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璇冷哼,眼睛死死的瞪着前面那个灵动的女子。所有望向夺走邑的人,她统统都会铲除,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能把邑从她身边抢走,不会有。木夕雾正要上车,忽然一道难以忽略的注视感忽然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的回头,目光正好撞上了尉迟霖的目光。尉迟霖的目光深沉幽暗,死沉、寂静得让人看不出情绪。“木姐姐,赶紧上去呀!”
后面的余姚催道。木夕雾回神,利落的上了马车,想起尉迟霖的目光,却不由深思了起来。银雪驾着马车使出了大约半里地,两刻钟的功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条小湖泊,不大,但却很隐秘湖水也清澈。马车有些高,银雪扶着他们下车,木夕雾下车的时候跌了一下,幸好银雪扶住。木夕雾朝他道了声谢。余姚开心得不得了,又蹦又跳。木夕雾看着清澈的湖泊,身子忽然没这么沉重了。银雪上前,“微臣会在外面守卫两位小姐,如需帮助请您喊微臣。”
木夕雾点了点头,余姚跑过来,脚下忽然跌了一个跟跄,整个人往木夕雾的身上扑了过去,两人都摔在了地上,两人的包袱都掉落在地。木夕雾蹙眉,扫了一眼银雪。“木姐姐对不起啊!是我太不当心了。”
余姚将抱歉的挠着脖子,将木夕雾从地上拉起来。此时银雪已经将地上的包袱捡起来,交还给他们,“那微臣先出去了。”
银雪的声音消失在绿从中。木夕雾眯着双眸,沉思片刻,不禁捏紧手上的包袱。他是故意的,银雪是故意绊倒余姚。可……为什么呢?“木姐姐,你赶快来,水很清澈呢!”
余姚已经脱了衣裳,欢快的钻进了湖水中,玩的不亦乐乎。银雪是尉迟邑的人,应该不会的。木夕雾深呼吸,脱了衣裳,也走进了湖水中。湖水很干净,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余姚直勾勾的盯着木夕雾的身体,木夕雾脸颊一红,拍了把她的额头,“看什么,我有的你也有。”
“那可不一定,你发育得比我好。”
余姚若有所指,深思片刻,“不过你身上怎么没有痕迹啊!听说行过房的人身上都会有红色痕迹。”
木夕雾脸颊一红,掐了她一把,“真不知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赶紧洗澡,洗完回去。”
余姚瘪了瘪嘴,难道昨晚木姐姐跟尉迟邑没有内啥?木夕雾红着一张脸,她身上的确有尉迟邑留下的痕迹,但她上过药,那些痕迹已经褪去了。木夕雾快速的洗完澡、上了岸,余姚恋上了那冰冷的湖水,撒娇说要多泡一会儿。真是拿他没办法。木夕雾无奈,上岸快速将水渍擦干穿衣服。打开包袱,木夕雾发现她带的所有防身药粉全都不见了,她心下一沉,赶忙穿好衣服,翻找换洗衣服暗袋,发现,发现防身药分也都不见了。是银雪。木夕雾惊觉,她下马车时银雪使了绊子趁机偷走她的防身药粉,方才银雪故意绊倒余姚,目的也是想偷走她包袱里的药粉。银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尉迟邑的指使?木夕雾蹙眉,她上前几步,朝银雪的方向看去,发现,不禁是银雪,就他们的马车都不见了。心猛地沉下去,尉迟邑到底要干什么忽而,木夕雾听闻见不远处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此时,余姚已经上了岸,未察觉到异样的余姚,脸上挂着一抹终于能洗澡的心满意足。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木夕雾捡了一条空心的木棍,动作急切的将余姚往水里推。“木姐姐你……”“有人来了,你赶紧躲在水里,别多问。”
木夕雾语速极快,气场全开,丝毫不容余姚质疑。余姚不明所以,她懵了,这时候她也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急促脚步声,还有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虽然她不知怎么回事,但还是听从了木夕雾的话,拿着空心的木棍潜入了水底。木夕雾深呼吸,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她必须将这些人引开,不然余姚也会陷入危险。身上的防身药粉全被银雪拿走,木夕雾狠狠的想着,尉迟邑他最好祈求她这次就这么死了,不然,往后的日子,她绝不与他善罢甘休。光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来人很多,起码十几个,木夕雾身手一般,别说十个,就算一个也未必招架得住,眼看着来人越来越近。走到分叉路口,木夕雾忽然眉目一沉,用力的撕开了衣裙,用她那三脚猫的攻速,三两下的就爬上了密茂的树顶。她深呼吸,用力将布条往前仍,布条恰好落到了前面不远的一颗荆棘上。木夕雾捂住呼吸,许多练武的人,听力跟眼力都很灵敏。约十多个蒙面黑衣人跑了过来,那些人身材魁梧,每人的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凶神恶煞,绝非善类。“怎么办,往哪儿走?”
有人问。其中一人瞧见了一条岔路的荆棘丛挂有布条,他三两步上前,摘下那布条,“这是上好的料子,木夕雾肯定是往这边走了。”
“不一定,这木小姐诡计多端,很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布条很可能是她故意留下,她一定是走了另一条路。”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总有一路是找到的。”
有人提议。商议过后,黑衣人决定兵分两路,各自朝着分岔路口去。木夕雾等他们走远后,从树上下来,冷笑,“蠢货。”
暂时化险为夷,木夕雾往回走,可逃跑的时候太过匆忙,她找不到回去的路。木夕雾觉得有些挫败,她的方向感一直都不好。沿路做记号,木夕雾往回走,走了大概有两刻钟的时间,但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她另辟捷径,从草丛穿过。锐利的树刺划破了她的肌肤跟以上,伤口不大,却很疼。木夕雾看过这些刺都没有毒。木夕雾踩着草丛、拨开荆棘,终于走出了那片树林,她猛松了一口气,忽然瞧见眼前一辆熟悉的马车飞快的经过,她心下一紧,立刻朝那辆马车追去,顾不得狼狈嘶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