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馨手握在木夕雾肩上,“我会帮你的。”
木夕雾转眸,微微一笑,“很晚了,先回去了。”
回到府上,刚进入厅堂,就瞧见叶一博一脸呆滞的坐在坐在椅子上,死气沉沉,没有半分生气,耗子爱她处理了身上的伤口,还换了一身衣服,不然木夕雾肯定又给他气到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先回房休息吧。”
木夕雾知道他是在瞪他将小香儿的消息带回,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有消息的。叶一博忘了木夕雾一眼,心情沉重,道了句‘师傅晚安’便离开。木夕雾坐在红木雕椅上,一身疲惫,眼皮忽然沉重起来,睁都睁不开。回来之前她还不觉得,可以回到家里,她却觉得身子千百斤重,好像做了一整天的苦力活儿一样,抬一下手都没力气。本来只是想闭目休息一下,可能是太累了,一闭眼就睡着了。入夜渐微凉,迷迷糊糊中木夕雾感受到了周围空气的丝丝冷意,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应该回房睡觉,但她就是动都懒得动。半梦半醒,木夕雾感觉似乎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抵触,可才做出动作,鼻尖萦绕的味道让顿住了动作。不知哪儿来的精神,她忽然睁开了双眸,果然是尉迟邑。尉迟邑一身利落的黑色的服饰,手腕的护具还未摘下,睡眼惺忪的她只能看到尉迟邑模糊的轮廓。“怎么在那里睡下了,距离卧房也不远,懒得走路就让下人准备步撵。”
尉迟邑说,浑厚的声音透漏着她的不悦。他不喜欢她这样糟蹋自己,看了心疼。木夕雾眼眸忽然浮现出一抹湿意,比较有些发酸,心里似乎有什么坚固的东西崩塌了一样,她有些哽咽。尉迟邑微怔,眼里擒着浓浓的心疼,他有些无奈,“我又没有训你,怎么就红了眼了。”
他加快脚步,推开了房门,用脚将门合上,他小心翼翼的将木夕雾放在床上,半蹲着替她将绣花鞋脱下。房内没有点灯,但窗户是开着的,银白的月光透过阔大的窗照射进来,映在尉迟邑的坚毅俊朗的脸庞。尉迟邑脸上带着未退的疲倦,长发甚至还有些凌乱,看的出来,他今日也是忙了一天。“你今天累不累?”
木夕雾说,手不由得覆在她的脸上。木夕雾的手软软的,有些温热,尉迟邑安耐住内心的浮动,坐在她身旁,捏了捏脸蛋,“刚才怎么哭了?”
木夕雾有些尴尬,拍开他的手,“你刚才拖鞋了,别捏我脸。”
尉迟邑失声大笑,“那我先去梳洗,你等我。”
他除了门,想到方才的事态,木夕雾依旧觉得窘迫。她哭并不是因为难过,而是觉得,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她有尉迟邑。与小香儿相处不过短短半年多,可对她,木夕雾是真心的。当初余姚与冰凌的离世对她打击很大,她如今也是勉强才能走出来,她不想再听闻身边的人有谁受到伤害。尉迟邑陪着她走出了心灵的困境,他的存在,让木夕雾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尉迟邑沐浴回来后,木夕雾已经睡着了,呼吸平均,睡得很熟。他钻进了被窝,长臂环住了木夕雾的腰,忍不住在她的额上烙下一吻,嗅着她的馨香,抱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的小东西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他永远都在。竖日清晨,尉迟邑没有立即去处理军务,他留下来陪木夕雾吃早餐。“最近忙,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天天陪你。”
尉迟邑说,想到他的女人孤独而寂寞的面对哪些难题,他心疼。木夕雾点头,“你也要多注意休息。”
“这件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尉迟邑道。他没有明说,但木夕雾知道他说的是小香儿的事情。尉迟邑没有直接插手小香儿的事情,如果木夕雾需要帮助,会告诉他的,尉迟邑也不希望自己给她帮倒忙。“暂时先不用。”
木夕雾道,“最近你是不是在筹谋些什么?感觉你不像是在办白花会的事情。”
虽然前段时间他的确是在处理白花会的事情,可他这段时间……木夕雾觉得有不妥之处。“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尉迟邑并不掩饰,大方承认,“西方的许多国家都有了火弹,据说如今还生产出一批武器,比火枪还要厉害的,我们国家的武器还停留在刀剑上,这样不行。”
“你也想制造武器?”
木夕雾惊愕,莫不是要搞出一个武器厂出来吧,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落后是会挨打的。”
尉迟邑呢喃说,给她夹了一根油条。这个倒是,清朝的闭关锁国可是一个深刻的教训。陪木夕雾吃过晚饭后,尉迟邑便出去办事了,尉迟邑说,他这次要去二十多天。尉迟邑离开了,木夕雾也得打起精神办自己的事情,不过现在的她只能耐住性子等。木夕雾在房间读书,忽然想起来温海璇有送给自己一盒上等的熏香作为生辰礼物,那熏香的味道木夕雾吻着还不错,便拿出来放进香炉。打开抽屉拿香料时,忽然发现香盒下枕着一个锦囊,这个锦囊很漂亮,却不是木夕雾的东西。她打开锦囊,里面是一条很好看的宝石手链,是她喜欢的红宝石。木夕雾记得,在很久以前,自己曾跟某个人说过很喜欢红宝石。她猜想这东西估计在这里很久了,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木夕雾将红宝石戴在手腕上,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然余姚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原谅,也无法去面对余府的人。凶手一旦出现,当初的秘密迟早会露出水面,保持现状,挺好的。下午,外面守卫的家丁将一封信带进来,据说是一个小男孩送过来的。信封没有署名,不过木夕雾心知肚明这封信来源于谁。纸上内容短短,却清楚明了的陈述了对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