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但每次两人都不怎么能说的上话,冰凌性子拘谨胆小,聊天的时候也是附和余姚,这让余姚觉得很没意思。余姚蓦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木夕雾说,“对了木姐姐,昨天我听我父亲说,在几位大臣跟皇上还会的时候,提到了你的婚事,或许这几天你跟二皇子的婚期就定下来了。”
木夕雾一怔,茶杯一时拿不稳,茶水撒了一桌。“姐姐。”
木冰凌着急不已,忙拿出帕子帮木夕雾擦拭,“姐你没事吧!烫不烫。”
余姚也有些慌了,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木夕雾镇定下来,理了理衣裙上的茶渍,吸了一口气,重新做好,询问道,“你确定吗?”
“确定啊。”
余姚小声道,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是我阿玛亲口说的。”
木夕雾一口闷气怀揣在心里出不去,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扪心自问,她虽然如今不像从前这么讨厌尉迟邑,但也绝对不爱他,谁要听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帝的圣旨在她眼里就是狗屁。“不过你不用紧张,应该不会这么快的。”
余姚以为她是紧张,赶紧道,“他们只是商量计划而已,自古以来七重国长幼有序,太子身为长子都未娶妻,应该还不会轮到你们的。”
木夕雾稍稍松了口气,但余姚的一席话,更是提醒了木夕雾要抓紧计划行事,不能再一拖再拖。“不过依我看,太子可能会娶公孙静。”
余姚想了想说,“毕竟公孙静对太子的心思宫里谁人不知,她又是公孙明唯一的掌上明珠,我看太子妃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当木夕雾听闻,内心没有半分的波澜,当初她以为自己听到尉迟霖娶妻内心会有些伤感,但如今她并没有半分感觉,反倒还稍稍松了一口气。尉迟霖的妻位一旦有人,那他应该不会在打自己或者是冰凌的主要,如今她跟冰凌今非昔比,木婉云也已经毁了,木守岗怎么样也会好好利用她跟冰凌的这两个筹码。这次本意是想来找余姚出来聚聚聊天,没想到却收获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算可以好好集中精神的对付公孙宁了。时间差不多,木夕雾跟余姚等人下了楼准备各自回府,在门口却不料遇见了公孙辞。公孙辞虚弱的弓着身子,似乎很难受,就连他的唇瓣也是苍白的,手臂若有似无的覆在小腹上。“公孙辞?”
余姚瞧出她的异样,一向热心肠的她忍不住上前问候一声,“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我帮你叫大夫?”
公孙辞双眸一狠,蓦的推开已经走到眼前的余姚,身体的虚弱,丝毫没削减他身上的那股戾气跟狠劲儿,就像一只受伤的雄狮,越是虚弱,身上的那股狠劲儿就越令人害怕。余姚被吓得一怔,蓦的往后退了两步,冰凌被吓得有点懵,她想不明白余姚一番好心他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对她。公孙辞强撑着走近酒楼,他经常出入梨满楼,这里的小二也认得他,店小二想上前搀扶却又不敢,她身上的那股狠劲儿太令人害怕了。公孙辞将几定金元宝扔在前台,“一间上好的厢房。”
“是是是……”前台掌柜忙应着,立即将一串钥匙颤抖的递给公孙辞。忽然一道青色的身影从楼上跑下来,那女子步伐急促,身量纤纤,面上还带着一条白色的面纱。店小二似乎看见的救星,忙道,“香水姑娘,你可来了。”
香水立即搀扶住公孙辞,而公孙辞并未将她推开,反而倚靠在香水身上。“公孙少爷就交给我吧!”
说着,香水拿过钥匙,搀扶着公孙辞往楼上走“什么嘛……”余姚嗤之以鼻,觉得有些受伤,“没想到公孙辞是这样的人。”
她一个堂堂朝廷重臣的千金,居然比不是一个青楼女子。这真是真是太令她伤心了。木婉云看着那两人消失在阁楼的身影,忽然勾唇一笑。有点儿意思,这公孙辞想来不近女色,对谁都冷漠相待,如今却如此信任一个雅伎。“我看着公孙家的少爷不好相处,以后我们还是避着点吧!”
木冰凌心有余悸。余姚点着头,“以后我再也不要理他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余姚气哼哼,爬上了自家轿子。木冰凌先行上轿,木夕雾侧头隐晦的看了如画一眼,如画了然,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