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邑忽然伸手将木夕雾抱起放在腿上,膝盖顶开她的长腿,让她跨坐在腿上,皮笑肉不笑,“小东西,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
“怎么,我说中了?”
木夕雾笑的妩媚,藕臂环在他的脖颈处,“你这算不算恼羞成怒?”
“本王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多情的男人?”
他问,腹指顺着她清秀的脸庞话落。本来只是想调戏她,但指尖触到她软嫩的肌肤,手倒有些收不回来了。木夕雾眉梢微弯,没有做回答,答案有些模棱两可。其实她到不觉得尉迟邑是一个多情的男人,相反的,他的情感很稀薄,他真心对待的人,很少。可是,木夕雾是真觉得尉迟邑很没节操。不然怎么会从初次见面,就开始轻薄她。忽然耳朵被人咬了口,木夕雾抽了口冷气,锤他,“咬我干嘛?”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尉迟邑挑着他的下颚,虽然他是仰视着她,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让木夕雾莫名的感觉自己才是仰望的那个。“没有。”
木夕雾内心有些堵,推开尉迟邑要下来,但尉迟邑却不给她下去。“松开。”
她说。“你亲我一口。”
“……”木夕雾不雅的白了他一眼,“你很幼稚耶。”
“亲不亲。”
他威胁道,每到这个时候,木夕雾就知道自己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无论她决定是亲还是不亲,最后都得亲。她学聪明了,直接在尉迟邑脸上吧唧一口,“喏,我亲了。”
“嗯。”
恩什么。“松手。”
她瞪着他说。“为什么要松手?”
木夕雾真想咬他,“说好了我亲你你就松开的?堂堂御王殿下,你可别赖账。”
尉迟邑佯装回想,“我有答应你吗?”
木夕雾气急,朝着他胸口锤了好几下,用力的那种。“你打我胸,那我也要打你。”
他忽然戏虐道。木夕雾脸色一僵,下意识的逃,尉迟邑把她抓回来,避开她手上的伤口,两人就在车上闹来闹去,车子一抖一抖的,外面的车夫抹了把汗,还以为他们在车上打架。早前就听说这个御王殿下狠心毒辣,现在一瞧,果然是真狠啊,居然连未过门的王妃都下得去手,啧啧啧。宫初月跟宫铭的车子在后面,兄妹共骑一辆,宫珉没有一同去隔离区。“行了,别看了。”
宫铭将宫初月的车帘拉下。宫初月眸底浮这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跟黯淡,宫铭忍不住道,“你要是真喜欢尉迟邑,就应该把他抢过来,难不成以后你堂堂的都尉女儿,要去当一个妾室吗?”
“殿下对我的态度,你不是不知道,我努力了有用吗?怕到时候连朋友的做不成。”
“那你就任由尉迟邑被别人抢走,这女一看我就知道她不好对付。你要是做了侧妃,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被她折腾呢。”
想到木夕雾,宫铭眸底掠过一抹戾气,“居然敢抢走我的人,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宫初月一怔,“哥,你在说什么?”
宫铭一愣,才反应自己说错话了,讪笑着到,“口误而已,不过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帮你成为御王妃的。别忘了,你曾经对尉迟邑有恩,当初你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他采草药,如今你的腿上还有那日的箭伤呢。”
当初宫初月为了帮尉迟邑采草药,被敌人还是被射穿了小腿肚,以至于她如今行走的时候,还有些跛,这个恩情,宫铭相信尉迟邑怎么都不会忘得。宫初月终于笑了。车子停留在了隔离区,隔离区在耶市的一个村庄里,村庄内都是染了病的人,与叶家村一样,隔离区外有着重重守卫,还有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如果有谁望向逃离,就会被乱箭射死。木夕雾等人换了身衣服才进入才进入隔离区,宫铭再三好心的提醒说,“绿苏县主,您真的要进去吗?要真有个万一,我们都担待不起。”
“我知道你们担待不起,我也没想让你们担待。”
宫铭又一次被怼得无话可说,只能挤出笑容对尉迟邑说,“你这媳妇,可真是伶牙俐齿。”
“对于一些特别的人,的确。”
“……”就不能看在曾经是战友的份上给他留点面子。这个村庄很大,叫李家庄,同时,这里也是最先爆发瘟疫的地方,据说,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隔离区。村内有许多户人家,有染病的,也有没染病的,但前者相对于占大多数,为了避免染病,一般健康的人都不会在村内走动,除了领取官府给的干粮意外,他们是绝对不会出门的。因为担心病情再次扩大,这些健康的村民,肯定是不能放出去的。“目前身体算健康的村民都住在村头,染病的村名都在村尾安置着。”
宫初月说,“现在病情算暂时控制住了,说到底,还得感谢御王殿下的药方。”
说着,她的眸光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尉迟邑,带有崇拜,倾慕。“方子是御王妃想出来的,我只是个跑腿的。”
尉迟邑倒也谦虚。宫初月笑了笑,又对木夕雾道,“绿苏县主,果然厉害。”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宫初月没有顺着尉迟邑的话称呼她为御王妃。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在她心里,还是很抵触别的女子被冠上这个头衔的吧!“带我去病疫区看看吧!”
木夕雾道。宫初月点头,在病疫区,又有一层守卫,那些守卫拿着长矛,像座雕像那般屹立在木桩前。进去之前,宫初月拿出几张面巾,“进去之前,还是先带上这个吧。”
在叶家村那几天,木夕雾从没带过这个,但为了不显得太过突兀,她还是带上了。如画正要接过那张面巾,木夕雾便阻止她,“你不要进去。”
如画一愣,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便点着头答应了。反正有尉迟邑在,小姐是不会有事的。叶一博利落的接过面巾带上,对于瘟疫什么的,他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害怕,即使没有那一两银子,他也心甘情愿的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