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氏眼珠儿一转,眼中算计的神色一闪而过,她撇了撇嘴,不是很情愿的答应着,“行了行了,知道了。”
而后墨桥生不知出去做什么,屋里就剩下了赵氏和墨海。赵氏在门口望了望确定墨桥生还不会回来,进屋看着墨海正在认真的抄书,心疼的拉住他,“海哥儿,你听娘说。”
将墨海手中的笔放下,她认真说着,“这么厚的书你得抄到啥时候去,你爹不是说了么,那郑有才的儿子已经抄完了,咱们去把他手里的买过来就行了!”
墨海一听眼睛一亮,确实啊!他自己抄手都得抄断。赵氏从怀里掏了十几文钱出来,塞在墨海的手心里,“到时候交出去赚的钱就是你得!”
墨海嘿嘿乐着将钱收了下来。翌日,白芷上午去了酒楼看着,经过吉祥居的时候看见门居然开了!要知道刘全都疯了,吉祥居怎么还开门了?正想着呢,里面走出来一名男子,中年四五十岁的模样,神情十分气愤,出来的时候看见白芷在门口一愣,“姑娘找人?”
白芷摇了摇头,抬脚离开,没走两步又被那人喊住了。男人看起来十分焦躁,他搓着手,“姑娘,你知不知镇里一个卖菜的叫刘全的男人。”
白芷愣愣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往旁边一撇,一个乞丐模样疯疯癫癫的男子正瘫坐在不远处,她伸出手指了指,“那就是。”
男人转过头,看了一眼乞丐,刚想说白芷不帮忙就算了,瞎说什么。突然瞥见乞丐腰间的东西,脸上满是怀疑的走过去,嫌恶的拨开乞丐乱糟糟蓬在面上的头发,看清楚了里面的面容当即跳脚了起来,揪着他领子吼了起来,“你这狗日的!给老子的钱呢!”
不论他如何吼叫,就算是往刘全身上踢打着,刘全也没有丝毫回应他的意思。只是嘴里不断的含糊的嘟囔着,声音时而高时而低,任谁也听不懂他到底说着什么。男人最终认命般的放开了刘全,狠狠地在他身上又踹了两脚,“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信了你的胡话!现在茶楼成了这个样子,钱也没有,呸!要死死远点儿!”
说完,男子整个人坐在台阶上垂头丧气着。白芷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吉祥居的酒楼,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会儿,脚步一转回过头去,站在男人面前,“你是这茶楼原本的掌柜?”
男人抬起头疑惑的嗯了一声。“茶楼的地契还在你手上吗?”
“啊?”
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清丽的姑娘问这个做什么。白芷指了指不远处的优食居,“我是那个酒楼的掌柜,你这茶楼的地契要是在你手上的话,卖给我如何?”
她说着话蹲下了身子,手肘撑在膝盖上支着自己的下巴,歪了歪脑袋看着宕机了一般的男人。男人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连忙起身将白芷往里面迎了进去。随后白芷了解到,这名男人叫曹鸥,就是这个吉祥居前身茶楼的掌柜,因为老家有事不得不得将茶楼转出去,但是当时刘全没有一次性给他钱,所以地契还保存在他那里,等着刘全给完了钱给他。没想到这个月左等刘全不来,右等刘全也不来,而他现在急着用钱,不得已连夜回来镇里找人要钱。没想到回来后茶楼被改成了酒楼,里面样子也变了,现在人走楼空,刘全连个影子都没有,更别说要钱了。接着白芷给他讲了这个月里刘全发生的事情,曹鸥直呼活该,“我当初看他就是一副小人嘴脸,但是碍于我事急就走了,还好我把地契留下来来。”
看曹鸥的脸色他恨不得将刘全再揍一遍。白芷本来就不打算只满足于优食居,这回逮着这个机会正好。“曹掌柜这个茶楼想卖多少钱呢?”
白芷下午还得回村里看盖房子,也不想耽误时间,直接问道。曹鸥已经做了和白芷长交谈的准备,没想到她直奔主题,他愣了愣,比出一个六的手势,打量着白芷的脸色,不料白芷居然看了一眼自己比出的价格,起身就往外走去,他心中只有一句卧槽。“哎哎哎,白掌柜我开玩笑的!”
曹鸥纳闷了,这姑娘脾气咋这么不耐烦的呢!可是自己却还是得好声好气的将人拉住。白芷哼了一声,这老男人看自己是个姑娘家家的,就想坑她。她白芷就是命丢了,也不会被坑一分钱的!!!白芷直接了当的比出三根手指,曹鸥愣了愣,拔高音量,“三百两!开什么玩笑!!”
他脸上的笑也绷不住了,怀疑的打量着白芷,这姑娘不会是来蒙自己玩的吧!!白芷长腿一跨,拉过一个长凳坐下去,后背靠在后面的桌边上,挑着眉懒散的看着曹鸥,“曹掌柜,你这茶楼二楼老化严重根本不能用,”她的视线往二楼示意了一眼,“我买的话,也就只买这个一楼,给你三百两你还嫌少?要不是我觉得与你合得来,我都想说二百两呢!”
白芷说的那叫一个真切,似乎真的说和曹鸥一见如故一般,但是曹鸥听着却十分想打人,我可去你的两百两吧!年纪不大,胃口挺大啊!“白,白掌柜,”曹鸥有些咬牙切齿了,但是看着白芷那张笑的灿烂丝毫没有自知的笑脸,顿时觉得十分无力,“你这太少了,好歹你得给我这个数啊!”
曹鸥伸出四根手指。白芷手指点着下巴思考着,在曹鸥满怀希望的时候,缓缓伸出的依旧说三根手指。“曹掌柜,咱们关系这么好,就这么多了,你看我那破店也没什么人,这些都是我的全部积蓄了啊!”
白芷委屈巴巴的看着曹鸥,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曹鸥往外看了一眼,优食居的门口的客人络绎不绝,隔着一些距离他都能感受到优食居大厅内的热闹,再看那接客的伙计脸都要笑烂了。曹鸥: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