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她?那小念儿呢?小念儿算什么?小念儿为他受的苦还少吗?”
凌寻手紧握着,凛冽的双眼瞪大,脸色有些发青。“欢覃已经知道他弟弟的所作所为了,欢逸现在在欢家的处境也不好。你想想,一直宠爱的弟弟其实心里一直想着要顶替自己的位置,甚至想置他与死地,你觉得,欢覃会善罢甘休吗?”
薛浩然拍了拍他,示意他冷静。“可是……”“放心吧,还没到那一步,现在,还不至于要置他们于死地,欢逸和顾煜琰只是要钱而已,钱,他们吃不下,所以,不用担心。至于沈旭儿,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就按你想的做吧,你三哥那里,有我!”
凌寻扭过头,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庞上认真的神色,心下一暖。“谢谢二哥”“安心养伤吧!不想坐着轮椅参加订婚典礼,你就得加把劲了!”
说到此,凌寻的颜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其实他的状况,很清楚,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好?“放心吧,参加婚礼的时候怎么也都好了。”
薛浩然没再说话,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推着车离去,兄弟间,不需要说太多,心懂了就行!……“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睁眼的南宫念耳边便是传来磁性的嗓音,看着头顶那男人的脸庞,看了看此刻的环境。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他抱上了车。他没开车,手还是伤得有些重,抱着女孩坐在后排,开车的是阿力。她摇了摇头,没说话,本不想应声的。“对不起,我的手,今晚做不了饭了,所以,我们去享禹吃饭。”
听着他的话,低头看着他手上的纱布浸出了血,她的心,有着一丝疼。“嗯”“事情都过去了,别去想了,一会儿回家之后,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
纱布有着血迹,他不敢去碰她的头发,只是就这么静静的说着。“和订婚有关?”
他看着她,有些吃惊。“你知道了?”
“寻哥哥跟我说了”“时间有点急,好在之前我就设计了很多礼服,一会儿回去之后我们就挑几件最喜欢的。”
她看着他,没说话。“就是那次让你看看哪里不合适的那些,就是设计来订婚和结婚用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他将她抱紧了一些。“念儿、可能需要休学了……”她还是没说话,但是他感觉到了她微微抖了一下身子,他想、她是难以接受的。“当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我好开心,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但是你差点流产,我吓坏了,我心疼的不是孩子,心疼的是你,若是流产了,对母体伤害很大,我舍不得。”
“所以,我们暂时休学,等孩子出生再继续念好吗?”
“嗯”她的声音很小,男人听见之后竟是松开了些手,很是诧异的望着她。一时诧异,一时惊喜,男人惊讶的脸庞挂上了笑容。他之所以抱紧她之后才说这些话,便是因为他觉得女孩不会同意,因为、她之前那么强硬的要打掉这个孩子。可、很意外的,她同意了。“念儿、真,真的吗?”
阿力望着后视镜,也唯有对着那女孩,这高傲不可一世的主人,才会有这般结巴的一刻吧!“你知道看着那女人流血的时候我想到了什么吗?”
她没回他话,而是反问了起来,他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想到,我的孩子,好痛!若是我的孩子离我而去,我会很痛的。”
她看着他,说的很真诚。“那也是我的孩子。”
谁都没想到的是,因为这句话,男人那原本嬉笑的脸庞染上的雾气,然后,竟然汇聚成水流下……“顾老师!”
这般的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在他的心中,面前的男人怎么可能有这么一面?“我好怕,好怕你真的会不要这个孩子,你之前跟我说要打掉他,我吓死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真流产……”男人将她抱紧,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脸上任由眼泪流着。“我之前、之前只是太担心寻哥哥。”
“嗯嗯嗯!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拼命的应着她,他何尝不知道她在意他?就是因为太在意,所以他才会吃醋啊!但是、经过这几天,他明白了,就算他吃醋,她也不可能不在意,所以,也便只有陪着她在意了…………“薛先生?”
电话里传来声音,薛浩然无奈的又应了一声。“小念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他的语气没有什么温度,时宁煊正在给凌寻检查身体。之前那两人从医院出来之后便是没找到南宫念,后来发现了网上的视频,又打不通她的电话,只好将电话打到了薛浩然这里。“小念她和你在一起吗?可不可以让她接个电话?”
沈梦哲说话都有些胆怯,也不知为何?想必是那人的冷冽气质太过重了吧!“煜轩带着她回家了,你们改天再找她吧!”
薛浩然说着正要挂断电话,时宁煊却忽然转身看着他。“三嫂的同学?”
他无声的说着,薛浩然还是懂了,轻轻点了点头。“可以给我你那个同学的电话吗?”
薛浩然看了时宁煊一点,朝着电话里说到。那头的人愣了一秒钟,最后报了一个号码,薛浩然记在了心里,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便挂了电话。“你说我电话号码干嘛?”
许柏菲看着挂完电话一脸失神的沈梦哲。“那个、薛先生要的,我也不知道要来干嘛?”
“啊?”
许柏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那人平白无故要自己电话干嘛?还有,给了电话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自然?“你没事吧?”
许柏菲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神来望着她。“没事、小念已经和顾教授回去了,我们可以放心了,走吧。”
说着,她便拉着她朝着医院门口走去。而在她们身后的那栋大楼,就是之前南宫念住过的医院大楼,一间病房里,两道笔直又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