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冷冷地回答，感觉阿泰终于有了起色，“现在可以放开了。”

原来冰鸟费尔南蒂尼奥一直没有对阿泰下狠手，知道阿泰还是没有解放自己的真正能力之前不能要他命。“谢谢你给我一个机会。”

阿泰当然知道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心里怎么想，要是他一开始就全力以赴，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手脚了。”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冷冷地看着阿泰，心里产生了一点心的想法。“怎么了，看样子你是有点不在意。”

阿泰感觉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并没有很兴奋，“还是你感觉我的实力跟你还是有差距。”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还是没有回答阿泰，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少年。“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又不说话了。”

阿泰不知道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是想来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你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一个人。”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声音变得不再冰冷，“也是听我说话最多的一个。”

“1，2,3,4,5,6............25。”

阿泰点起了冰鸟费尔南蒂尼奥说的话，“不容易啊，你刚刚说了25个字。”

阿泰简直是太惊讶了，自己居然让跟哑巴没有什么区别的冰鸟费尔南蒂尼奥说了这么多的话。“你也是不容易啊，怎么突然开口说话了。”

阿泰有点带有嘲讽的语气问着冰鸟费尔南蒂尼奥，“让你说句话还真是不容易啊。”

“因为你确实强了。”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依然很冷酷，“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阿泰感到一点不理解，冰鸟费尔南蒂尼奥这句话好像还透露了一点别的意思。“你想说什么，怎么又扯到有没有感情上了。”

阿泰感觉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已经打开了话匣子，说不定这是一个突破口。阿泰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冰鸟费尔南蒂尼奥确实有点解冻了自己尘封已久的内心。“其实我早就没有了正常人的感情。”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突然收起了自己攻击的架势，开始了一个演讲者的风范。阿泰突然来了兴致，毕竟自己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非常期待冰鸟费尔南蒂尼奥的故事。“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成长的路上非常孤单。”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好像动了情感，说的很有历史代入感，“所以我习惯了冷漠的生活。”

听到冰鸟费尔南蒂尼奥这么认真讲述自己的过去，阿泰选择了沉默，安静的充当一个倾听者。“我不是没有感情，我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这个世界不允许，周围的人不允许。”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越讲越激动，有种内心要崩溃的感觉。阿泰很像在这个时候介入冰鸟费尔南蒂尼奥的回忆中，介入他的故事里，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一定要安静。“我尝试了接受这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并没有来接受我。”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很是难受，就像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抛弃你？”

阿泰还是有点不理解，终于忍不住加上自己的话题，“这个世界不会抛弃任何人的。”

其实阿泰也是有点跟冰鸟费尔南蒂尼奥一样的感触，但是自己却没有失去对生活的希望，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需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你那是没有接受过别人异样的眼光，在我的以前，我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异类。”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抒发着自己的情感，就像海啸一样不能控制。阿泰也是有点惊讶，没想到越是冷漠的人，内心越是藏着一种热切。或者说，这种热切被冷漠的生活所摧毁，只留下一点火种，需要很强的氧气才能再次将它助燃。“怎么这么说。”

阿泰顺着冰鸟费尔南蒂尼奥的意思继续说下去，“你遭遇过什么不平等的待遇吗？”

虽然阿泰从小也是一个孤儿（反正他自己确实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阿泰却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而且身边接触的人也没有给他这种感觉。所以，阿泰很难体会冰鸟费尔南蒂尼奥的真实的内心，不了解他到底遭遇过什么事情。“孤儿，野种。”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说出了他最讨厌的几个词，“我从小就是伴着这几个词长大的。”

虽然阿泰对这句个词并不敏感，但是阿泰知道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会无法接受这些来自别人口中的粗俗的嘲笑。“别人怎么看你并不重要。”

阿泰尝试着安慰冰鸟费尔南蒂尼奥，试着让他从悲惨的记忆中走出来，“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你看你还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这就是上天给你的回报啊。”

“回报？你把这种力量看作是回报？”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根本没有把这种力量看做一回事，“你以为我想拥有这个力量。”

阿泰有点费解，难道当初不是冰鸟费尔南蒂尼奥他自己接受的这种力量吗。“你不是自愿接受的吗。”

阿泰还是没有抵制住内心的疑惑，“再说了当时冰鸟还是特意选择的你。”

“你不是我，你无法理解这样的感受。”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情绪越来越激动，“加入冰鸟的力量就会感受他的疾苦，他也是个孤单的人，所以这种孤单的作用就会加倍再加倍。”

阿泰好像知道了点什么，甚至有点同情冰鸟费尔南蒂尼奥了。“不过现在好多了。”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居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应该说是真正的微笑，“我还是要谢谢你。”

阿泰又是一惊，不知道怎么会车道自己身上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阿泰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我也没有帮助过你什么啊。”

“你的看法，就是对我最好的拯救。”

冰鸟费尔南蒂尼奥眼里流露出了感谢，“你跟我的遭遇很像，但是你从来没有因此而丧失对生活的希望，甚至没有在悲伤中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