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木夕雾连连打哈切,精神不是很好,小香儿也是,哈切就没停过。叶一博啃着油条,“师傅,你们咋了,昨晚睡不好?”
木夕雾无力的点了点头,“一会儿吃完我还得去睡会儿。”
“都怪我,是我翻来覆去的吵得小雾姐睡不着的。”
小香儿内疚极了。昨晚听闻可以跟小雾姐水,小香儿兴奋的不行,完全忘了自己认床的这一毛病。小香儿认床很严重,如果不用自己的被子被褥,就会失眠,一晚上都睡不着的那种。叶一博有些心疼,对小香儿说,“我看你有事儿没事儿还是不要来找我师父睡了,我师父白天都很忙的,忙酒楼的事儿,忙配药制药,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她哪儿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开始小香儿瞧他一脸疼惜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心疼自己……怎么说呢,自作多情的感觉真尴尬。小香儿生闷气,没错,是叶一博的,她都不关心自己。吃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尉迟彦忽然来了。小香儿喜忧参半,喜是因为终于能见到他干爹了,虽然一个晚上不见,但她可想死她干爹了,可她又担心她干爹是来接她回去,嗯……她还不想回去,虽然真的很困。“王爷早啊。”
木夕雾懒懒道,“吃早饭了吗?要不要来碗豆浆?”
“不用了,吃过了。”
尉迟彦说,瞅了眼小香儿,“昨晚睡得好吗?”
小香儿哭丧着张脸,“干爹你明知故问,明知道人家认床。”
顿了顿,小香儿又控诉道,“干爹你真坏,明知道人家认床还不提醒我那被褥被子,你这糟老头子,是存心的吧!”
尉迟彦脸色一黑,一个暴栗弹在了小香儿的脑门上,清脆的嘣的一声,小香儿委屈的捂着额头,尉迟彦严肃道,“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干爹,还有,我才二十八,不老。”
“小雾姐十六岁不到,我才七八岁,跟你比起来,你都能当我两的爹了。”
小香儿小声的嘀咕。“……”这丫头怕是欠揍。小香儿是料定尉迟彦在外面不会打他屁股,而且也有木夕雾在,说话也毫无顾忌,有时候孩子熊起来,大人是真的拿他没办法。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叶一博便也去配药房了,平时除了吃喝拉撒,叶一博的时间几乎都是在配药房内度过,小香儿也吃完后,木夕雾就叫如画带她去整理整理。“你有话跟我说?”
尉迟彦忽然问。“王爷国珍睿智,洞若观火呀!”
“……”尉迟彦,“奉承的话就不比了,你想说甚么?”
“还记得你我之间的交易吧,你还欠我最后一条要求,现在,是时候兑现了。”
木夕雾嫣然一笑,“我要借你一百精兵。”
尉迟彦蹙眉,“你要精兵干什么?”
“这个就是我的事儿了。”
他忽然低笑,“我从不涉政,你认为我这个落魄的王爷会有一百个精兵给你?”
他尉迟彦要是落魄的话,怕是没几个人敢说自己有钱高大。“如果你没有,我是不会问的。”
尉迟彦对她倒有些刮目相看了,“行,我回去拨精兵给你,但只能给你七十人。”
木夕雾想了想,便也点头。既然是他尉迟彦的精兵,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七十就七十人吧!木夕雾困极了,打了个哈切,尉迟彦又忽然说,“这个就算是朋友之间帮的一个忙吧,不算是我满足你的条件。”
这样也可以?能有免费的帮助,木夕雾当然乐意,眉梢弯了弯,笑的甜糯,“那多谢了。”
内心倏地一软,尉迟彦移开视线,冷淡的‘嗯’了一声。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香儿都还没回来,倒是如画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木夕雾道,“小香儿呢?”
“去配药房找叶一博了。”
如画无奈说,“拦都拦不住。”
小香儿……似乎对一博很有兴趣啊。尉迟彦脸色当下就不太好了,立即去将小香儿寻回来,在配药房内,叶一博没有跟小香儿玩耍,而是在一旁专注的配药。小香儿一向调皮任性,居然此刻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拖着腮望着叶一博,小腿荡在空中,笑眯眯的。尉迟彦心头有些发闷,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头宝生生的被人夺了去。小香儿感官是何等敏锐,可此时木夕雾跟尉迟彦来到药方她都不知晓,依旧认真的盯着叶一博看。尉迟彦直接走过去将小香儿从凳子拎下来,“行了,你在这待的时间也够长了,改回去了。”
小香儿才不干呢,双脚在空中乱踹,咿呀叫,“不,我不回去。”
叶一博瞧着情况有些不对,便也赶上去,“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小香儿放下来。”
“呜呜,一博哥哥,救我。”
小香儿非常积极的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的望着叶一博。小香儿本就生的俏丽可爱,一双黑眸更是灵气动人,她委屈的将泪花含在眼睛里,泪眼婆娑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动容。叶一博心疼的将小香儿抱过去,尉迟彦的脸更黑了,瞧着叶一博越发的不爽。这玩意儿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居然还敢跟他抢女儿,活得不耐烦了哈~叶一博将小香儿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小香儿亲昵的抱着叶一博的脖子,小脑袋在她的身上蹭啊蹭的,跟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令人欲罢不能。尉迟彦气的几乎要吐血,这小妮子还从未这么黏他呢,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木夕雾好笑的看着这幕,为了防止情况不越演越恶劣,她便走过去从叶一博的怀中接过小香儿。小香儿是何等的喜欢木夕雾,可木夕雾想要过来抱她的时候,居然也有几分不情愿,尉迟彦瞧着,真恨不得把叶一博碎尸万段。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叶一博对此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的思想里,只不过是一个气急了的父亲要虐待女儿,然后他好心的从哪个狠心的父亲手上将女儿救下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