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枪声一响,前面这杀手就像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中,胸前爆出血雾,身体往后摔飞出去。跟在他背后的同伴,连忙将手中微冲指向门口的唐龙并扣动扳机。微冲持续喷吐着火舌,子弹打在木门上‘哚哚哚’直响,唐龙退到门口,心知不趁现在冲出去,被不断从四周赶来的杀手堵在里面就成瓮中之鳖了。拉动前护木将散弹送入枪膛,当外面如鞭炮般热烈的枪声刚一停歇,他立刻从门边窜出,朝着正更换微冲弹夹的杀手就是一枪。解决掉门口这两人,唐龙提枪冲出屋子。哗啦,嘡!见面就是一枪,一个快步跑来的杀手还没看清,就被冲飞出去。霰弹枪不用刻意去瞄准,发射出的散弹成扇面笼罩了目标所在区域,两名杀手刚出现瞬间就倒在血泊中。巷子另一头响起密集的奔跑声,唐龙转身的同时再次拉动前护木,却发现枪里没子弹了,而对面跑来的五六个杀手已经发现了他,枪口齐齐指着这个方向。砰砰砰……砰!他急忙蹲在那几块堆放在墙边的条石后,子弹击打在上面,擦出道道火星,碎石子不断溅射起来。“兄弟撑住!”
落后一步的比索舺从屋里冲了出来,嘴里大叫着,他右手拿着一把捡来的微冲,左手捏着手枪,一出来,两把抢同时开火,几乎没怎么瞄准,子弹不要钱似的扫落过去。对面那些杀手被袭来的弹雨打得手忙脚乱,纷纷就近寻找掩体与比索舺对射起来。唐龙坐在那堆条石后,左手拿着几枚散弹快速装入枪中,哗啦一声拉动护木,大喊道:“掩护我!”
比索舺心有灵犀,枪口一同指向试图那堆瓦片后试图探出头来的杀手。哒哒哒……瞬间把对方压制回去,当微冲射出最后一枚子弹,唐龙猫着腰从他枪口下冲出,嘡,霰弹枪喷出一股火舌,对面半蹲在地上的杀手被铅弹射成了大花脸,到地上捂着脸凄惨嚎叫起来。嘡,嘡,嘡……墙边那堆瓦片被轰的片片碎裂,藏在后面的三个杀手根本抬不起头,比索舺也重新换好弹匣,接替唐龙继续朝杀手藏身位置扫射着。这批远道而来的职业杀手死伤近一半人,硬是没在两人身上讨到一点好处,现在反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偏偏这时候,留在门口放哨的同伙用力吹响了口哨,提醒他们有警察来了。必须赶紧离开,否则就麻烦了,被打急眼的杀手掏出一个鹅卵大小的手雷,拔掉插销顶着四处飞溅的碎石瓦片,用力把手雷抛掷了出去。“趴下!”
手雷还没落地,眼疾手快的唐龙攥着比索舺后衣领转身扑倒在那堆条石后,刚趴好就听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发出一声炸响,泥土石块如雨点般噼里啪啦掉落在两人身上。剩下那几个杀手却趁着手雷爆炸,拖着受伤的同伴一起撤出了巷子,跳上那辆已经退到巷口的商务车,一溜烟的逃了。爆炸声消失,两耳还在嗡嗡作响的两人抖掉满身石沙站起身,四周已经看不到一个活着的杀手,比索舺吐了口钻进嘴里的泥沙,骂道:“狗东西逃的还挺快,要让我知道是谁指使的,我杀他全家。”
唐龙已经听到远处飘来若有若无的警笛声,为避免麻烦,他拽了拽比索舺衣袖:“条子来了,我们赶紧走!”
“哎哟,痛死我了。”
他拽着正好是比索舺挨了一铅子的胳膊,痛的怪叫一声,身不由己被唐龙拖着往巷子外走去。“几个小条子有什么好怕的,别忘了我们手里也有家伙!”
比索舺自信满满举起手里还在冒热烟的微冲说。唐龙怎么可能让他跟警方火拼,不由分说拖着他来到那辆被杀手遗弃的帕萨特前,轻轻一拉车门就开了,强行把躁动的比索舺塞进副驾室,唐龙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钥匙还插在上面,轻轻一拧就打燃了火。汽车刚起步,只见道路前方驶出来一辆警车,比索舺立刻激动起来,上半身钻出车窗端起微冲就要给对面来车一梭子,没等扣下扳机他就被唐龙一把拽回车内。“你干嘛?!”
比索舺有些不满的问。唐龙快速换挡,嘴里骂道:“你傻啊,这里是华夏,伤了条子还想活着走出去?”
说话的同时汽车正在不停加速,径直往警车方向冲去。对方驾驶员连忙打方向盘,想把车横在路中央挡住他们的去路,只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车调头到一半,帕萨特已经速度不减的冲了上来。哐!!车头部分发生剧烈摩擦,警车被撞熄了火,歪歪斜斜停在路中央,只能看着帕萨特从眼前呼啸而过。两人开着车在棚户区绕了一大圈,然后弃车改为步行离开这地方,在路边遇到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拦下坐进车里。“去悦榕酒店,快开。”
比索舺做贼心虚似得,不时回头朝后面张望两眼,行驶了大概半个钟头见没有警车跟来,才浑身发软的瘫在座位上:“好险……”唐龙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他们两个毫无防备之下差点就让杀手给干掉了。两人在后座小声的交谈,眼尖的出租车司机自然注意到比索舺衣袖上那团血迹,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用最快速度把两人送到了悦榕酒店外,几十块的车费,比索舺抽了两张一百扔给司机:“多的就当小费。”
推门下了车,酒店门前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比索舺左右看看,纳闷的道:“你说的那个朋友他在哪儿?”
“我给他打个电话。”
唐龙拿出手机,走到树下拨打了过去,对着话筒嘀嘀咕咕了几句,扭头对比索舺说:“他在后厨帮忙现在走不开,让我们等他会儿。”
“艹,打杂有什么好干的,让他别干了赶快出来。”
比索舺脾气急躁,哪有耐性在这里干等。“等就等吧,要不了多久。”
唐龙掏出烟盒递给比索舺一支,就在树下一蹲,瞅着他胳膊上的血迹问:“伤口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