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朝晖身上的淡淡清香刺激到他,让他身体里的血液像火山岩浆一样,撞击着血管壁,想要冲出来,她清凉的脖颈更是让他渴望至极,只能咬上去他才能舒服。咬她,咬她,无数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呐喊着,他的身体颤抖起来,双手用力,勒的季朝晖心闷,快不能呼吸了。终于,他的唇再一起落在她的脖颈处,而季朝晖感受到他的温热后,两腿也开始发软了。一阵尖锐的疼从脖颈处蔓延开来,接着却听到岳岭一声闷哼,身子晃了晃,季朝晖感觉到他的手松开了,立刻立刻推开他,朝后退去。岳岭摇晃着,走向墙角,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你快点出去。”
他手里拿着一个砚台,他是摸到砚台使劲给自己一下,才有短暂的清醒,放开季朝晖。季朝晖匆忙跑出去,回到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再反锁起来,这才大口大口急促呼吸着。这样的岳岭吓坏她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岳岭,他这是怎么了?她走向卫生间,打开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绯红,眼神闪亮,忍不住呸了自己一声,自己这个模样怎么不像是被吓傻倒是像跟他刚温存过一样,然后,她看到脖颈处的牙印,该死的岳岭,真的咬她了。幸好没破皮也没流血,她最近怎么了,手背的牙印刚褪,脖子上又被他咬一口,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喜欢咬人,他不会给汤子静传染,得了什么怪病吧。好端端的人,怎么得了怪病,看起来好吓人,难怪周妈说从来不见有女人来这里,谁敢来啊,来了还不被他咬死,他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才一个人住的吧。他就像个吸血鬼,心里阴暗,才把这里装修的这么灰暗沉闷。季朝晖走到床边躺下来,再侧耳听外面的动静,可是,自从她出来之后,岳岭房间就再也没声音了。季朝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换好的衣服,就这样躺在床上睡了一夜,好在公寓里有暖气,房间暖洋洋的,她才没受凉。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岳岭应该走了吧。季朝晖打开门,悄悄走出房间,对面房门紧闭,不知道岳岭还在不在,楼下传来一声响动,好像是从厨房里传出来,应该是周妈来了,季朝晖飞快跑下楼,冲到厨房门口,急急的说:“周妈,我跟你说……”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厨房里的人不是周妈,是岳岭,他穿着白衬衣,后影笔直挺拔,正在捣鼓什么。有股淡淡的草药味传到季朝晖的鼻间,他不会在给她熬药吧。“怎么不说了?”
随着低沉的声音,岳岭转身看着季朝晖。季朝晖讪讪一笑:“我以为是周妈,你怎么还没走?”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这可是我家。”
岳岭好心提醒季朝晖不要太过分了。季朝晖白了他一眼,知道是你家,可我确实是不想见到你,不过她没好意思承认,又是讪讪一笑:“哪有,我只是觉得好奇,你不该去上班了吗?”
“周妈请假,说孙子生病,今天不过来了,我呢,只好留下来给你熬药了。”
岳岭淡淡的说,他面前的锅冒着一丝丝热气,在这热气中,他的脸看起来没那么冷冽,有些清秀,他好像完全忘记昨夜的事情了,面色淡然。“真是麻烦你了,我可以自己来,你还是去上班吧。”
季朝晖干笑一声。岳岭转身拿起锅上面的盖子,轻轻搅动着,搅好了才说:“你不知道怎么熬的,去刷牙洗脸洗漱,一会先喝药再吃饭。”
他说的话就像他是医生,而季朝晖是一个无知的病人一样,接下来的话,又让季朝晖觉得他像个长辈,像个哥哥。她悄悄伸出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自己这是被他咬了一下就中魔了吗,居然会这样想他,他就是一个无趣又狠毒的人,自己不能因为他给自己熬药,就改变对他的看法,事实摆在那里呢。但是岳岭说完后就不理会她了,她只好上楼洗漱,站在镜子前,她看着自己,这才想起来刚才以为是周妈,只顾着跑下去,没有整理自己,看这头发乱的,下一秒,她又呸了自己一下,自己美还是丑,还是邋遢跟岳岭应该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在这里懊悔什么呢。洗漱好,季朝晖检查身上的红疹,是消退不少,看来岳岭给自己买的中药,还挺管用。楼下传来岳岭的清冷声音:“季朝晖,喝药了。”
季朝晖心里又是一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岳岭叫她的名字,都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这样叫她,特别好听一样。季朝晖下楼,看到餐桌上除了有一碗汤药外,还有早点,忍不住诧异望着岳岭:“这些是你做的?”
岳岭看了她一眼,好像她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慢吞吞回答:“难不成是你做的?”
这人可真是,好好回答自己会死人啊。季朝晖赌气端起碗,捏着鼻子把汤药喝下去。岳岭忍不住想给她竖起大拇指,光是闻,就知道一定很难喝,可她居然一口气可以喝完。喝完后,季朝晖看岳岭盯着她看,忍不住脸一红:“对不起哈,我以为你不会做饭。”
他不会还在计较她刚才说的话吧,他可真是够小气的。“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啊?”
没想到岳岭坐下后居然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季朝晖点点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说完后,又觉得不妥,低下头转移话题:“鸡蛋煎的真好看。”
“也好吃。”
岳岭自顾自低下头吃饭,不再理会季朝晖。季朝晖肚子早就饿了,昨晚吃的早,又被他吓到半夜没睡着,费神了。可是,岳岭怎么也不对昨晚的事情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呢。他那表情,就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她脖子上的牙印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