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对方猛的一拍桌子,把季朝琪身子吓得一抖,忍不住伸手扶住季朝晖的胳膊。季朝晖在心里默默的想,手下有人,能有胆在D国放火,不怕被抓,说明苏南的父亲也是有点资本的,当时方运尧通电话说的很简短,并没有说出金子善的身份,她倒是从丁丽红那听到一些,金子善以前没有正式职业,谁也不不知道他做什么,带着苏南东奔西走,找到苏南妈妈才安定下来。苏南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叫道:“爸,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发火?”
“臭小子,长本事了是不是,别忘了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想娶季朝晖,不可能。”
对季朝琪,他倒是一个字都没提。“为什么,爸,我喜欢朝晖,我为什么不能娶她呢?”
“总之她就是不可以。”
金子善话说的也很绝对干脆。季朝晖根本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她在仔细听金子善的声音,真的觉得有点耳熟,却是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自己怎么可能跟苏南的爸爸熟悉呢,也许是自己心慌,才会觉得他的声音熟悉。季朝晖自嘲笑笑,自己看来是太紧张了。正想着,一股大力把自己拽过去,接着她整个人被苏南圈在怀里。“爸,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都会娶朝晖的。”
金子善死死盯着儿子,半天没说话,然后缓和语气说:“先让她们两个去房间休息吧,这一路上也累了,我们父子俩好好聊聊。”
“朝晖,你跟朝琪先去房间休息,我一会过去找你们。”
苏南再看向季朝琪:“照顾好你姐姐。”
季朝琪狠狠瞪了他一眼,扶着季朝晖跟着服务生走出去。苏南没想到自己已经把季朝琪带来了,父亲还不同意自己跟季朝晖在一起,他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季朝晖这么不满意。“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你了吗?”
金子善拧起眉头语气不悦,苏南一直在他手心里,没想到这一次却敢违背他的话。苏南刚要说话,金子善的手机响了,他先是拿起手机沉声说:“可以出发,把那两个人给我看住了。”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苏南看向金子善沉声问,他从小就告诉自己,要找A市的季远航报仇,可是,姑姑到底为什么被季远航害死,他却是没有说出原因。“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
金子善站起来走到窗边说。想起这么多年的报复计划,就要实现了,金子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客房里。“朝琪,苏南父亲长什么样子?”
等服务员一走,季朝晖就急急问道。“脸不大,三角眼,留着小胡须,眼神很吓人,姐,你说苏南长得这么好看,他爸怎么给人的感觉阴森又龌龊。”
季朝琪不解的说。季朝晖却在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见过这个季朝琪描绘的金子善的模样。“我听着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她低低的说。“姐,游轮开动了,他们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季朝琪看到窗外的景色在动,突然意识到是游轮在动,诧异问道。“不知道,不过有苏南在,我们应该没事。”
季朝晖安慰她说,但是心里却没底,毕竟金子善差一点杀了她,所以她只能自我安慰,有苏南在,不会有事。季朝琪想起苏南对她的态度,有些后悔来见他父亲,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的眼神让她不舒服,要是季朝晖能看到,一定也会这么说。可现在,季朝晖看不到,她说什么也没用,只能盼着跟季朝晖说得那样,苏南会保护她们。船舱大厅里。金子善一边笑着,一边拨出去一个号码,这个号码他一直牢牢记在心里,也时刻关注着,不过这个男人十几年都没换过手机号。“季远航,你的女儿现在跟我们一起畅游英伦海了,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苏南惊异望着金子善,他这是什么意思,让季远航来英伦海,是要跟他算账吗?“废话少说,会有人在码头接你。”
金子善挂断电话,想到即将到来的季远航,忍不住冷笑起来。“爸,你是让季朝琪的爸爸来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去找他,非要他也来英伦海呢?”
苏南忍不住问道。金子善冷笑着说:“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应该也是记忆犹新的地方,不让他到这里来,他怎么能想起你姑姑呢?”
“我听说季远航为人不错,他怎么会害死姑姑呢?”
苏南的话,让金子善脸色大变,他转脸瞪着苏南:“臭小子,你懂什么,爸不同意你跟季朝晖在一起,是为了你好,你还记得在A市那年的事情吗?”
苏南也是脸色微变,那年的事情,他早就强迫自己忘记了,前不久,季朝晖说过一次,已经是苏南的他,觉得季朝晖不会知道那年的事情跟他有关系,所以心里没有太大感觉,可现在金子善为什么要提起?“那件事早就过去了,爸,你不是说好了以后永远不提起的吗?”
“你先告诉我,那年,你玷污的是季朝琪还是季朝晖?”
金子善的话,让苏南身子微微颤抖起来。“爸,你都知道了。”
那年,他一个冲动对季朝晖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却拍了季朝琪的照片交给金子善,告诉他,自己欺负的是季朝琪,那时候,金子善是相信的,这会为什么又提起来呢?“你当时对季朝晖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是你骗了我,你说是季朝琪,我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季远航发狂,还有,你知道吗,我故意装作凶巴巴去找你的时候,被季朝晖看到我的脸了。”
苏南脱口而出:“所以,你才决定杀了她,对吗?”
“对,季朝晖不死,我就不安心,还有,你执意要跟她在一起,假如她眼睛好了,认出我,揭穿你的身份,你以为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苏南拿着酒瓶,倚靠着栏杆,喝的醉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