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动手！”

“去你丫的，不过你卖假石头的事情真是百里老先生的意思？为什么啊？”

提起这个，百里曈垂头丧气，“因为师父说，现在的人都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就像这碗水，你说它是井里打的，没人会在意，甚至反而嫌弃，可你吹它是从千山雪莲上采的朝露，立马就会备受追捧，可其实未必有我井水好呢！我不明白，同样的东西，为什么换一套说辞，引起的反应就会不一样，所以师父让我自己去试验领悟。”

“那你领悟出什么来了？”

“……师父他老人家说的是对的，一给那些破石头冠上花花绿绿的名号，立马就卖掉了。”

洛攸悠“扑哧”一笑，“没了？”

“……还有富贵险中求，以假乱真是有风险的。”

“哈哈，你也知道啊，小骗子，今天幸好遇上的是我，要是换作别人当众拆穿你，现在还能不能平安无事坐在这里都不好说了。话说老先生让你做这种试验，就没考虑过你的人身安全问题吗？”

百里曈迷茫地问：“姐姐，你们那里的师父都这么关心徒弟吗？”

洛攸悠：“……”少年，你到底还经历过些什么？两人闲聊许久，仍未见百里恩光和宫弋零出来，洛攸悠越等越焦躁。“啊啊啊，真是不甘心呐我，凭啥老先生一眼选中那个沉默寡言的傻呆瓜呀，好歹我也是老年人之友，居然被无情讨厌了……喂，儿童，难道就因为我玩弄了一朵小野菊花吗？”

她指着那朵已经被百里恩光插进小瓶子里的野菊，心碎地问。“啧啧啧，你死定了你，”百里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我师父宝贝那些花可比宝贝我多多了。”

洛攸悠：“……感觉得出来。”

这种事就不要高高兴兴地说出来了啊，傻孩子！“你今天要是揍我肯定没事，谁让你手贱摘花啊？上次我不小心踩坏一朵，被罚三天三夜不准吃饭呢！”

洛攸悠听得心酸极了，“快别说了，憨包儿，你日子一定过得特别苦吧？”

这孩子真的是徒弟吗？一点地位都木有啊。百里曈耷拉下脑袋，“其实……我也觉得我的人生挺糟糕的。”

“看开点，”洛攸悠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你还小呢，长大后会更糟糕的。”

成人的世界才是苦难的炼狱啊！百里曈：“……”姐姐，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