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江衍给揍了，他没还手，只是拦着江衍走进他身后的那道大门。“江衍，森哥马上就到，你不能进去。”

“滚，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谁让你告诉森哥的，人是我伤的，死活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戚耀，我不能给屠魔抹黑。”

江衍身上的血渍还没全干，双眼猩红，哪里还有平时俊朗风度翩翩的样子，此时看着有些恐怖，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自首，如果江凡死了，他就陪一条命给江衍。“混了你，什么抹黑，如果只是刺一刀就闹腾着要自首，那这个世界上多少执法者和自为的人挤爆了警察局，我看你就是一个混球，当初就不该让你进来，现在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等森哥来。”

戚耀指着自己的头，对着江衍继续吼：“想进去，行，踩着老子的脑袋过去。”

“踩就踩，这是你说的。”

江衍撸着衣服袖子，抬脚就踹向戚耀的脑袋，如果不是戚耀闪得快，就被他给踢到脑袋了。“还真敢踩啊。”

戚耀躲开了脑袋，肩膀却被江衍踹了一脚，借着这个劲儿，江衍冲进了警察局大门。“浑不吝你个小子，江衍，你等着，森哥马上就来收拾你。”

远处一辆车子急速而来，刷的一个漂移停在戚耀身前。康季森坐在驾驶位上，黑色的墨镜挡住了他深邃的眼睛，他看着江衍的背影，并没去阻拦，也没出声。“森哥，江衍他已经进去了。”

“嗯，上车。”

戚耀没说什么，坐进了车子里。车子一个打转疾驰离开，刚开出去没多远，一个电话就打进了康季森的手机里。“森先生，我是杨局长，刚刚江总进去自首，我已经让人先招呼着他，您尽管放心，一切都没问题。”

康季森抬手轻轻扶正墨镜，淡淡的开口：“不，按照程序走，辛苦杨局长了。”

“啊？”

杨局长有点琢磨不准森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了，是怎么个按照程序走呢？他刚想在开口问的详细点，康季森已经挂了电话，将油门一踩到底。局长办公室里，杨局长挂了电话，掏出手帕擦着脸上的汗，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偏偏的那个江大少还嚷嚷着要偿命，报案人都没有。这件事处理不好，杨局长知道自己的仕途就到头了，他亲自带人去了江衍说的出事地点。结果那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杨局长带人去仔细的勘察了下，才在一些家具缝隙里发现了血渍，他查到医院，江凡刚从急救室里出来，人还没脱离危险，只说了一句他的伤是自己弄的，和江衍无关，随后又陷入了昏迷中。戚耀在旁边听得很清楚，他不由得另眼相看病床上的江凡，不负自己从阎王爷手里把他的命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