。自此,木夕雾对马车,有了深深的阴影。快到丞相府时,尉迟邑停下了动作,身体蹦的紧紧地,呼吸很重,木夕雾坐的离她远远的,心里打定主意,将冰凌说动以后,她就马不停蹄的离开这夏州,再也不要见这个恶心的男人。下车前,木夕雾将紫荆花的事情告知了尉迟邑,虽然她恶心尉迟邑,但丽妃人还是很不错的。木夕雾说,“紫荆花花香有毒,普通人闻着可能问题不大,但日复一日在寝殿放这种花,就算是正常人身体也会受损。丽妃娘娘身体虚弱,紫荆花的花香对她危害性很大。”
尉迟邑面色森冷,眸子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夏州没有紫荆花这个品种,而且这个物种也相对于稀少,许多人都不知道,这花的花香有毒。”
木夕雾认真道,“娘娘中的事慢性毒,需要时间调养,她的身体很虚,在饮食上还要多加注意。”
尉迟邑的黑眸紧盯着他,眸子蕴藏着一抹异样的情绪,木夕雾心下一顿,心觉自己说的太多了,搞不好尉迟邑还以为她关心他。“你知道怎么处理。”
木夕雾扔下一句话,急匆匆的回了府,身后,一直有两道炙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