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无凭无据,木夕雾如若是死不承认,他也拿他没办法,母妃那边,还得她医治。“算了。”
高宏迟深呼吸,“下不为例。”
木夕雾撇了撇嘴,那表情似乎再说,我本来就是无辜的。高宏迟隐晦的看了尉迟邑一眼,然后便出了门,顺便还把门给带上。木夕雾松了口气,内心也有点惊讶这么容易就过了关。她还以为会因此会跟高宏迟撕破脸,毕竟他这人看上去可不怎么好说话。木夕雾正要下床,尉迟邑忽然就凑了上去,邪气的笑着,膝盖垮落在木夕雾的蜕变,双手撑在了她的脑袋旁尉迟邑没有压住她,但身体确是将她重重包围住的,“我帮你度过了这关,你说,,要怎么奖励我?”
温热的气息都喷在了木夕雾的脸上。木夕雾撇开头,就算是被他强迫,身体也已经熟悉了与他的亲密,并不似以前那么尴尬,“我又没让你帮忙。”
“你这么说可太没良心了。”
尉迟邑的手指从她的锁骨落在了她的心口,“你这里是冷的还是暖的,我对你这么好,怎么就不动容呢!”
活了二十二年,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甚至还带了讨好,这真是太伤他的心了。“对你,我这里当然是冷的。”
木夕雾抬眸,眸色清冷,“你似乎没搞清楚一直以来,只有你欠我,没有,我欠你的。到死,我也不会忘了你那一箭。”
初次见面,是木夕雾救了他;她还救了他的母妃,可他是怎么报答她的,强迫她不说,还想要她的命。说她没良心?尉迟邑才是那个没良心的。“还记恨着呢?”
“对。”
木夕雾利落甩出一个答案,钻进被褥,背对尉迟邑,“你出去吧,我要就寝了。。”
后背没在传来尉迟邑的声音,却传来一道很轻很轻的关门声。她翻了个身,房内已经没有尉迟邑的影子了。等回国解决公孙宁跟木熊那帮子人,她就离开相府……至于冰凌,她不能强求,只能尊重她的意思。夜深,夜空的乌云已经散去,依旧没有月亮,但有点点的繁星,也是很美。翠足轩,一个少年点燃了烛火,站在亭边眺望,少年似乎心事重重,不知在思量些什么。后面忽然传来脚步声,高宏迟转身,淡漠的开口,“来了。”
尉迟邑脚步没有停顿,三两步的走进了亭子,“找我何事?”
“你跟木夕雾,究竟是什么关系。”
高宏迟眸色微深,“你们还没成亲,其中也不知有多少变数,你怎么能与她干这种事情。”
“你管的太多。”
尉迟邑扫他一眼,“眼下你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好,就不要来操心他的了。放心,我会替你护她周全。”
“是吗?”
高宏迟讥笑,“我听说银雪对她出手了,怎么回事?”
“不会有下次。”
尉迟邑眉目一沉,不想再提起那件事。怎么说,都是他的疏忽。“希望你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
高宏迟道,脸色稍霁。跟尉迟邑相识多年,他知道尉迟邑的为人,只要他开口答应的,就不会食言。“她拿到了林姨娘的画像。”
尉迟邑说,“恐怕这件事情瞒不住她。”
高宏迟身形一僵,瞳孔紧缩,“我不希望她卷入这些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干脆将事情都告诉她。”
尉迟邑道,声音沉沉,漆黑的眸微硕,“她不会是累赘的。”
“不,不要告诉她。”
那些事情,不应该由她来承担。高宏迟一顿,眸光落在尉迟邑的身上,“木府那边……你多帮我照应着他。”
尉迟邑微微颔首。***木夕雾在王父帮六王妃调理的这几天,六王妃好了许多,精神气儿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高宏迟坐在旁边给六王妃喂药,动作小心轻柔,六王妃是一个祥和温柔的人,嘴角总是擒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木夕雾在旁边看着眼前这幅母慈子孝的场面,心中略微有些动容,不是滋味。六王妃的性命只剩下短短的两三个月,虽然她跟高宏迟故意不说,可六王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李管家忽然从外进来,小声的对木夕雾说皇宫的人来找她。木夕雾猜想如若不是余姚,就是公孙静尉迟霖那些找茬的,反正尉迟邑是不会这么有礼貌的找人通传。她悄无声息的跟着李管家走出去,走到大殿,一个较小的人影就扑了过来,“木姐姐,你可想死我了,你怎么出皇宫也不带上我呀!”
语气里颇有几分幽怨。“我也是被通知的。”
木夕雾拍了拍他的脑袋。木夕雾颔首,“你去忙吧!”
余姚抱着木夕雾,好好的诉了诉这几天的相思之情,搞得好像他们有几十年没见过了一样。为了补偿余姚,木夕雾决定带她出去逛逛,来北月国这么多天,他们也没怎么在京都逛过。木夕雾还好点儿,余姚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本国人,为了以防万一,高宏迟让六王妃身边的刘嬷嬷跟着。余姚抱着木夕雾的手臂,瞥了一眼后边站着的刘嬷嬷,“高宏迟对你这么上心,该不会喜欢上你了吧!”
木夕雾白她一眼,“你真是太看得起你木姐姐了,以为是个男人都能看上我呢。”
这话听着余姚可就不乐意了,“木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不看上你才是他们眼瞎。”
木夕雾哭笑不得。余姚听说过几天就是北月国的国庆,哪天会很热闹。到那天她也想穿着北月国的服饰上街瞎晃,这几天天天看着她木姐姐穿,早眼馋了。听闻,刘嬷嬷热络的带着余姚来到了京都最大的一间绸缎庄梅玉阁。梅玉阁是北月国最大、布料最齐的绸缎庄,里面的料子都是上好的货色,一匹不下百金,专供富贵人家、皇室贵族制衣。余姚看着这五彩绫罗的绸缎,眼睛都花了,木夕雾也有些脑乱,她最烦着这些东西,反正她不缺衣裳,就让余姚自己去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