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

许慎和苏小染对视一眼，终于解开了其中一个谜团，徐若汐真正的替身是赵谦而不是赵瑜，恐怕那天是赵谦骗赵瑜去的凰庭苑，在徐若汐不常住的公寓烧死了昏迷的赵瑜，以此来混淆警察的视线。“为什么选在徐若汐的公寓，还有那天在影视城酒店，约徐若汐出去的人是你吧？”

苏小染不解，徐若汐一个大明星，跟吴倩事件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她，我看她不顺眼这个理由够吗？”

李诗雨轻蔑一笑。不对，这个理由无论怎么解释都太过牵强，顾晴大口呼吸着，李诗雨一件事一件事，按部就班的开口解释，说到杀死第二死者的时候，语速很快几乎是一笔带过，可手下的动作却是突然之间收紧，她在害怕。突然之间，顾晴只觉得呼吸变得极度的困难，可大脑皮层却是空前的活跃，靳擎苍的话一下子跳进脑海。——我保证让他躲过警察的追捕。还有一个凶手，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赵谦的耳朵后面没有那个倒写的蓝色数字，不是凶手厌烦了模仿几年前的数字凶手连环杀人案，而是根本就有两个人！一想到另一个人，顾晴只觉得头皮发麻，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为他开脱。“他，他不会希望你……你变成这样。”

顾晴断断续续的开口，李诗雨神情一僵，下一秒，搂掐住顾晴的左手一偏，手中的刀划过顾晴白皙的脖颈，鲜红的一道血痕，顾晴“嘶”的一声，眉头紧紧的皱起，因为突然的疼痛，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李诗雨像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把顾晴给弄伤了，整个人都懵了，几乎是在同时，靳擎苍猛地大跨一步，单手擒住李诗雨捏玻璃瓶的手，李诗雨吃痛，左手跟着一松，骤然失去钳制的顾晴双腿一软，身体往下滑去。一直伺机而动的许慎见状立刻扑过去，右手抓住李诗雨你拿刀的左手，飞起一脚直冲着李诗雨的小腹，李诗雨吃痛，整个人犹如一只大虾似的蜷缩起来，正当许慎转手想要去抱顾晴时，有人却是先他一步，已经把人拦腰抱在怀里。惊魂未定的顾晴，抬眼就看到眼前放大的脸，一直隐忍的眼泪忍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刚才真的是吓死她了，想到靳擎苍徒手去抓李诗雨拿着玻璃瓶的动作，她就胆战心惊。“你的手，给我看看！”

顾晴双脚一站稳，就迫不及待的去拉靳擎苍的手，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了好几次，发现除了衣服袖口被腐蚀了外，并没有碰到哪里，她才稍稍安心，紧张忐忑的情绪一f松泛，所有的情绪都急需发泄了。她不由分说的伸手一拳捶打在靳擎苍的胸口，明明架势很足，可往下的力到了最后不过就是轻轻的一下：“你刚才干什么，知不知道很危险，要是，要是倒你身上了怎么办？”

靳擎苍伸手轻轻的捧住顾晴的脸，轻微用力，顾晴往旁边侧头，不长不短足有8七八厘米左右的伤口，鲜血淋漓，看着十分的可怖。靳擎苍的眼神倏忽一下，很是阴鸷，转而扫向倒在地上的李诗雨时，仿佛真的会杀人。许慎眉头一皱，几乎是本能的挡在李诗雨的面前，眼角余光扫了眼苏小染：“带回警局。”

苏小染和老庄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老庄从腰后拔出手铐，和苏小染一起给李诗雨拷上。李诗雨很是反常的没有挣扎，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似乎被警察抓住是她最后唯一想要做的事了，面目安详的让顾晴心底一沉，她……为了保护另一个人，原本就是计划着要被警察抓的吧，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故意做出那些举动，目的就是为了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李诗雨乖乖的任由着老庄押着离开，停车场门口传来的警笛声越来越清晰，一辆警车开到众人面前，苏小染打开车门，老庄扣押着李诗雨让她上车。整个停车场充斥着响亮的警笛声，李诗雨临上车前，突然驻足原地，她慢慢的转头，目光定定的看向顾晴，嘴角蓦地上扬，脸上的笑是释然后的坦荡。“顾律师，对不起，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的……顾律师，请你帮我告诉他，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还是希望能够遇见他，只是下辈子里，我想贪心一点，我要早一点与他遇见，也许那样，重来时一切都是美好的。”

……“砰”的一声重重关车门声，警笛声渐行渐远，顾晴看着远去的警车，心中五味杂陈，仿佛天际被劈开了一条道，空洞洞的，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