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突然意识到自己选了一支绿色桔梗有多蠢。她就光顾着好看了!“封先生,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在听。”
封景年将绿色桔梗花放下,十分耐心地看着夏安。夏安僵笑着胡编乱造道:“这是我在花店打工的老板娘送的,说是表达感谢最好的花,我真的没有其它意思,封先生别介意。”
封景年没多说什么,只是扫了眼她手中的邀请函。夏安当即将邀请函放到封景年桌前,“这是百年系庆演讲的邀请函,希望封先生能参加。”
说完这句话,夏安内心就开始祈祷奇迹出现。封景年却是连邀请函的边都没碰一下,道:“程秘书会代表我参加,具体事宜,你可以和他对接。”
夏安笑着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封景年挑眉反道:“我看起来像很好商量的样子吗?”
“……完全不像。”
“出去。”
夏安拿起邀请函,转身离开,但走出两步又停下,转身,郑重其事道:“我不会放弃的!”
封景年哂笑,“随时来。”
夏安走出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对站在门口的程正宇泄气地摇了摇头。程正宇鼓励道:“夏小姐,不要放弃,总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夏安:呵呵。程正宇确定夏安走后,进入总裁办公室问道:“总裁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夏小姐,其实总裁已经准备参加演讲了?”
封景年道:“我有这么说过吗?”
程正宇愣愣道:“总裁不是说,要利用这次机会,公开和路总的合作,击破封氏资金出现问题的谣言吗?”
“谁知道呢。”
封景年手中拈着绿色桔梗,嘴角微扬道。程正宇看着那花,再看封景年的神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明白了,总裁这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多和夏小姐见面,他真实蠢,这一点都没想到。想不到,总裁也学会假公济私追女人……女孩了。程正宇默默开门出去,但刚打开门,就听到一声大吼,“谁碰了我的花!”
容策捧着一大束桔梗冲进封景年办公室,“完了,我死定了!那个臭女人说了要九十九朵,一朵都不能少!”
封景年看到容策的花束,再看手中的花,笑容缓缓扩大,刚才夏安说的什么老板娘送花果然是花边乱造。容策睁大眼睛看着封景年手里的花,“你手里为什么会有一支桔梗?你偷我的花。”
容策扑过去就想拿,却被封景年闪开,“你怎么证明这花是你的?”
“废话!难不成是你的?”
封景年看容策紧张的样子,戏谑道:“就这么怕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妻子。”
容策将封景年手中的花拿过,插回花束里,可是无论怎么插看起来都显得有些突兀,“那个臭女人练过的,打我跟玩似的,不怕才怪。今天她出差回来,我死定了。”
容策已经结婚三年,但不说没人知道,也没人看得出来。封景年扫了眼那束花,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容策将花束举起,笑容满面道:“无望的爱。怎么样,这花不错吧?适合送很多女人。对了,这花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拿的?”
封景年看了他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道:“距离八半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你该出发了。”
容策顿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问程正宇道:“怎么样,我看起来没问题吧?”
程正宇当即严肃道:“完全没问题。”
容策深吸口气,“那我走了。”
容策捧着花出去,那背影僵硬得像是一名烈士。夏安回到学校刚过七点半,想着校门口离宿舍将近二十分钟,她便没再回去,而是打了个电话给高思悦。“思悦,帮我查一下封景年的资料,越细越好,我有用。”
夏安决定,全力出击,就不信劝不动封景年。“好。”
高思悦道:“夏安,你好像和封总很熟?”
从提及时的语气上就能感受到。夏安面无表情道:“我们一点都不熟,所以没什么八卦好挖,你可以转移阵地了。”
高思悦遗憾,但不打算轻易放弃。夏安跟高思悦打完电话,又等了不到十分钟,秦帆的车便出现在校门口。听到喇叭声,夏安上了车。夏安一坐好就问,“我们去哪找宫西泽?”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秦帆冷嘲热讽道。夏安对他的态度无法理解,不客气道:“秦帆,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们今晚见面的原因不就是为了宫西泽吗?我的问题有什么不对?”
秦帆看着夏安,凌厉道:“带不带你去见宫西泽由我决定,注意你的态度。夏安,希望宫西泽留在学校的人是你,不是我!”
夏安冷冷地看着秦帆,“我也不是一定要通过你!”
说完,夏安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秦帆将她拉住。“你是可以不通过我,可是,等你找到人,宫西泽早就已经被开除了。”
夏安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收紧,重新将车门关上,对着秦帆挤出笑容道:“刚才是我说错话,我道歉。秦大少爷,麻烦你,带我去见宫西泽。”
秦帆启动车子道:“我还真以为你多有骨气。”
夏安决定忍。车子一路行驶到宫家别墅门口。宫家的别墅至少是林家的两倍,大理石的建筑,透着一股肃穆冷酷的味道。秦帆摁响门铃,对着屏幕扬起和煦的笑容,礼貌十足道:“您好,我找宫西泽。”
宫家人对秦帆显然很熟悉,他话刚落音,门便开了。迎接他们的是宫家的管家,“秦少爷,先生出门了一会儿就回来,您得抓紧时间。”
“我明白,谢谢刘叔。”
秦帆带着夏安上楼,一路轻车熟路。宫家别墅里一片寂静,哪怕是有下人走动也听不到半点声音,感觉不到丝毫的生气。夏安看着秦帆打开二楼中间的房间,里头是一个大的套间,宽敞整洁,小书房和卧室一目了然。但同样的寂静。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如果不是床铺着,看不出这是个有人住的房间。“西泽?”
夏安轻轻喊了一声。阳台上坐着的人僵了一下,转头,在看到夏安后,面上不掩诧异。“夏安?”
宫西泽站起来,想走到夏安面前,但随即跌坐在位置上,大口地喘气。“西泽!”
夏安连忙扶住宫西泽,发现他面色发白,看起来十分虚弱,“你身体不舒服?”
秦帆却是看了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绝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你也见了,该回答我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