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自己本该无助的日子里莫名找回了场子，是他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恍惚感消失，关于快穿的记忆折月又隐隐约约想起来些。师父……他其实一个人承受了很多。而大半还都是来源于她。这么一想，她似乎都找不到自身存在的意义了。这就是心魔的感觉吗？为什么本来出现过一次，再次出现还这么陌生呢？不，不对。她有个鬼的心魔。折月甩甩头，将负面情绪甩出去。负担？搞笑，女魔头会觉得她是负担？怎么可能，女魔头修养里，自信……不，是自负二字可是加粗写的。至于为什么还会突然冒出点不好的情绪，折月想，可能是狗东西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师父，如果我说，眼前的一切，都是骗局，你信吗？”

清醒后的折月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些什么。她就说，这个手链怎么来的这般刻意，原来又是对方的坑。“顾夫人的残魂是真的，火竹城的节日是真的，君泽说的是真的，可其中关联却是假的。”

“怎么说？”

楚洛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他看了看手链，轻轻皱了皱眉头。“自然是这个。”

折月将手链提起，粉色的链子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在素心城搞那么一出，除了想让法则出手以外，也是想让器灵给我们送这个，如果我没猜错，上面有心魔引。”

只不过对方确实有本事，再加上上面有顾夫人残魂，更是将那引子的气息遮掩没了。“来这里也是一环，目的嘛，我猜可能是为了开启心魔引。”

然后她就会像之前一样，疯魔不自知，还让师父感受一把心凉。开启心魔引的方法大概就是在祭台上跳舞了，就算是她不去看漂亮女巫，那大巫也很有可能因为手链而找上门来。这么一想，那狗东西还真是厉害。听到这句话，楚洛竟然拉住了折月的袖子，似乎只要拉住她，就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一刻他已经忘记折月是经历过百世的人了，他只记得，当年月儿被心魔所困，经历了多少痛苦才狠下心决定离开。“我没事。”

她好歹也是被心魔嚯嚯过一回的人了，不至于真的扛不住一个心魔引，毕竟这东西还比不上魔种呢。“我们先离开。”

继续待着，指不定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师父，对方手伸这么长，法则都不管的吗？”

管？怎么管得了？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折月也觉得没意思，便摇摇头带师父离开这里。是啊，要是管得了，又怎会放任？离开之前，折月也没忘记将带进来的东西卖掉，踏出城门的那一刹那，雨点渐渐小了，不一会儿，阳光便从云层中透出。巫女现，雨落，巫女归，雨停。“师父，雨停了。”

她收起随手掐的挡雨结界，脑中出现的却是在祈雨时看到的画面。那是年轻时的顾临安，一舞惊鸿，美得惊心，比方才看见的残魂更加好看。其实漂亮女巫，她早就见到了。后来人所谓的祈雨舞早已经不是当年那般庄重，如今的祈雨舞不过是全民参与的小活动，但在百年前，会有一个族的女孩子专门祈雨。外人唤她们神女，那族，叫雨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