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擎宇转身紧紧地拥抱着祁夏,“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相信我!”
他的手臂很用力的搂着祁夏,那力道恨不得将祁夏揉入身体中。祁夏乖巧的窝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嗯,我相信。”
深夜老宅那边打来了电话,不出宫擎宇的意外,爷爷亲自为郑秀英求情,宫擎宇不是不想给郑秀英机会,而是郑秀英她根本不知道珍惜。他也想听祁夏的向爷爷隐瞒郑秀英所做的一切,免得让爷爷遭受打击,可是他担心自己再不说穿这些事情,爷爷会老糊涂。“爷爷,我何曾不想看在祁家和宫家是世交的情分上放过她,可是祁家的人不思悔改,竟然妄想害柒柒,若不是当时我反应及时,将柒柒护在怀中,搞不好现在柒柒……”宫擎宇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想爷爷能够明白。“爷爷,柒柒一直担心您的身体不让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可是我担心我若再告不告诉你,你会一直被你口中所谓的情分蒙蔽双眼,助纣为虐!”
爷爷沉叹了一声,“你不用说,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可纵使他们有错,也是我们宫家有错在先,我们愧对晴天,愧对祁家,更愧对晴天的爷爷啊。”
“那这些愧对用一条鲜活的生命去偿还如何?”
宫擎宇说话的语气透着些许犀利。爷爷一顿,紧接着便听到宫擎宇又说道:“之前柒柒怀了一个孩子,可是在郑秀英的算计下,那个孩子硬生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世界,就这样离开了,爷爷你觉得这样还对祁家愧对吗?”
电话那边的爷爷顿时哑口无言,那天他听到的只是祁家策划的两起事件,他从来不知道郑秀英竟然害死了他的一个孙子。“我也曾给过她机会,可是她并不知道珍惜,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在给她机会。”
好半晌,爷爷声音透着几分苍凉的说道:“小宇,这是最后一次……”他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可以吗?”
宫擎宇紧皱着眉头,勾人的桃花眼被纠结挣扎所填满。“小宇,算爷爷求你,不要逼我给你跪下……”良久,他声音哽咽的说道:“爷爷,你这又是何苦?他们祁家何德何能需要你这般然袒护,为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在插手。”
宫擎宇没有说话,许久,他的薄唇轻启说道:“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但是我要在祁家安插宫家的人,我要确保柒柒和孩子的安全,我决不允许悲剧再次发生!”
“好。”
******当管家告知郑秀英她的计划失败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有些忐忑的,直到一天过去,宫家那边没有任何的动静,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心中暗暗有些庆幸,可是当她看到守在祁家门口的人,心中也窝了一口火。现在她无比的庆幸,却也无比的气愤。她的面色阴沉的有些扭曲,管家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郑秀英脸上的神色,“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要不是因为她,我们祁家怎么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笑柄,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郑秀英握着手中的见到,疯狂的将面前原本修剪好的盆栽剪得七零八落,最后举起盆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双眸猩红,眸光犀利,目光中迸发出凶狠的狠厉之色。楼上的祁晴天听到动静快速的冲下楼,看到客厅内的狼藉,加快脚下的步伐,先是看了看郑秀英,随后递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会意的垂眸转身离开。祁晴天伸出手,将见到从郑秀英的手中拿了过来,然后用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柔声的喊道:“妈。”
郑秀英转眸望着祁晴天,“晴天,你听妈妈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祁夏那个贱人好过,她把我们祁家害得这么惨,我们不能就这样轻饶了她。”
祁晴天微微蹙了蹙眉,“妈,我知道,但是事已至此放手吧。”
郑秀英对她的爱,她从未怀疑过,直到她听到郑秀英和管家的对话,她不由自主的回想着这些年郑秀英对她的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郑秀英对她的爱变成了一种利用,变成了郑秀英用来对付祁夏的武器。当初郑秀英帮她出谋划策接近宫擎宇的时候,她从未怀疑过,直到她渐渐地认清现实,她猛然发现爱她的母亲变了,变得让她无比的陌生。后来她从管家那里得知郑秀英瞒着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忽然觉得她的妈妈变得很可怕,让她不敢轻易接近。郑秀英听到祁晴天的劝说,变得更狂,她猛地推开面前的祁晴天,居高临下的望着祁晴天,眼神无比的冰冷犀利,犹如面对自己的仇敌,厉声呵斥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关键的时候胳膊肘往外拐,要不是你不争气得不到宫少的宠爱,我们祁家怎么会跟着你倒霉。”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和那个小贱人走得太近,你偏不听,现在你完了,我们祁家也跟着完了,这些年我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帮你讨得了宫老先生的欢心,可是你就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好了,我们彻底被宫家抛弃了,我们祁家完了……”郑秀英字字珠玑,句句诛心,她冷漠的神情,冰冷的目光宛如一把把利刃狠狠的刺进祁晴天的心窝,她以前只是觉得自己的母亲是被利益和仇恨蒙了心,所以对她的爱变成了利用,可是现在她真的感觉她的母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让她不敢轻易靠近。“妈……”祁晴天委屈的喊着郑秀英。郑秀英厉声呵斥道:“你别喊我,我没你这么窝囊的女儿!”
她走上前狠狠的推了祁晴天一把,祁晴天跌倒在花盆碎裂的瓦片中,尖锐的棱角划破她胳膊上的肌肤,鲜血从伤口不断渗出,血珠顺着她的胳膊滴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