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使北月国,还望陛下不要见怪。”
太子适当的出来开口,隐晦的给木夕雾一个眼神。“木小姐只是一时情急,还请陛下海涵。”
李昊与余熠也出来为木夕雾说话皇帝脸色这才好些,目光落在木夕雾身上,这个台阶,还得她来给才体面。“臣女方才情绪过于激动,还请陛下赎罪。”
木夕雾的气势忽然落了下来,又变成那个谦卑有礼,温婉的木家小姐。皇帝脸色稍霁,转眸盯着高霁染,言语中颇有几分责怪,“霁儿,你放肆了。”
不知是因为尉迟邑还是皇帝,高霁染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巴巴的,甚至还有几分委屈。“七重国是与我们交好的邻邦,你怎能如此无礼,还不像木小姐道歉。”
皇帝道。高霁染咬了咬下唇,倔强的将头撇到一边。这个时候,按照套路,木夕雾应该大方端庄的说免了,但她偏偏就不按照套路来,静默着,盯着高霁染,非要让她道歉。虽然她已经让她付出了‘代价’,但木夕雾并不想这么放过她。木夕雾的沉默,高霁染的倔强,让皇帝脸面有些过不去,这时候他又不能怪罪木夕雾,只能将火气发在高霁染的身上,声音洪亮,“你把真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我让你跟木小姐道歉。”
“我不。”
要照以往,高霁染还会服软,但如今她的心上人在她面前,她怎么好在她面前失了颜面。“反了,真是反了。”
皇帝盛怒。高霁染在众目睽睽之下抗旨,不仅让皇帝下不了台,还反抗了天子的威严,皇帝怒不可遏,“来人,将三公主压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关入冷宫。”
高霁染心头一跳,脸色发白,没想到默许自己惹事的父君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惩罚。高井牧立即起身,“父君息怒,三妹她不是有意要忤逆父君的。”
说着,高井牧对高霁染使了一个眼色。高霁染咬了咬下唇,转眸看着木夕雾,不情不愿,“对不起。”
“什么?”
木夕雾俏皮一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高霁染脸色忽红忽青,咬牙切齿,“木小姐,请原谅我,对不起。”
“不客气。”
木夕雾淡然一笑,转眸看着主位的皇帝,“北月国是一个文明有礼仪的国家,希望陛下好好教导公主,不要做出让北月国丢脸的事情,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是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没教养。”
她的声音很柔很好听,声音轻描淡写。皇帝脸色黑的不像样,“朕的儿女朕心里有数,轮不着外人来指指点点。”
木夕雾无所谓,懒懒一笑,转眸的瞬间,忽然与前面的那个男人四目相对。尉迟邑依旧面无表情,眸子却深沉得厉害,深邃不见底,好似一汪死水。木夕雾颔首,直接从他的身旁走过。高霁染上前想跟尉迟邑说话,可尉迟邑根本不给他机会,三两步就回到了西坐上。高霁染脸面过不去,跺着脚便走开。余姚还被那些宫女拦着,一脸的泪水,那几个宫女放开她,她扑进了木夕雾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木夕雾带她回座位,无奈轻笑,当余姚瞧见木夕雾手臂的鞭痕的时候,眼泪刷的一下来留下来。木夕雾无奈的帮她擦掉眼泪,“被打的又不是你,哭什么。”
余姚哽咽得有些说不上话,“可我就是想哭。”
高霁染坐在对面,死瞪着木夕雾,难受的挠着头发,想到尉迟邑为他挡鞭子,她就觉得嫉妒。邑是何等骄傲冷漠的人,怎么会为一个女人挡鞭子。高霁染越想越恨,内心越急躁她的头皮就越痒。真是烦死人了。这场鸿门宴总算是落幕了,尉迟邑等人被安排在皇宫居住,都住在庆嘉宫,尉迟邑跟太子等皇亲国戚住在宫殿的正厢房,而木夕雾跟李昊等外臣的儿女就住在偏殿的厢房。木夕雾跟余姚的厢房就是隔壁,宴会散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余姚担心木夕雾强撑着疲倦的身体硬是要给她上药,木夕雾跟推脱了好久才将她赶回房间。简单的梳洗后,木夕雾就着手才处理伤口。高霁染的那一鞭子挥得是真狠,那条红痕破皮出血,鞭子上还有倒刺,被打的那一瞬间,真的是疼死他了。木夕雾正准备上药,忽然就有人来敲门了,打开一瞧,是尉迟霖。木夕雾只开了小缝隙,“有事?”
“不让我进去?”
尉迟霖说,“难道是怕老二误会?”
木夕雾知道他是激将法,自然不会上当,懒得与他多说一句,直接关门。尉迟霖眼疾手快的拦住她,无奈道,“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