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案子来了。”

——顾晴站在审讯房外，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的房间，六乘六的四四方方小房子，中间只放着一张桌子，对面各自放着一张椅子。李诗雨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神情冷肃，面容沉静，完全没有了之前顾晴见到她时的惊惶和小心翼翼，好像是戴了一张面具，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又好像不是同一个。“真的不进去？”

苏小染问。顾晴摇头，她现在还只是事务所一个实习律师，而且还是在校学生，不仅一点经验都没有，也不够格，绝对不能随意的就掌握一个人的一辈子。苏小染有些意外，不过她耸了耸肩也没勉强，腋窝里夹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晃晃悠悠有些吊儿郎当的进去了，一同跟进去的还有老庄。——顾晴看着苏小染右脚一勾，拉开自己大马金刀的坐下，把手中的本子往桌面上一拍，“啪”的一声，站在一旁的老庄跟着手起刀落，也跟着一巴掌拍在桌上。这种场面顾晴见过不下十次，每次师父有案子了总会爱上她，从头到尾都跟，威慑这种手段司空见惯。可是……李诗雨就跟木头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抬眼看了下苏小染和老庄，仿佛在她眼里，苏小染两人的做派跟跳梁小丑似的。顾晴有些出乎意外，李诗雨一个在校女学生，不会这么的镇定，老庄可是一直板着脸的，这么大一个壮汉，突然对你怒目而视，任凭哪个小姑娘都会吓一跳，至少面部表情也会有细微的变化。但是，李诗雨一点都没有。顾晴蹙眉看着里面的情形，太过专注的她一点都没发现身旁突然站了一个男人。苏小染也有些意外，完全没料到这个女学生镇定的如此岿然不动。“李诗雨，是不是？”

苏小染长腿往桌上一搭，面容懒散的开口。李诗雨抬眼：“顾律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