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她打傻了吧,怎么还嫌不够啊?“我说,再来,怕了?”
少年冲她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神经病!”
沈子妍将少年扔在座椅上,走到大胡子尸体旁,不打算再搭理他。这人真诡异,明明很好看的笑容,但她看着却只觉得胆寒。怪怪的,还是不理为妙。“放心吧,我会帮你完成你的愿望的。”
沈子妍抬起颤抖的手,合上了他瞪着的眼睛。打开门,放其他人进来,空少忙着处理尸体,其他人该回座位的回座位,该检查物品的检查物品,该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大家都忙碌着,但却没一个说话的。沈子妍回到座位上,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她疲惫的半躺着,只觉得自己命苦,这是什么命啊,坐个飞机都能遇到个反社会的暴徒。“子妍,吃药吧。”
陆漫看她灰白的脸色,递过来一片药和一瓶打开的水。“我胃吓得都不疼了。”
沈子妍推开药,只接过了水,喝了一口说。“睡吧,没事了。”
陆漫心疼的为她盖上毯子。“嗯。”
沈子妍答应完,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睡醒之后,飞机也快到了。沈子妍下了飞机,接她的车早就等在门口了。“沈小姐,Bruno先生最近太忙了,就没来,他派我接您去酒店。”
开车的司机恭敬的道。“嗯,麻烦你了。”
沈子妍道了声谢,上了车,片刻后,陆漫也上了来。原来竟这么巧,她和沈子妍竟住同一家酒店。沈子妍就让她同她一起回去。到了酒店,沈子妍别了陆漫,回到自己房间,一看到床,她全身就都软了,脸都没洗,随便擦了一把,衣服也没脱,便倒在了床上。她太累了,本来一在路上,她身子就各种吃不消,这还好死不死的遇上这档子事,她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到手机响,“嗡嗡嗡”的在桌子上不安分。沈子妍挣扎了半晌,才伸出手,在桌子上一顿乱抓,摸到了手机,拿进被窝里。“喂。”
她看都没看来电,哑着嗓子开口。“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
听见沈子妍的动静,谢世安皱了皱眉,从办公椅上站起身,迈着大长腿,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旁,欣赏着云城最高处的景色。“没,就是太累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差点没坐死我。”
沈子妍清了清嗓子,抱怨。她不想让谢世安知道飞机上发生的事,怕他担无用的心。反正都已经解决了,也没必要再告诉他。可他哪里知道,她在飞机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谢世安将药扔进嘴里,拿着杯水吞咽了下去。他的胃倒现在还紧张的一抽一抽的疼呢。他吓得不行,害怕沈子妍真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嗯,我让我朋友带个医生过去,帮你检查检查,紧要关头,别真生什么病。”
“不用了,我没病,就是太累了,睡上一觉就好了。”
沈子妍不想麻烦他,忙拒绝。她觉得谢世安小题大做了,她只是累,哪里就生病了。“别拒绝,子妍,不然我不放心。”
谢世安伸出葱白的手指,放在厚重的玻璃上,玻璃上仿佛映出了沈子妍的脸,娇俏美丽,生动活泼……可爱的让他坚硬的心一片柔软。“我不在你身边,不能照顾你,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别让我担心好么?”
谢世安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温柔得沈子妍的骨头都酥麻了。“好。”
沈子妍嘴角勾着抹甜甜的笑,回答。不是她没原则,只是他用这样诱人的语气同她说话,她怎么受得了嘛。谢世安:“乖乖的。”
“嗯。”
沈子妍打了个哈欠。“睡吧,一会儿等我电话开门。”
“嗯,好。”
沈子妍放下电话便睡成了昏天暗地。酒店里另一间总统套房里。豪华的浴室中,断断续续的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大理石堆砌而成的洗漱台上压着两只手,苍白而略显狰狞的手,手上是两只纤细的胳膊,撑着一具不停颤抖着的光裸的完美躯体。陆漫看着镜子中自己美好的身体,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蹦落。脑海里不断闪现出的肮脏的,丑陋的,毫无羞耻感的画面,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割着陆漫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为了能在娱乐圈更好的发展下去,她逼着自己委身于牧尘,成了他的地下情人。于是,便是一个个充满了肉欲气息的夜晚。她堕落了,堕落进无边无际的深渊里,再也回不去了。“嗡嗡嗡……”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她忙止住了哭声,拽下一条浴巾,裹住身体,向卧室走去。电话,很可能是牧尘打来的,如果她接的晚了,他会不高兴的。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牧尘。“喂。”
她接起电话。“在干嘛?”
牧尘深沉微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得陆漫心惊肉跳的。“我……我刚洗完澡。”
陆漫抿了抿唇,暗暗深吸一口气说。她是怕他的,只是听他的声音,她都心慌的很无措。谁能想到,大众眼里的头号禁欲系男神,在床上时,竟会那么禽兽,每次都非得她哭着求饶,他才放过她。“哦?”
牧尘只说了一个字,尾音上挑的很邪气,吓得陆漫不由得抓紧了身上的浴巾。“我看看……”像叹息而出的声音,却足以魅惑的让人失了神。陆漫也不例外,心跳乱了一个节拍,粉嘟嘟的嘴唇张开,颤了颤,愣了一会儿才回,“什……么?”
“我说……”男人故意停顿了一下,让陆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他应该不会这么没节操吧?她想着,做着最好的打算。“把视频打开,我要看你。”
牧尘的声音里夹杂起了冷硬,听在陆漫耳里却分外的刺耳。“你……你把我当……当什么了?”
陆漫紧咬着牙,深深吸了口气,平常温度的空气却冷的她的心口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