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你也配？”

女孩子的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落入阴魂耳畔。“什么？”

阴魂忽得看去，只见原本应该站在原地的折月没了踪影。“用风沙来迷人的眼，过时了吧。”

等尘土落下，折月已经单手拎着阴魂叉腰站在屋顶。阴魂：“……不。”

“不什么，老实点。”

折月拍了一把手里的阴魂，然后站在高处眺望整个村子。“是你把我拉过来的吧。”

“是。”

阴魂挣扎了几下，觉得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便只好承认。“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抓了很多人？”

“是。”

“那……”折月想了想，继续问道：“为什么？”

“为了脸。”

阴魂将脑袋扬起看折月，表情有些诡异。“我想要一张完美的脸。”

“为什么？”

“为什么？呵，女人爱美不正常吗？”

“所以，你就杀人？可你抓来的这些人不只是女人。”

“想要赚钱，怎么可能只杀女人。况且我虽然只想要女人的脸，但是还想吃男人的肉，当然，小孩子的我就更满意了。”

阴魂谈起这个来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眯着眼睛看向折月，似乎在打折月这张脸的主意。不过下一秒，她就被折月顺手拧了拧，拧成一团。“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既然敢做这些事，那自然是不怕死的。”

“可你已经死了。”

还怕什么怕。“再说了，这么轻易让你去地府，岂不是便宜你了？”

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她在女生平静的脸上看出了冷意。明明只是轻轻一瞥，却寒凉入骨，冷得骇人。“我好痛，你还我的脸。”

“我的手，我的手被你切掉了，你把手还给我好不好。”

“我的心脏没了，你……”幽怨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在阴魂的耳边萦绕。“你把我们的东西，我们的命还给我们……好不好。”

听上去明明是哀求的声音，却透着浓浓怨气，似乎下一秒每一只阴魂，都会扑到害人阴魂上面去，将她撕成粉末。“你欠了他们，就该还债的呀。”

“我不是……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亲自动手杀人是吗？你是想告诉我，都是村民动的手对吗？”

折月轻笑着。“你觉得，那些阴魂会被你骗吗？”

如果没有折月，被害人们因为是横死所以只会记住杀害自己的人，至于因果比较淡的，没有动手的，便不会被报复，所以顶多是村民们遭殃。但如今折月把害人阴魂暴露出来了，所以阴魂们复仇的主要人物就是害人阴魂了。“我身上几乎没他们的因果，你强行让他们伤我，不怕遭天谴吗？”

阴魂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希望从她表情里面能够看出些什么，结果让她失望了，折月只是愣了愣，便轻笑道。“你觉得呢？”

她没有说怕还是不怕，可是她那神情在阴魂看来，不仅不像是不怕，似乎……还有些无所谓。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