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放开我。”
冯兰德惊慌的尖叫起来,用力的推开宫初月,宫初月没防备,直接被推倒在地上。宫铭立即上前将妹妹给扶起来,皱着眉叱喝,“冯兰德你搞什么,别以为我父亲宠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了拿初月撒气了,你得了那种病是初月的错吗?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不检点在外面搞男人。”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女性得妇科疾病,唯一原因就是在外面跟人乱搞。冯兰德羞愤得哭了,她恼羞成怒的对着宫铭又挠又咬,宫铭将宫初月护在身后,用力的推开她,不留余力。冯兰德步步后退,身子重重的撞到了桌子上,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掉的更加厉害了。她悲愤的指着木夕雾他们控诉说,“你们合起来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我父亲……”说完,冯兰德哭着跑出去,跑到走廊的时候,却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一个少年。少年捧着一碗滚烫的药茶,被冯兰德这么一撞,那碗冒着热气的药茶就全都倒在了冯兰德的身上。“好烫好烫……”冯兰德痛得跳脚,嘴里不停地嚷嚷。少年穿着一身长衫,中等布料,虽然有些旧,但却是干净整洁的。手背烫红了,但少年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心疼的看着那摔落在地的药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冯兰德觉得自己真实倒霉透了,抬头狠狠地剜了那少年一眼,毫不犹豫的一大耳光扇了过去,“不长眼的东西,烫死我了。”
木夕雾原本还想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但在冯兰德给少年的那一巴掌时,她对冯兰德的同情顿时荡然无存。明明是她撞的人家,反倒恶人先告状,那一巴掌,冯兰德打的是真没留情。少年脸上迅速浮现五个手掌印,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紧紧地盯着地上破碎的碗。一巴掌的发泄,冯兰德觉得自己好受多了,她恶狠狠的盯着宫铭跟,木夕雾,“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会告诉舅舅跟我父亲。”
说着,冯兰德抹了把眼泪,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瞧把她给惯的,真把自己当成宫家的小姐了。”
宫铭冷笑,将宫初月扶起来,看了眼地上的碎碗,没好气的指使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收拾。”
宫铭没再理会木夕雾,宫初月摔了一跤心情也不太好,两兄妹各自回房。木夕雾离开前,多看了那少年一眼,似乎觉得他有写不大对劲。身上的衣服虽然老旧,但料子也算是不错的,而且款式并非这府上的工府,而是一条长衫,而且那少年给她的感觉很不一般,会是谁呢?庶子还是书童。虽然好奇,但木夕雾并没有行前跟那少年搭话,不过他让如画去打听了。宫珉在外有饭局,尉迟邑也还在军地,所以完善木夕雾是在房间吃的,没办法,她实在是不想看到宫铭的那张脸。木夕雾跟叶一博刚开始用膳时如画就回来了,叶一博朝她招手说,“刚刚好,一起来吃吧!”
没有外人在,如画也并不拘束了,她坐下道,“经过多番打听,那个男的叫宫熙歌,是宫府的庶子,她的母亲,曾经是冯氏的陪嫁。”
在享用晚餐的时候,如画将自己所打探的消息细细道来。宫熙歌,是宫府的唯一庶子,母亲是冯氏的陪嫁丫鬟李氏。宫珉不纳妾并非对正室冯氏感情有多深,而是不能纳。当初冯氏跟宫珉成亲时,宫珉只是个探花。而当时冯家在耶市已经是大有名气,家财万贯了,并且还与朝廷的诸多官员有关系都来往。当时冯氏跟宫珉的这桩婚事是遭到冯家人反对的,后来冯氏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婚事也就成了。冯家人当时不仅要了一笔数目不小的礼金,还让宫珉写下保证书不准他纳妾。而宫熙歌的出生完全是一场意外,一次酒后乱性而已。不过就算李氏产下男丁,有那张保证书在,也没得个名分,现在都只是个通房。“又是一个男人以酒后乱性乱搞的借口。”
来这个时代一年有余,她始终不能接受古代的一妻多妾的制度。“我觉得这个宫熙歌还挺可怜的,不受宫家人待见也就罢了,就连冯兰德也是想打就打,方才的那一耳光就这么的朝他的脸上扇过去,这换了谁谁能受得了啊。”
叶一博同情说,“果然是指都是挑软的捏,冯兰德被宫铭推到,也不见她敢对呼耳光。”
“所以啊,还是得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谁敢呼你巴掌。”
如画如何道,跟被木夕雾久了,这语气也跟她有些相似。宫熙歌的事情他们就饭后闲谈了,别人家的事情,反正他们也管不过来,当壁上观做看客就好。木夕雾带耶市呆了三个多月,瘟疫已经得到了控制,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都痊愈了。这期间木夕雾在宫府个你隔离区来回,但大多数的时间,她还是在隔离区,宫家,她还真是不稀罕。孙雅馨虽然说等处理了叶家村的事情就过来帮她,但过了三个月都还不见人影,木夕雾想着,她八成也就是说说而已。“师傅,药库的人中黄可能不够了,得在拿些回来。”
叶一博捧着本小本子,手里还捏着一支毛笔。木夕雾在隔离区救治,叶一博这个当徒弟的自然也一并来帮忙,他没有任何的怨言,反倒很勤快,忙上忙下的,药库都是归他管。“你跟如画说一下,让她跟宫初月说,还缺点什么就都一并补齐。”
木夕雾头都不抬一下,在药台配药。自从木夕雾带着叶一博接手了隔离区的病人,宫初月就很少出现在隔离区了,大有种甩手不管的感觉。宫初月的医术本就在小昭之下,更别说能跟木夕雾相比较,她觉得自己留下来也只是当绿叶的,还不如回家当她的大小姐,反正到时候百姓感谢的是木夕雾又不是她,何必去帮忙给人家做嫁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