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药方治不能人道,第二张是治脑子的。我看两位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八成脑子病的更厉害些,早点吃药或许还能医好。承惠五两银子。”
‘轰’的一声,门口围着的百姓们轰然笑出了声,嗤笑着看着那两个汉子。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脸色蜡黄的抓起一个茶壶狠狠的砸到了地上,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娘的!给你脸了?老子让你给看病是瞧得起你,你还敢骂我们?今天不把你这医馆给砸了,老子是你儿子!”
“大可不必,我要是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我早就一头扎进井里自尽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还是自个儿心里不痛快才来找我的麻烦,但我自问没得罪过二位,单凭你们两个男子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就能看出你们没有丝毫廉耻心。你们的脸皮得有三尺厚,赶明儿要是修城墙,都不用费力的搬石头垒墙了,把你们的脸皮扒下来砌墙必定风吹不破、雨打不烂。”
她连珠炮似的一番话怼的他们好半天说不出话,另外一个络腮胡子一脚踹翻了椅子,咬牙切齿的骂道:“贱货!我看你这张嘴能伶俐到啥时候!”
“砸,你们尽管砸!一会儿只看你们能不能囫囵个儿的从我这间药堂走出去!”
“你当老子们是吓大的?”
朝以禾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倚在椅子上淡淡的说:“我从不吓唬人。”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他们跟前,暗暗从空间里摸出一包药粉,突然迎面洒到了他们的脸上。他们猛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轻蔑的讥笑道:“就这点本事?哈哈哈……”蜡黄脸张狂的笑道:“大哥,我看她是被吓傻了!以为这就能唬住咱们了……哎哟,不对啊,我这身上咋这么痒呢?”
络腮胡愣了一会儿,一下子感觉身上像有一万只蚂蚁爬似的,身上又痒又麻,他忍不住使劲儿抓了几下,却没想到越抓越痒。“我也觉得痒的厉害!嘶——我浑身都痒!”
他们一时也顾不得跟朝以禾叫嚣,伸手在身上、脸上一通乱抓,抓的到处都是血印子。痒急了甚至脱了衣裳躺在地上来回的蹭,可丝毫没减轻身上的不适。抓伤的地方一阵阵的疼,骨头缝里又是让人心痒难耐的痒,痛痒交织着,几乎要把人都给折磨疯了。络腮胡忍不住了,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低三下四的哀求道:“小娘子……不不不,女郎中,你撒的那是啥粉?你发发善心,把解药给我们吧?”
蜡黄脸也紧跟着说道:“是……是啊,只要你给我们止痒,我们绝不再来找你的晦气了!哎呦,真要痒死人了!”
朝以禾淡淡的垂眸:“刚刚给你们开的方子五两,你们刚砸坏的茶杯一两、凳子一两,一共七两。先把银子赔了。”
蜡黄脸痒的抓耳挠腮的,在怀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块银子:“我……我这儿就这么些,别的先欠着成不?”
她接过来颠了颠:“好,我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你们还欠我三两。”
“行行行!只要能给我们止了痒,别的咋都好说!药……快给我们解药……”“不急,我还有话要问你们。我跟二位无冤无仇,二位为什么来难为我?是受了谁的指使?”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络腮胡咬着牙说道:“没有!我们就是看你长的标志,想来占占便宜!女郎中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您把解药赏给我们吧!”
她轻笑着摇摇头,好整以暇的说道:“这话说的不老实。看来你们还没吃够苦头,那就再熬一会儿吧。”
络腮胡眼里凶光毕露。起了歹心,他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朝她扑了过去:“娘的!不给我们解药,老子弄死你!”
朝以禾仗着他痒的动作不灵敏,灵巧的侧身闪躲开,络腮胡扑通一声栽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那你就试试是你先弄死我,还是你先被痒死。”
她轻飘飘的冷笑道。“女郎中,你有这本事,何必跟他们两个听吩咐办事的过意不去?把解药给他们吧。”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拨开人群挤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睨着蜡黄脸和络腮胡,瞪着眼骂道,“不中用的东西!丢人现眼!”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是你指使他们来的?”
“对!在下谷正诚,有啥话跟我说。你先给他们药,别跟他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