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自己说岂不是更好。”
木夕雾道,瞥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冯兰德,从主搜航拿了一壶茶往他的脑门上倒。水是温的,还有些汤,才几秒,冯兰德就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接下来就是跳脚,尖叫。“啊……怎么回事儿?”
冯兰德忙将脑袋上的挥着擦干净,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更是慌张,她一把抓住衣领不让自己走光,气冲冲的瞪着始作俑者,“木夕雾,你疯了吗?”
木夕雾定定的看着他们,不语,冯兰德左右环视了一圈环境,嚷嚷道,“我不是跟宫初月一起回家吗?怎么会在这里,木夕雾,你对我做了什么?”
“宫初月?”
唐海安暗暗的呢喃,望着木夕雾问,“这一切该不是宫初月做的吧?”
大家都是生活在耶市的上流社会,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交集,虽然宫初月也有跟她示好过,但她并不打算跟她成为好友,因为她觉得宫初月心思太过深沉,喜不形于色,无论生气还是悲伤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即使对着自己所厌恶的人,任何奉承讨好的话她都能说的出口。她不喜欢跟心思城府深的人交朋友,因此,她宁愿选择冯兰德当跟班也不要宫初月。“怎么可能,肯定是秒选五肆意报复我。”
冯兰德振振有词,她头痛的拍了拍脑袋,“我怎么会到这儿呢?我明明要回府换衣服来着。”
木夕雾的那徒弟把她的衣服弄脏了,她这么高贵优雅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穿着脏了的衣服在街上乱逛呢,自然是要回家换衣服的,她记得她在马车上,好像忽然闻到了一股甜香,之后就失去意识了。冯兰德忽然想到,在昏迷的时候,她瞧见了宫初月在看着她笑,笑的阴森诡异。细思极恐,冯兰德望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衣裳,又看了看躺在他两边的男人,在零碎的记忆里,她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经被人扯衣服。“想起来了?”
木夕雾勾唇一笑,“不过没想起来也不要紧,按着人家的剧本演就好了。”
冯兰德一愣,唐海安也有些不明所以,宫熙歌问,“夕雾,你要做什么?”
这么亲密的称呼,嗓音还带着几分嘶哑,使得尉迟邑眉头猛的一沉,内心不悦极了。什么东西啊,居然敢这么亲密的称呼她的御王妃。如画忽然拿出木夕雾准备好的面具,递给宫熙歌跟叶一博,可到冯兰德的时候,却没有了,她有些火了,认为木夕雾是在编排她给她难堪,“你什么意思?”
“你就不必出现了,大概一刻钟后,你尖叫就行了,记着,声音要比你平时撒泼的更尖锐更撕心裂肺。”
“……”冯兰德很气,可不知怎么的,却没有话回怼木夕雾,她感觉,应该是木夕雾救了自己一名。虽然不敢被人差使,但她还是照着木夕雾做了。“我知道你们在好奇什么,放心,很快就真相大白了。”
木夕雾淡淡道。众人都不知她在卖什么关子,叶一博什么都没问,反正听她师傅的总是没错的。叶一博跟宫熙歌带了面具,除了冯兰德意外,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唐海安黏在宫熙歌身上,木夕雾让她佯装出之前宫熙歌消失不见的仓皇跟慌张,而叶一博跟宫熙歌也不能暴露身份。“小东西,那我干什么啊?”
尉迟邑问,手忽然扣住了她的腰,那霸道邪魁的模样,似乎是在宣誓占有权。木夕雾可太清楚他了,无奈的笑出声,觉得他可真够无聊的,这种醋居然也吃。她顺着他的话道,“你就当个摆设吧!”
尉迟邑脸黑了。木夕雾又补充说,“当御王妃夫君的摆设。”
尉迟邑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心尖忽然咯噔一下,心想,“完了,这辈子都要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了。”
如画不知在窗外瞧见了什么,忽然朝木夕雾递过来一个笃定的目光,。木夕雾说,“好了,一切按照我们所计划的去做吧!一博你跟熙歌到一旁坐着,不要表现得太过端倪。”
尉迟邑挑眉:熙歌?叫得还挺亲密的。木夕雾他们往下走,在二楼的雅间遇到了宫旻父女跟新城夫人,还有几个不知名的富商,冯兰德的父亲也在其中。“御王殿下?”
在这见到尉迟邑,新城夫人他们都很是讶异,这个时候,尉迟邑不应该是在边关把手吗?怎么会到这儿来了。宫初月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尉迟邑身上。上次见面,已经快两三个月了,而且还是还未怎么说过话,这次,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痴恋的目光了。除了新城夫人,其他几人都对尉迟邑行了礼,宫初月目光太过痴缠,差点忘了规矩。“御王殿下怎么会在这儿?”
新城夫人开口问。“没办法,也是不是去全城欢庆战胜瘟疫吗?我家里的那位不停地给我修书让我从边关赶回来陪她庆祝,想不回来都不醒。”
尉迟邑无奈极了,连连摇头。“……”木夕雾一头黑线,他每次都把责任往她的身上推,搞得她好像很粘人一样,不知在外人看来,是不是红颜祸水。唐海安也是有些无语,这木夕雾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儿的人,是御王殿下的脸皮太厚还是脸皮过厚啊。那宠溺的语气,让宫初月身体猛的一僵,眼眸垂落,掩盖住那抹一闪而逝的妒意。尉迟邑说的话似乎很牵强,但在场的老狐狸都听出了尉迟邑的乐在其中,有人附和说,“殿下真是好福气,居然有这么粘人温柔的王妃,真是恭喜。”
木夕雾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只得在暗处狠狠的掐了尉迟邑一把。让她胡说八道。“你们先聊,我走了。”
唐海安一脸急色,提着裙子就要往下走。新城夫人问,“安儿,你去哪儿?”
唐海安着急说,“方才熙歌陪我逛街的时候,他忽然就不见了,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