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秦桑月上楼换了衣服,她特意选了一条,十分张扬的裙子。对着镜子画了一个淡妆,把十分的美,勾勒成十二分。衣服不是所有衣服里面最漂亮的,却是晏北淮准备的。她在众多奢侈品手袋中,选中一款限量版。当然,这也是晏北淮的心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她这点爱好的。不管怎么说,秦桑月心情非常好。特意别是一想到,她穿着晏北淮准备的行头,去见的人后,心情愈发飞扬。目送秦桑月离开后,管家拿起电话,打给晏北淮。“少爷,少夫人刚刚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现在出门了。”
约定的地点,在一家环境非常不错的咖啡厅。秦桑月踩着时间下车,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说话的样子,真的很美,有一种自带的忧郁气质,分分钟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她和秦桑月,是截然不同的类型。秦桑月很美,美得有攻击性。那个女人的美,美的柔和,带着让人怜惜的气质。“秦桑月?”
女人看清秦桑月的脸,瞳孔一缩,情绪变化非常大。那一瞬间失控,并没有逃过秦桑月的眼睛。秦桑月勾了勾唇,在她对面坐下。“不知安小姐找我来,是想和我说什么?”
秦桑月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浓浓的女人味,像罂粟花沾上就忍不住上瘾。安若依忍不住紧了紧手指,才柔声说:“秦小姐,你不适合北淮。”
哟呵,上来就直奔主题,有勇气!秦桑月不屑地挑着眉角,口气不善的说:“适不适合不是你说的算,我们有多契合,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那种事情,外人是无从得知的。”
“你无耻!”
安若依被气的浑身颤抖,她红着眼睛说:“像你这样无耻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他?”
“我配不上,难道你配得上?”
秦桑月挑剔的打量眼前的女人,讥讽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风一吹就倒,说两句就喘。你怎么能满足的了他呢?你不知道吧,他的体力非常好,我都会被做晕过去呢!”
没人知道,秦桑月说最后两句话的时候,有多么咬牙切齿。安若依瞳孔散乱,有发疯的征兆。秦桑月承认,她有点恶劣,她不否认,她不是好人。就算她是一个好人,也受不了陌生女人,到她面前来挑衅。“我奉劝你一句,收起你可怜的样子,不要以为你装疯这么多年,所有人都会让着你,宠着你。”
秦桑月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真面目,鄙夷的说:“总有一天,你自己都会相信,你就是一个神经病,是个疯子的。”
她优雅的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冷声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你站住!”
安若依阴测测的吼道。“还有事?”
秦桑月居高临下,望着她挑眉问道。“沈云修。”
安若依看到秦桑月脸色微变,得意的笑了。只是,她的笑,有几分癫狂,好似真的疯了似得。“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秦桑月危险地眯起眼睛,双手撑在桌上,朝着安若依的方向前倾。“就算你知道这个名字又怎样?你想告诉晏北淮?那你去啊!你问问,他在乎吗?”
安若依害怕的向后躲,才躲开一点,就被秦桑月脸上鬼|畜的笑,吓着了。“你心虚了。”
安若依故作镇定的说。“是么?”
凉凉的嗓音,听上去很惊悚,“你去问问他,就知道我心不心虚了。”
秦桑月冷冷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欲走,背后再次传来安若依不甘心的声音,“你不害怕?”
害怕?“哈,我真的好害怕呢!”
秦桑月眼底一团冰冷。她早就知道,那点事儿,总有人知道,总有人会查出来。却从未想到,会是眼前这个女人,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她,离开晏北淮。她怕么?不,她从来都不怕。阳光照射下来,她的样子,笔直笔直的。秦桑月戴上墨镜,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漫无目的的看着车,不知道要去哪儿。“来了!”
连语悠匆匆来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女人,无奈的说:“你又不是没有钥匙,还按门铃做什么?”
“这是你家。”
秦桑月懒懒的走进来,一进门,就倒在沙发里,不想动地方。“喝点什么?”
“随便。”
连语悠端着两杯苦瓜汁过来,放在她面前。秦桑月看着绿绿的汁,姿势都没换,嫌弃的问:“这是什么?”
“苦瓜汁,给你败火的。”
“败火?哈,你在搞笑?我需要这个东西?”
秦桑月嫌弃的移开视线,死活不肯动。连语悠说:“你看看你,眼睛红的,脾气暴躁的样子,分明需要败火。”
秦桑月翻了个大白眼,抱怨道:“你比蔺柔那家伙,还烦人。”
“那你还来。”
“我这不是没地方去么?”
她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去找晏北淮。她一过去,那人准会发现她情绪不对。“怎么?发生什么事儿了?和那位吵架了?”
连语悠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和人家吵架的。秦桑月抱着抱枕,往脸上一扣,闷声说:“我今天还没见到他呢!”
不等连语悠说话,秦桑月把抱枕一丢,脱掉鞋子,倒在沙发上。想疯了似得,在沙发上闹腾。连语悠无语。“你疯了?”
“我没疯,可我今天看见一个疯子,不,不对,是一个装疯的女人。”
秦桑月瞬间坐起身,对连语悠说:“可我小看了这个疯子,她竟然能查到我以前的事儿。”
“谁?”
连语悠皱眉,温和的眼神,带着杀气。“安家的人。”
“也是隐世家族?”
连语悠好奇的问。秦桑月摇头,“不是,就是比许多有钱人家,有钱一点而已。”
“她喜欢晏北淮,所以找你麻烦?”
连语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瞬间猜到原因。“不算找麻烦,就是让我离开晏北淮而已。”
秦桑月盘腿坐在沙发上,疑惑地说:“小悠,我看上去很好欺负么?”
不然,连一个疯子都敢欺负到她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