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话,无疑的让尉迟邑安了心,可望着她带着亮凉色的眼眸,却又有些让他心惊。木夕雾走了,尉迟邑没有阻拦,眼下最重要的的确是要处理好柳浓的事情。木夕雾回到了府邸,让如画拿出基本平日里爱看的书籍,可翻来看去,竟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烦躁。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尉迟邑就过来了,木夕雾掀眸,闲散的将视线落在书本上。尉迟邑走过来,示意如画下去。“你生气了?”
他问。“难道我生气得不够明显?”
木夕雾挑了挑眉,反问,目光依旧落在书籍上。尉迟邑嗤笑,那低吟的笑意更是让木夕雾恼火,她一脚朝他的小腿上踹过去,尉迟邑没躲,“还笑,看我生气你很开心是不是。”
“如果我说是,会不会被打。”
木夕雾当下就捏着书本要往他脑壳上砸,尉迟邑抓住她的手,忍住小声,“御王夫人,能不能在生气前给你夫君半盏茶的辩解。”
木夕雾气哼哼的换了另一只手拿书,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脑门上砸了一下,“背着我幽会旧情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本王都冤枉死了。”
说着他将木夕雾手上的书本拿下来,搂着她的腰旋身坐到了她方才的位置上。其实木夕雾也知道尉迟邑是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但她心里就是不好受,不好受就要出气,难不成让她憋着啊!不存在的。“我对柳浓,早在我亲手杀了她前,就没了感情,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复活。”
尉迟邑眸色微深。木夕雾一愣,浑身冰凉,“你亲手杀了她?为什么?”
据悉,她们从前是很相爱的一对,当初尉迟邑还有要娶她的打算,既然相爱,为什么尉迟邑要杀她因为柳浓触及到了他的利益?木夕雾忽然有些后怕,听说过很多关于尉迟邑的事情,他这个人既恨又毒,之前高宏迟也曾警告过他,让她离尉迟邑远远地,可尉迟邑始终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而她……也不小心遗失了心。“怎么,怕了?”
尉迟邑瞧闻怀中的女人发怔,内心难免一阵失落。“我要是告诉过你我以前杀了我喜欢的男人,你怕不怕?”
木夕雾反问,她这是人之常情的好吧。尉迟彦的脸立即就冷了下来,“你以前曾有过喜欢的男人?”
“……”木夕雾无语了,“这是重点吗?”
尉迟邑挑眉,“难道不是?”
“……”木夕雾真想翻个白眼,“没有。”
尉迟邑这擦心满意足的掐了掐她的脸蛋,继续说,“曾经我是很喜欢她,她是我放在心尖的女人。可后来不也什么都变了吗。”
听着自己的老公说从前跟女人的那些破事儿,木夕雾的心里是真不好受,嗯……不好受就要发泄出来,所以木夕雾没有忍着,真用力的在他的手臂上拧了一把。尉迟邑笑笑,将木夕雾柔软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她的手很小,尉迟邑的巴掌几乎能抵她两只,“柳浓身份不简单,我至今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在她住在御王府的那段时间,我房间的机密文件总是被人动过,后来我设了一个局,发现是她。”
“然后你就把她杀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尉迟邑似笑非笑的揉着她的脑袋,头发都被他弄乱了,“我放她走了,一刀两断。”
“你打她了?”
“没有。”
“难不成你把她手指肢体砍下来当做教训?”
“……”尉迟邑摸着下颚道,“其实有时候我发现你这小东西比我更狠啊。”
木夕雾皮笑肉不笑,“我还有更狠的招式,你要不要试试?”
尉迟邑笑着在她的粉唇上啄了一口,“别了,我怕疼。”
木夕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又接着道,“有次我迎接外来使臣的时候,半路中忽然杀出一帮人,目标是外国使臣的头颅,在那次行动中,我杀了她。”
“错手吧!”
木夕雾道,心里感觉怪怪的,而后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恍然大悟,“柳浓的目标是外国使臣?难不成她想挑起两国的战火。”
“嗯哼?”
尉迟邑说,“十有八九。”
木夕雾摸着下巴说,“可为什么呢?这个国家要是动荡,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声音很软一顿,有皱了皱眉,“她不会跟白花会有什么渊源吧!”
“不清楚。”
尉迟邑说,“不过应该不是,其实跟朝廷对立的组织其实不仅只有白花会,只是那些组织他们的人数相对于白花会较少,制造的恐慌相对于没有白花会多且震撼,像是弯刀组、黑石会,还有一些是宗教性的恐怖组织,有一些仅仅只是想争取城市独立。”
“还真是够复杂的。”
木夕雾抿唇,斜眼盯着尉迟邑,“那这个柳浓你打算怎么办?她既然是反朝廷的恐怖组织人员,你要不要把她抓起来审问审问,不说的话可以打一顿,你不是有很多手段吗?要不要试试把她的皮给扒下来。”
尉迟邑忽然沉思起来,倒是认真了,“你的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考虑。”
说着他就要起身。“喂喂,我开玩笑的。”
木夕雾忙按住他的胸膛,有些急了。她说说而已,干嘛这么当真。还剥人皮,皮都被拔下来了,人还能活吗。木夕雾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但她也不想做坏人好吗!尉迟邑一脸肃穆的模样,忽然间哈哈大笑,木夕雾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尉迟邑笑的倒是开心,木夕雾黑着一张脸,有些恼羞成怒了。“柳浓的事情你不用管,把她交给我,反正最后我会处理她的。”
意识道木夕雾的慎重,他轻咳了几声,“无论是从前还是今时,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从未超越过你。”
女人嘛,都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即使是木夕雾也不例外,当下眉梢就忍不住弯了。她白了他一眼,背靠着她,有些小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