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宁余深说完直接进了书房，房门重重摔上，整个房间都好像震了震。顾念动了动嘴，“对不起……对不起……”她只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那些话，喜欢宁余深，她在用宁余深刺激官沥，他都听到了，他们那么大声，他怎么会听不到。当时只是太生气，官沥已经有邹伊了却一直刺激她，她心血来潮就说了喜欢宁余深。喜欢……宁余深。她利用了他。顾念看向书房，眼眶渐渐红了，但是她没哭，紧紧咬着下唇止住眼睛的酸涩，为什么胸口这么闷，似乎要喘不过起来。过了好久她才回神，门外还有一堆需要整理的东西，她把手里的东西刚放到桌子上，就听到碎片的声音。她连忙打开看，是两个很漂亮的陶瓷娃娃，但是那款男娃娃身体有了裂缝，已经碎了两片。怎么碎了，顾念回想着刚才的事情，是不是官沥把她推到墙上时撞破了。这款陶瓷娃娃只有一套，因为这个男人带着眼镜，她觉得很像宁余深，这个女娃娃则是一脸贼兮兮的表情，很像他们。她不希望宁余深生气，原本今天可以开开心心的，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等她把所有东西摆放好，各种小物件已经摆在格子里，墙上挂了宁余深的照片，抱枕和地毯也换了，杯子也都换成了温馨的样式。顾念跪在地上粘碎片，只有两片掉下来是可以拼好的，她不能因为这个小深深有一点伤就丢掉。碎片很锋利，把她的手割了几道口子，不过好在粘的很好，因为是黑色的西装，所以基本看不出裂痕。她把胶水吹干，又仔细擦拭后才放到电视柜上。已经十一点了，想了想顾念还是鼓起勇气去找宁余深，大不了就被宁余深打一顿，他又不会把她打死。顾念站在书房前想了很久才去敲门，她屏住呼吸敲了三声，里面没有声音，她局促地站了好一会，然后又敲了三声。还是没有声音，宁余深还在生气，不愿意理她。顾念把手放在门上，有些无力的低着门，“深深，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利用你，我知道这样做很不是人，你对我很好我还这样做，可你能不能少生一点气……”她害怕他生气，更害怕的是，他一气之下离开。“不要生气了。”

顾念声音中带着乞求。宁余深揉着眉心，他如果不把自己关进来一定会打她，她的小身板那禁得住他打。“我喜欢宁余深，这就是我选他的理由，我喜欢，喜欢他！我顾念就是喜欢他宁余深我为什么不能选他！”

“我喜欢宁余深为什么是赌气。”

“我们很早就住在一起了。”

宁余深重重捶着桌子，该死！这几句话听了真是让人窝火！顾念把他当成什么了，报复的工具？！这些话不能说明有多喜欢他宁余深，而是从另一面直接反射出，她有多喜欢官沥。因为和官沥互相喜欢，所以每次官沥见到她都那么激动。“该死！”

宁余深拼命压制着情绪，向来理智的他情绪一直保持的很好。门外没有声音了，顾念应该离开了，说到底她还是太小了，各种能力自制力都很差，利用他，也是小孩子不成熟的做法。只是他娶了的女人，就不能再喜欢别人！宁余深出去准备去卧室找顾念，却发现她趴在地板上，在做俯卧撑支撑。他走到她面前，鞋尖离她的手指只有几毫米，“干什么。”

“惩罚自己。”

顾念声音颤抖，她已经撑了十几分钟，全部的力气都用在这里了。宁余深眉头微皱，看着她手指有血流出，因为按压血一直在流，还有她的脚，已经抖的要撑不住了。地上还有她的汗水，她在咬牙坚持。平时惩罚有一百个不愿意，今天手伤脚伤的倒是开始惩罚自己了。“起来！”

宁余深沉声说着，脸色阴沉难看。顾念不起，断断续续地说着，“我错了……就应该被惩罚……这是你的规矩。”

“那你估计要撑到明天早上。”

宁余深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看着她的倔强反而有些满意。顾念狠狠咬着牙，“那就……撑到明天……早上！”

“胡闹！”

宁余深直接把她拎起来让她站好。顾念起太猛一瞬间眼睛发黑向后倒去，“顾念！”

宁余深一把抱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脚还没好，想直接废了是不是！”

“你不生气了吧……”顾念急切地问道，等情况好些后撑着他的肩膀着急地看着他，“是不是我撑到明天早上你就不生气了？”

宁余深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顾念心里一紧，就要推开他继续做，“我撑就是了……只要你不生气，我怎么样都行。”

宁余深抓着她的手，她手腕乌青，像是被捏青的，手指上就几道伤口，不太严重，只是她一直按压着，伤口发白严重缺血。“顾念。”

宁余叫着她的名字，顾念直接点头，“是！你有……什么命令？”

“为什么这么害怕我生气。”

宁余深看着她，冷漠严肃。顾念站的笔直，苍白的唇轻碰，为什么……“因为，我怕你生气会离开。”

顾念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宁余深听的很清晰，他抱住她腰身的手臂收紧，继续问道，“为什么怕我离开。”

顾念咬着下唇，“因为……因为……你对很好。”

宁余深挑眉，微微眯眼看着她，镜片后眼眸满是探究，“然后。”

“……没有了。”

顾念舔了舔干涩的唇，她只是不想让宁余深生气，不想让他离开，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啊……只是因为宁余深对她很好？很久没有人这样陪着她，她不想失去宁余深，是不是太自私了。宁余深看着她慌乱又迷茫的眼神，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她在依赖他。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所谓的需要，所谓的不想离开和害怕他生气，只是因为太依赖。顾念，不想离开他身边。宁余深抱着她，直接放在床上，“睡吧。”

然后就准备出去，衣服被扯住，是顾念紧张的神色，“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以后也不再利用你，你别生气，别走……”宁余深背对着她，其实有时可能……这样的利用是一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