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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解除婚约,心伤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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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下午,热早已经退下了,她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阿禾端着药进院,瞧见她只穿了那么一点衣服,连忙开口说道:“小姐,你才将将好了一点,可千万别再受凉了,这里风大,你还是早点进屋去吧。”

言蹊朝阿禾招了招手说道:“阿禾,你陪我出府一趟吧。”

“小姐,你这才刚好,是要去哪?阿禾可以去帮小姐买东西的。”

她以为言蹊想要上街。言蹊摇头,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去帮我准备马车。”

阿禾只好点头,她实在是拿自家小姐没办法。从后院出了门,上了马车,言蹊开口朝正在赶马车的阿禾说道:“阿禾,去神捕司。”

终于做了决定,她想要去找陈易然,乘来得及后悔前,取消婚约。因为在意,所以不想要看着他痛苦,私心里希望他能够幸福快乐。马车到了神捕司门口,阿禾下车去询问守门的人,可谁晓得却被告知未来姑爷根本不在神捕司,都请了好几天的假了。阿禾把原话告诉了言蹊,言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摆摆手应了句:“回去吧。”

回了丞相府,言蹊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坐在案几前写着书信。可是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写,弄得满地都是纸团。“啪。”

她将笔重重一放,随手又将纸团给揉得不成型。直到夜来临,她才终于停下,唤来了阿禾,叫阿禾将所有的纸都给烧了。阿禾虽有疑惑,却并无多问。另一头,陈易然从将军府晃荡去了神捕司,自从那日从寺庙回来以后,他便一直待在府里,每天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阿朝一见到陈易然便开口说道:“老大,今日白天,有一个漂亮姑娘来找你,可惜你不在。”

陈易然疑惑地看着阿朝,问道:“有说来处么?”

“丞相府。”

阿朝摸了摸脑袋。却见陈易然拔腿就往外跑,临走前还骂了一句。“你是猪啊,不知道早点派人来禀报。”

阿朝真是觉得自己很委屈,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怎么老大来了又走了。急匆匆地出了神捕司,直接跃马而去。他有些急,陈易然没有想到言蹊会亲自来找他,这对他来讲简直是天大的事情,可是他怎么就这么混蛋,竟然不在神捕司,要是她生气了该如何是好?他可没有学过怎么去哄女孩子呀。他这边急急躁躁的,而言蹊则早早地躺在榻上休息了,只是睡眠很浅。“砰。”

有东西砸窗户的声音,言蹊立马睁开了眼睛,她以为是歹人,起身快步走到门角边上,手里抱着一个刚才在桌子上随意抓的瓷器瓶。“砰。”

又有东西砸窗户,随即便见一个人影印在门上,言蹊心跳的厉害,抓着花瓶的手都有些发抖。“咚咚……”门口站着的陈易然决定还是直接敲门好了。“言蹊,快开门。”

他出声说道。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明明就是陈易然的声音。言蹊放下花瓶,将门栓给撤了,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陈易然明晃晃地站在她的跟前,他眼睛紧紧盯着她,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你怎么来了?”

她没想到陈易然会这么晚来丞相府。陈易然打量着言蹊,揣度她有没有因为白天的事情而生气,可她看起来太平静了,让他无从判断。“我听阿朝说丞相府里的一个漂亮姑娘去神捕司找过我,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所以便来找你了,我这几日不在神捕司。”

他是在向她解释么?言蹊望着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做的决定告诉他。“陈易然,我有事想要同你商量。”

她小声地说道。“你说。”

他立马应道,在言蹊的面前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言蹊眨了眨眼睛,平静开口道:“我们解除婚约吧。”

还是说出口了,原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陈易然先是沉默,随即忽然笑起来,只是笑得有点难看。“言蹊,别生气了,至少别拿这件事来说笑惩罚我。”

她说什么了?她说要和他解除婚约,他不允许,就算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也不允许言蹊嫁给别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答应解除婚约的,府里这几日都在筹备婚礼,他不会放她走的,就算秦淮安回来了,他也不会放过她。言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般伤我的话。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会疼的么?我的心也会疼得厉害。“言蹊,三日后,婚礼会照常举行的,你肯定是太累了,才会说刚才那样的胡话,以后不要说了。”

陈易然温声说道。他还是伸手摸了她的头发,可言蹊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明明不爱她,为何要娶她?她好不容易下的决定,挣扎了这么久,可他却不允许。陈易然,你可知我求了签,我们注定相背离。“陈易然,你知道我是谁么?”

她忽然开口问。他笑了,他说:“你是我的娘子,言蹊。”

说完,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角。言蹊也回之一笑,便无多言。后来,陈易然离开了,她便进了屋,躺在榻上,睁着眼睛,迟迟未睡。陈易然离开相府,直接去神捕司了,手里拎着两壶酒,瞧见阿朝和阿夕便直言道:“阿朝和阿夕,过来陪我喝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这平常从来不喝酒的人突然要喝酒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陈易然瞪了一眼,大声道:“罗嗦什么,老大的话,你们俩个是不打算听了?”

阿朝和阿夕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陈易然就是这么幼稚,每次都拿老大这个身份来压,他们又不得不从。于是三人坐在桌前,喝着酒。连续猛喝了大半坛的酒,陈易然面色微红,有些醉,可头脑却无比清醒。他想到的是寺院里言蹊和另外一个人共乘一把伞,是她要解除婚约。心,就这样疼得像是有手在抓一样,而那个手的主人只有一个人,言蹊。言蹊,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得呢?真是个傻丫头啊,怎么会问他那样的问题呢?“老大,你别喝了,喝得已经够多了,都醉了。”

阿夕出声劝道。陈易然连连摆手,说道:“瞎说,我怎么可能会醉呢?你说我为什么就不醉呢?醉了的话,也就不会难过了,心也不会疼了。”

阿朝一听,顿觉不妙,他家老大这是为情所困的表现。难道和未来嫂子出了问题?不是感情很好的么?“老大,是不是和大嫂闹矛盾了,其实女人呢是要讨好的。”

阿朝出主意。阿夕白了阿朝一眼,说道:“你倒是很有经验。”

陈易然什么话也没说,举着杯又喝起酒来。窗外,月色正浓,陈易然喝了很多酒。不眠之人又何止只有陈易然一人,睁眼到天亮的还有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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