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泡。“……我是你老板！我说不批准你的假条！你别忘了你今天还有一个……”“理由不充分！”

柳清涵站起身来，干脆利落地按掉了还在喋喋不休的电话。谷悦目瞪口呆地看着柳清涵潇洒的动作，“奚大总裁？奚皎？”

柳清涵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恩。”

“额……你就这么对你们老大？”

柳清涵避开谷悦的视线，“我……也不是一直这样……你快喝茶吧，凉了就我白泡了。”

电话铃又响了。柳清涵却完全没有接的意思。她关切地看着谷悦，语气轻柔：“悦悦，怎么啦？”

谷悦就着无限循环的《琵琶语》说起了自己这两天发生的事。从初次见面认错人开始，到网上疯传的视频，再到自己的惊险出逃，但刻意省略了最阴暗的部分。柳清涵听完谷悦的叙述，很长时间都一言不发。房间里只剩下《琵琶语》的悠扬旋律。“你真的不接吗？”

谷悦终于忍不住开口。“接接接！真是个催命鬼。”

柳清涵咬牙切齿地拎起电话，“我说奚大总裁，是天塌了还是怎么着了？”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只见她的脸色微变，说话态度也好多了。“啊？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她有些歉疚地对谷悦说，“不好意思啊悦悦，我突然有点事必须出去一次。等我回来接着聊。”

“行。”

谷悦点点头。“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