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瞧见将军府里的下人们陆陆续续地搬着花盆进院子里,而院子里则有另一批人在挖土种树,各种树都有,全都是有半人高的树苗,而那些花都是盛开着的。言蹊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忙着种树种花的众人有些讶异。更加令她讶异的是,阿禾和锦瑟领着几个家丁扛着一个木头做的秋千架从院子外面进来了。不是她眼花,是真正的已经做好了的秋千架。只见那些人将秋千摆在两棵树的中间,又有另外一些人将原本准备好的鲜花缠绕在秋千的两边。“小姐,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阿禾问道。当然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从前丞相府院子的样子。几乎是原原本本地搬来了将军府,可是却又不是从前的那个。她忽然觉得有一股暖流划过心口,令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乎乎的。陈易然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怎么可能不沉陷,又怎么可能不爱他,为什么要这样将她置于这样两难的境地。家丁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依次离开了,之前还是空荡荡的院子眨眼间变得如此这般生机勃勃。言蹊坐在秋千上,安静地看着书,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暖的。晚上,陈易然回来时,言蹊依旧坐在院子里,他有些好笑地走到她的跟前,出声说道:“听底下的人说你今天都看了一整天的书了,现在天都黑了,该休息一下眼睛。”
“你回来啦。”
言蹊收了书,回道。陈易然今天出去忙了一整天,不过至于去忙些什么,他是不告诉言蹊的,这叫神秘的惊喜。“言蹊,你同我去一个地方。”
他伸手拉着她的手,两人并肩站在一块。“这么晚了,去哪?”
她有些疑惑地望着他。陈易然轻点她的鼻子,故作神秘地说道:“先保密,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的样子,言蹊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朝她点点头。他拉着她的手走出院子,随即穿过小路走到后院。言蹊更是觉得疑惑,为何大半夜的出府,又为何从后门出去。正在门外边等的阿朝见到陈易然,连忙出声:“老大。”
随即又把目光投向站在老大身边的漂亮姑娘,不由感叹,大嫂真的是很美啊。“大嫂,我是阿朝。”
言蹊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喊过,最多也就是被喊少奶奶,这个少年竟然喊她大嫂,那肯定就是神捕司的人,所以这大半夜连神捕司的人也出动了,到底是什么事?“言蹊,先上马车。”
陈易然扶着言蹊上了马车,随即他自己也上了马车。阿朝见状,连忙跳上了驾马车的位置。“走吧。”
陈易然出声道。“是,老大,你们坐好了。”
阿朝随即驾车而去。马车里,言蹊坐在最里面的位置,紧挨着板,陈易然坐在她对面,一直盯着她看,像是要给她凿出一个洞来。被一个人一直盯着,怎么也会觉得怪,本是低着头的言蹊猛然抬头与陈易然视线相对。“你,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言蹊小声地问道,怎么样都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怪。却没料陈易然心情大好地笑道:“你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言蹊默然,原来并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巧言令色,这陈易然也是可以的,而且她还找不到话去反驳,只能懊恼地移开了视线。一个旋转,陈易然已经转移了位置,坐在了言蹊的身边,不等她反应,又握住了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陈易然,你。”
言蹊着实被吓了一跳。“我怎么?”
陈易然轻笑,凑到她的耳边,沉声问道。他声音本就好听,如今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言蹊哪受得住这般,不由心颤,只叹这陈易然太祸害人了。被他紧抱在怀,言蹊不由扭了扭,想要挣脱,谁料陈易然却抱得更紧了,而且他的呼吸似乎变得急促了起来,喷在她耳垂的气体实在是热,连带着她也变得心跳加快起来。“你松开我,这样有些……”言蹊实在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现下的情况了,只觉耳根处滚烫的很。明知道她害羞了,陈易然还是紧紧抱着她,软香在怀,他怎么会轻易放手。就像阿朝总是说的那句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言蹊又继续挣扎了片刻,陈易然只觉血气往上涌,汇集某处,有越来越冒出头的趋势,他声音有些低哑,说道:“言蹊,我的自控能力其实不怎么好的。”
“陈易然,你耍流氓。”
言蹊红着脸挣扎着起身。自知再这样下去,他会克制不住,也就松开了她,瞧见她缩在角落里,红着脸的样子,陈易然不由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