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纪和琛的当众表白俘获了黄韵涵的芳心,同时也打脸了唐睿。一时间,校园谣言四起,唐睿人生中第一次觉得无地自容,而这一切都源于纪和琛。后来,唐睿便出了国,所有的人以为他为情所困,其实他只想去国外让自己的羽翼更加丰满……听完唐睿的话,唐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能够理解哥哥的心情,她缓缓走到唐睿的身边,说道:“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傻妹妹,你这是在同情我吗?这样会让哥哥很难堪的。”
唐睿挤出了一抹微笑。唐欣知道父亲从小对哥哥特别严厉,什么都要求他做到最好,他有这样的压力最正常不过了。“哥哥,我是心疼你!”
唐欣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哭腔。唐睿拍了拍唐欣背,像是宣誓一般的说道:“我一定会让纪和琛和你在一起的!一定!”
一夜过去了,方柔醒来居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揉了揉眼睛,看见贺华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小华哥哥,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让我在床上休息呢?!”
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昨天自己睡着了,贺华翰将她抱上了病床。“没事,都是小伤而已,何况我堂堂七尺男儿还在意这点小伤?”
贺华翰乐呵呵的说道。方柔像是想到了什么,腾地一下跳下了床,自己一夜未归,也不知道纪和琛有没有生气。方柔找了个借口跑到病房外,拨出了纪和琛的电话,可是总是打不通。“算了,人家说不定又去找黄韵涵了!”
方柔撇撇嘴,进了病房。贺华翰看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问道:“方柔,你怎么了?”
“没事啊!小华哥哥,我已经帮你开好药了,你要按时上药,我们可以出院了。”
方柔挤出一记笑容。贺华翰看着方柔,总觉得这次回来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方柔不肯说的事,自己也不方便多问。方柔执意将贺华翰送回到酒店,一个人打车回到了家。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酒精味道,窗帘拉的紧紧的,密不透光,这个房间都被黑暗笼罩了起来。“纪和琛,你在哪儿?”
方柔呼喊到,可是迟迟没有人回应。豆豆跑到方柔的脚下蹭了蹭,随即便向前跑去,方柔跟着豆豆来到了浴室,只见纪和琛整个人瘫在了浴池边,手里拿着酒瓶子,方柔回头看了眼卧室,地板上一片狼藉,易拉罐的酒扔了一地。“纪和琛,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搬到纪和琛这里三个多月,从来没见到他如此狼狈,方柔忍不住担心了起来。纪和琛睡的昏昏沉沉,压根听不见方柔的声音,方柔拍了拍纪和琛的脸,还是没有动静。方柔转身接了一盆冷水,浇在了纪和琛的身上,一个激灵,纪和琛睁开了惺忪的眼。“方柔……你回来了……”纪和琛的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方柔走到他的身边,慢慢的将他的衣服扣解开,当她的手触到纪和琛滚烫的肌肤时,一下子慌了起来,纪和琛的皮肤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纪和琛,你发烧了!”
方柔不由得着急了起来。纪和琛只觉得头皮发麻,昏昏沉沉的,头一歪又睡着了。方柔加快了手里的速度,褪下了纪和琛的衣服,她使劲儿将纪和琛拉到浴池里,调好水温,为纪和琛擦拭着身体,方柔的心在“扑通扑通”用力跳着,担心纪和琛的安危,真的入骨了吗?终于帮他洗完了澡,方柔又挑了一件睡衣帮他换上。“天呐,这几天撞了邪了,每天和病人打交道。”
方柔碎碎念道。“要是过一会儿再没有好转,就把你扔医院去。”
方柔嘴硬地说着,眼角却泛着泪花。纪和琛的身子沉的要死,将他扶到床上的时候,方柔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她摸了摸纪和琛的额头,还是那么滚烫。找出了体温计,方柔又打扫起了屋子。“这个纪和琛,怎么喝这么多酒!”
方柔没好气的抱怨着。“方……方柔……”躺在床上的纪和琛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你醒啦?纪和琛?”
方柔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纪和琛的面前,可他还是睡的死死的。难道他刚才是在说梦话?方柔的心里激荡起一阵阵暖流,以前纪和琛酒后喊得名字永远都是“黄韵涵”,现在他喊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也有一定的位置呢?方柔这样想着,开心极了。她拿出体温计,被上面的温度吓了一跳,“天呐,三十八度五!”
方柔又给他喝了颗退烧药。一直折腾到傍晚,纪和琛的烧终于退了下去,方柔像个机器人一样的不停的从冰箱取冰块,在用毛巾包裹着冰块给纪和琛敷身子。昨夜照顾贺华翰也没有休息好,这会儿方柔早已靠在纪和琛的床头睡着了。纪和琛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睡颜,方柔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纪和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在床上。昨天一直喝酒来着,喝着喝着就……纪和琛的脑子已经断片了,他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怎么跑到床上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方柔做的。想起昨天方柔和贺华翰的照片,纪和琛的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难道昨天在帝豪酒店翻云覆雨了一夜,今天回来讨好我吗?纪和琛特别想揪起方柔质问她,好歹纪和琛也是堂堂大总裁,怎么能被一个小女人给戴了绿帽子。可看着方柔疲惫的面容,他实在是不忍心。“纪和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纪和琛内心鄙视了自己,好像从遇到方柔之后,很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他将方柔轻轻的抱起,放在床上,刚为她盖好了被子,方柔那不安分的腿就蹬开了,纪和琛无奈的笑了笑,也躺了下来,他紧紧的搂着方柔,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