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墨子轩和优食居的一众下人全被衙役带回了衙门。往日里要开到接近晚上才关门的优食居,今天晌午不到就关了门。知道优食居吃死人了,街上人们议论的炸了锅。刘全收拾着自己的摊子看见白芷等人被带走,朝着身边卖糖人的摊贩幸灾乐祸道,“你看吧,这白芷还不收我白菜,这会儿自己弄吃死人了吧!要去蹲打牢咯!”
糖人摊贩瞥了他一眼,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土豆饼上。白芷现在虽然做了优食居的掌柜,但是待他们这些以往相处过的人却依旧如初,也就刘全觉得自己遭到了不公平对待。“刘全你嘴巴可积点德吧!”
糖人摊贩微斥。刘全瞪了他一眼,讥讽反驳道,“咋!现在你收了人家吃的要帮着说话了!她白芷之前搅和我闺女亲事,还让原来优食居不买我菜,这会儿我说她遭报应了有什么错!”
刘全现在模样嫉妒高兴夹杂在一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丑陋。糖人摊贩只觉得这个邻居十分陌生现在,他冷道,“你闺女那是自作自受!要我说白芷是个好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刘全哼哼两声,见不得他说自家闺女不好,两三下收拾了摊子离开,想着赶紧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刘芊芊。另一头学院里云清辰正悠闲的侧卧在踏上休憩,外面匆匆忙忙闯进来的魏景将门撞得一声响,让他不满的睁开眼来。魏景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自己有没有惹得云清辰不满,连忙拉起桌旁的李新,“李新!快走,白芷和墨子轩被衙门抓了!”
李新蹭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仅他,就连云清辰也从床上直起了身子,眸子微冷,朝着魏景再问了一遍,“你说谁被抓了?”
魏景很想说你特么耳朵聋了么,但是求生欲让他好声好气的又说了一遍,“白芷的酒楼吃死人了,被人告到衙门了,现在优食居一众人都被抓去衙门了。”
魏景话毕,只觉得一阵凉风从身边带起云清辰已经不见人影了。他和李新也急忙往衙门赶过去。这会儿衙门外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特别是死者的家人正在衙门口振声要白芷赔命。“哎哟,这白掌柜又进衙门了!”
“听说是吃死人了哦!还死了俩呢!造孽哦!”
“呀!那优食居的吃食可不便宜呢,居然还吃死人了!还好我穷没去吃过呢。”
周然穿着官袍出来看见下面的白芷等人,微微诧异,他对于白芷印象是不错的,加上白芷与周七七关系还不错,周七七经常给他带优食居的菜回来。但是这会儿他是县令,老百姓将白芷告上衙门了他必须要秉公处理。惊堂木一拍,威武声响起。堂下一名哭的要岔气的妇人扑通跪在地上,振声喊道,“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儿子,如今在这优食居吃菜被毒死!草民不奢求什么赔偿,只希望优食居能够赔命!”
她身边另外跪着的老妇人同样哭诉道,“县令大人,老婆子我和这妇人想法一样!可怜了我那孙子才二十二啊!他命不该绝啊!”
被毒死的两名男子的家人一心只想要白芷赔命,这让周然微微蹙眉,他严肃朝白芷道,“被告白芷可有话说!”
白芷拱手,恭敬的低下头,“县令大人明察!草民认为这事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她话音落,身边的妇人抬手就往她身上扇来,“毒妇!你害死我儿现在还说风凉话!”
白芷并未受到她的扇打,而是被墨子轩手臂一展挡住了,妇人的谩骂击打都由墨子轩承受着,他不反抗任由着妇人打。毕竟是衙门,周然喝止了妇人的动作。墨子轩这才朝周然恭敬道,“大人,请给我们证明真相的机会,若真是优食居内部有人投毒,两位要赔命赔钱,我们无话可说,若我们是被冤枉的,那我们就是赔了命也会死不瞑目!”
妇人怨恨的盯着墨子轩,讽刺一笑,“真相?一个真相机会你们优食居就想跑?这镇里谁不知道你们和县令关系不斐。”
唯一的儿子惨死令她崩溃绝望,什么话都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衙门外的老百姓议论纷纷,周然的面色顿时黑了几分。即使跪着,白芷的背也挺得直直的,面对妇人对于周然的质疑她薄唇亲启,清冽的声音透出来,“您无需这样,三天,三天的时间我们若是没有调查出结果,这人就当是我白芷毒的,到时候我这命您随便拿去!”
妇人凄惨哭诉的声音转变,抽泣着盯着白芷,她的眼里一片清明,任谁也不愿意相信这样一名少女会做下毒害人之事。但是儿子的惨死又是事实,她悲戚的捂住胸口,弯下腰悲痛道,“三天时间,若你明天就跑人怎么办,谁能证明你就是去调查真相而不是逃跑!”
白芷咬着下唇,她的解释对于一个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女人来说无比苍白。“谁证明?本王来证明如何!”
一道纨绔霸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容置疑的霸道充斥在人们的耳朵里。随着声音而来的男子,三千墨丝尽数披在身后,大步向前时风将其扬起。在这个气氛凝固的衙门大厅里,他是唯一还能勾唇笑着的人,那笑里不入眼,甚至带着几分戾气。墨子轩微微皱眉看着到来的云清辰,眼里没有如众人一般的惊诧,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意外云清辰会来,只是眼底闪着另类的担忧,似乎是怕有什么东西会远离自己离开一般。周然蹙眉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子,想起他刚刚跨步而来时说的话,本王?不待他提问,云清辰已经一挥手将一块玉牌扔给了他,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周然倏然瞪大了眼睛。他立马从上位站了起来,恭敬的走到云清辰面前,呵下腰,“下官见过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