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么神奇的药粉,惊叹是忍不住的。处理完伤口,叶一博见木夕雾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太疼,“师傅,是不是很疼啊?如画说药箱里有止疼药,你要不要吃点儿?”
木夕雾摇头,“不疼。”
不疼?叶一博抿唇,心疼的看着她,“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
如画瞪他一眼,对木夕雾说,“小姐,你是不是担心那人是不是还会再来,您放心,今晚我来守夜。”
“今晚他们不会再来的。”
木夕雾道,“你们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接着赶路。”
如画想了想,点头。今晚忽然遭人刺杀,无论是如画还是木夕雾,又或者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叶一博,都无法入睡了。木夕雾心想:究竟是谁想要她的命?是秦贵妃?还是公孙一房的人?难不成,又有另外一伙人,看上了她这条命。她冷冷一笑,好,很好,还真是越来越好玩儿了。这天晚上,大家都没怎么睡,第二日难免也没什么精神,不过所幸的是叶一博的烧已经退了,她的伤口也没有恶化感染,已经起了一层血痂。外面如画正在架马,叶一博正在里头帮她换药,忽然,马车就停了。叶一博最后正在帮木夕雾包扎,他奇怪的往外喊了一声,“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忽然停车。”
外面如画没有传来声音,昨晚才被人暗杀,叶一博难免有些心惊,他悄悄掀开帘子,猜想昨晚的人该不会又来找他们了吧!正要掀起帘子,忽然车子明显的往下一沉,有人上马车。叶一博心下一震,下意识看向车门,只见车门被人拉开,车外,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木夕雾一怔,她倒不会觉得会有什么危险,以如画的伸手跟敏捷,不会有人能悄无声息的解决她,但能在这儿看到他,木夕雾倒觉得有几分意外。“你你……你谁阿,干嘛?”
叶一博猛地一抖,立即往上窜,双手握拳做出格斗的姿势,他的腿在发抖,却依旧不甘示弱,“师傅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男人脸色阴沉,像拎小鸡崽似的拎着叶一博,直接的将他丢出了车外,叶一博乱打乱叫,却连碰都碰不到对方。叶一博被丢出去,随即车门立即被关上。叶一博被摔得一口气儿差点没喘上来,他忍着痛爬起来就要去救木夕雾。绝不能让师傅有事。他心想。身后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叶一博的肩膀,“别闹,哪个是你师公。”
叶一博一头雾水,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拍这头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如画与叶一博知趣的退到一旁。“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军营吗?”
木夕雾道,掩了掩手臂上的伤口。尉迟邑怎么会没发现,他动作轻柔的捧过木夕雾的手臂,眉头拧紧,“怎么回事儿?”
既然他问了,木夕雾也没想要隐瞒,也就将昨天的事情都交代了。尉迟邑脸色更加难看,“以后出来,还是带着一行军队较好,就你们几个人,太危险了。”
“那太麻烦了。”
她不喜欢麻烦。“不准讨价还价。”
尉迟邑说,解开她的绷带想要看她的伤口。方才叶一博正在包扎,还没有绑好,直接解下绷带就行了。木夕雾的伤口恢复的还不错,凌晨才伤的,下午就结血痂。他紧皱的眉头忽然松了下来,眸底的厉色忽然被心疼所取代,心脏的某个地方,忽然间变软,还有些疼。“痛不痛?”
他问。“还好吧!”
尉迟邑把她的伤口送到唇边,轻轻的为她吹了几下,心情很是沉重。“我的药都有止疼的作用,用了能愈合的很快的,不用担心。”
“不行,你不能受伤。”
尉迟邑严肃且认真的跟她强调,“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让护卫陪同,不能贪图方便把安全置之度外。”
木夕雾笑着点头,她感觉要是不答应,尉迟邑能在这个话题上跟她纠缠一整天,先答应了再说吧!“我很认真的,你不准敷衍我。”
尉迟邑眉头又拧了起来。她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的用食指将他的眉头抚平,“行了,我知道了,别皱眉了好吗!”
她难得乖巧听话,尉迟邑的整颗心都软了,他开了窗让副将来架马,随后让木夕雾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自己身上。“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忽然来了呢?”
“关钰给我寄信,说你来了。”
尉迟邑道,“你还挺准时的,我还以为你得大半个月才来找我。”
原来如此。这还得多谢关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