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雾肃穆的点头,“先上车,我细细跟你道来。”
感觉道不妙,孙雅馨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没有犹豫的装上了木夕雾的马车。木夕雾吩咐马车跟着孙雅馨的车子走,孙雅馨自然是回到他们的那个布店去的,一路上,木夕雾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孙雅馨。“靠,我就说怎么会这么顺利。”
孙雅馨的狠狠地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没想到真真的白银居然是花影。”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白银,居然去做了王府的死士,真是有沟跌破眼镜的。“花影劫走了小香儿,小香儿是我所在乎的人,我不能让她出事。”
木夕雾点明了自己的立场,“你怕是要白忙活了。”
孙雅馨面色复杂,她蹲了几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并不在乎阁主之位,但老阁主对我恩重如山,孤踏阁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放弃。”
木夕雾自然也是知道的,“现在还没收到花影带来的消息,姑且先看看她想要什么。”
孙雅馨点头,打了胜仗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回到布店,那些还未知道实情的孤踏阁姐妹们欢呼雀跃,口口声声的说要庆贺一番,孙雅馨不忍告诉他们这个残忍的消息,便跟木夕雾只身回了后院。巧玲在前院跟姐妹们清荷,独看守者疏莹,滴水不漏,以防她在搞出什么把戏。疏莹也还算安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并没有再闹事儿,当她听见门口有动静,睁眸一看,发现木夕雾居然又来了。木夕雾仅仅靠这几条线索就猜出了他们的计划,疏莹现在怕死她了都,一瞧见木夕雾进门,立马闭眼装睡。“那死丫头怎么样了?”
孙雅馨问,脸色难看的望了一眼床上的疏莹,“听说她今日还闹自杀了对吧?”
独点头,“你们有事再问她吗?她现在睡着了。”
木夕雾是学医的,一眼就瞧出了疏莹有没有在装睡,她冷笑一声,“管她睡着还是醒着,就只有他欠我的,我可不欠她的。”
木夕雾三两步就走到床边,将疏莹的被子掀起来,“给我起来。”
疏莹装没听到,依旧逼着双眼,她翻了个声,背对着木夕雾,似乎睡意十足,不满被人打扰。“是不是让我给你灌一碗藏红花你才肯醒。”
木夕雾声音薄凉,那冷冷的声音似乎来自地狱。藏红花极其损害女人的身体,别说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就算身体正常,她的z宫也经不起藏红花的折腾。声音还未完全落下,疏莹就猛地睁开了双眼,她警惕的看着木夕雾,缩到了床的一个角落,眸底烁着一抹浓浓的恐惧。“会害怕?那就是还想要这个孩子对吧。”
木夕雾声音骤冷,“我不是一个好人,为了保护我身边的人卧,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木夕雾的眸底忽然腾升出一抹温柔,笑靥如花,如同盛开的彼岸花,“如果你对我的话有所怀疑,要不要试试看?”
疏莹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木夕雾,浑身打哆嗦,“不……不要……”独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一点儿也不同情疏莹,谁让她不知好歹,恩将仇报,要不是木夕雾,她早被秦贵妃给折腾死了。“说,秦贵妃跟花影到底有没有关系。”
木夕雾咄咄逼人,眸底的温度冷到极致。开始她认为秦贵妃与柳浓是没有关系的,真正跟她有关系有交易的是孤踏阁,可这事儿一旦牵扯到花影,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况且如今的秦贵妃也已经不是当时的秦贵妃了。柳浓之所以能进入皇宫,的确是因为秦贵妃的关系,秦贵妃肯帮她,原因也是因为她跟孤踏阁有交易。可现在的秦贵妃是假冒的,真正的秦贵妃已经死了,这一点尉迟邑已经查明,证据就是那只金簪跟那消失了半截的小脚趾。尉迟邑查到,秦贵妃在幼儿时期,小脚趾被老鼠咬掉了,当初因为这个缺陷,她差点不能入宫。虽然她还未证实当今的秦贵妃脚中有没有缺陷,但无可厚非的是,她没有那只金簪。结合种种,木夕雾可以断定宫里的那个秦贵妃是假冒的,而真正的秦贵妃早已经被火烧死了,虽然不知假的秦贵妃的目的是什么,但无可厚非的是,她背后有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而花影跟他是不是一伙儿的,还不得知。疏莹依旧用沉默回答木夕雾,低眸不语,认为沉默就能解决她如今的困境,她知道,木夕雾就算不是好人,但她也绝不是怀疑。不过,这下疏莹可想错了,木夕雾的确不是个坏人,但她恩将仇报,动了木夕雾在乎的人,被人触及底线,就算是一个君子都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更别说木夕雾如此情感冷淡的人。“很好,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对付嘴硬的人。”
木夕雾冷笑,提着裙摆坐到床对面的桌子边。出乎疏莹的意料,木夕雾没有再继续质问他下去,正当他以为自己要躲过一劫的时候,巧玲忽然从外面进来,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黑汤药。“木小姐,这是你吩咐煮的汤药。”
巧玲以为这一战大获全胜,喜笑颜开,笑眯眯的问木夕雾道,“这是给这丫头的安胎药吗?”
木夕雾笑而不语,忘了一眼还在冒热气的汤药,“不是所有人有有资格吃我开的药的。”
巧玲有些莫名其妙,不晓得木夕雾为什么忽然冷这张脸。独没问,但她大致也能猜到那碗汤药的药方是什么,她分不清里面有什么药材,却闻出了里面的走马胎。走马胎有活血强壮筋骨之功效,当初木夕雾研制伤药时,经常用到这味药。疏莹早已变了脸色,这个时候,木夕雾是不可能给她安胎药的,拿完药,只有可能是落胎药。木夕雾一字不说,却将桌上的药水端起,三两步的走到疏莹身边,用力的捏住她的腮,要将药茶灌进去。疏莹脸色大变,死死的咬住嘴唇,拼命的挣扎。木夕雾端着药碗的手忽然往后移开,一字一句“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