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肆一脚踢飞前面的男人,抬头一看,就看到上面多了几十名持枪的士兵,站在最中间的,则是一身迷彩军装的易珩。唇角一扬,总算来了。那些人没想到竟然有军人凭空而降,还一个个手持机关枪,顿时都吓得脸色大变,纷纷扔下手里的棍棒四处逃窜。只是才刚逃几步,就被上面飞下来的子弹击中腿脚,当场就跪了。其他人看到这些军人真的开枪了,吓得再也不敢逃,抱住脑袋乖乖待在原地,束手就擒。士兵们持着枪从上面跑下来,将这些人围在一个圈子里,手里的枪口直逼这些人的脑门。这些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易珩踩着军靴下来,骂骂咧咧:“你们这些犊子胆子可真不小啊,敢在易爷我的地盘上撒野,还是对我的兄弟出手,都特么活腻歪了?都给我带回去,老子到时候不一个个把你们揍成胖子,老子就不姓易!”
那些士兵们听从他的差遣,把这些人带走了。易珩这才走到冷肆跟前,见他一脸都是伤却丝毫不损帅气的脸,有点嫉妒地龇了龇牙,都被人揍成这样了居然还特么这么好看!简直就是个妖艳贱货啊!“怎么样了?”
易珩斜睨着问。“还活着。”
冷肆淡淡地应道,转身朝车的方向走去。易珩跟在后面,“你这是惹了哪个龟孙子了,居然舍得花这么大的阵仗来搞你?”
“黑风堂。”
冷肆冷冷地说出这三个字。易珩“卧槽”地骂了声,“黑风堂从来都是拿钱办事,向来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什么时候……等等,昨天晚上那帮追杀你老婆的,不会就是黑风堂的人吧?”
“嗯。”
易珩眯了眯眼,“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按照黑风堂的行事风格,从来都是拿钱办事,如果派出去的人折进去了,那也会认了,从来不会跑去寻仇的。肯定是他这个睚眦必报的老三,因为人家记仇人家动他老婆,跑去对人家干了什么缺德事,所以才被人这么大阵仗的寻仇了!“不过是断了他们几个大生意的源头。”
冷肆说得云淡风轻,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而且他早就看这个黑风堂不顺眼了,近年来越来越猖獗,尤其有事没事总爱跑来试探他的底线。他直觉这个黑风堂的幕后之人,对他怀着恶意,而且对他很了解的样子。不过那又怎么样,迟早有一天他会把这个破组织给一锅端了!易珩见惯了他这副作风,只撇了撇嘴,懒得再说他,提起自己另外感兴趣的,“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给我那把迷你小枪的吧……诶,你没事吧?”
经过一边的叶安橙时,见她摇摇欲坠,易珩及时扶住了她。一股雄性的气息骤然包围过来,叶安橙脸颊微微一烫,忙推开他,站直身摇了摇头,“没、没事……”易珩看了眼被揍得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模样的女人,也没说什么,继续跟上冷肆要枪去。叶安橙看着男人挺拔高大的身躯,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他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心跳不由地加快。“老三,你可是答应过我,会把那把小枪给我的!”
“我没答应过你。”
“嘿,敢情我昨天救你老婆那是白救了?”
易珩挑了挑眉,正要继续说,就看到盛夏抱着一个白嫩嫩的小团子下车了。他眼睛顿时一亮,忙跑过去,“小诺诺!”
凑到跟前就要伸手抱抱,然而小家伙一个扭身避开他的手,搂紧盛夏的脖颈,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跟他亲爹一个德行!易珩撇了撇嘴,“小诺诺,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胡说,我们诺诺最可爱了!”
盛夏舍不得别人说小家伙半点不是,马上就不高兴地反驳,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诺诺说是不是啊?”
小家伙眼睛乌溜溜的,点头点头。肉乎乎的样子,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易珩:“……”他算是理解,小五每次面对这小祖宗时的无奈了。盛夏这才开口跟他打了声招呼,“大哥。”
“嗯。”
易珩淡淡地应了声,眼睛却还钉在小家伙的身上。虽然口上嫌弃,但不得不承认,小东西真的很可爱!盛夏跟他打完招呼,就越过他,抱着小家伙走向冷肆。见他满脸挂彩,就竟不住的心疼,“是不是很疼?”
“没事。”
冷肆摇了摇头,眸光柔和。盛夏哪里不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这男人向来都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嗔了他一眼,她回头拉过易珩,“大哥,你有车吗?麻烦你把我们送回市内。”
不马上到医院检查,她真的不放心。易珩双手环臂,饶有兴味地看了冷肆一眼,“你要是把小枪给我,我就送你们进城。”
冷肆直接无视他,搂过盛夏的肩膀,“我们走。”
易珩见他还真的就打算走了,再也装不下去,“哎哎哎,干嘛的,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打算用两条腿走回去啊?也不怕累着弟妹了?”
冷肆回头,“上面就是公路,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顺风车?”
易珩:“……”有种智商被鄙视了的感觉。“你们一脸伤,人家一看你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会让你们上车?”
易珩很爱面子地给自己了一个台阶,“算了算了,哥们我就委屈一下,把你们送走吧。”
盛夏与冷肆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易珩走到叶安橙面前,看着这个高高瘦瘦一身伤的女孩,淡淡地问:“你还能走吗?”
叶安橙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可以。”
易珩点了点头,也没再要搀扶她,迈步走在前面了。盛夏走到叶安橙面前,见她受伤不轻,担忧地问:“你还能坚持吗?不行的话就让大哥把你背上去。”
叶安橙一听,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些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的!”
盛夏挑了挑眉,觉得她反应有点激烈了,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