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似乎感觉到身旁坐了其他人,慢慢地睁开双眼,却看到是冷司浩,她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迟疑的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很惊讶?偷偷跑到伦敦来,却被我碰见。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冷司浩咬牙切齿的问着,他讨厌被欺骗,更讨厌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心里还想着另一个男人。“亏心事?我来参加我哥哥的婚礼也是亏心事吗?如果不是你们极其反对,我会偷偷的跑来?会借旅游的名义?”
夏浅浅好笑的勾起嘴角,反问。言词犀利,毫不客气。冷司浩的蓝眸中溢出点点的愤怒,却是在极力的压抑:“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们不同意,说到底你还是来私下见夜天其。敢做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夏浅浅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摊开双手,摇头无奈的说道:“你既然这么的认定我是来会夜天其的,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你还要话要说吗?没说的,我走了。”
“去哪里?回到他那里去吗?”
冷司浩看着她站起身欲离开,霸道的心里作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站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夏浅浅挣扎了几下,试图挣脱掉,却没有成功。他用力捏得她的手腕发疼,她转过身看着他反问:“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我出来散个心,你也要管束着吗?”
“跟我回酒店。”
冷司浩不容思考,一把拉过夏浅浅的手,就径直走出大剧院,到地下停车场,将她塞了进去。“不行!我不能这样走,等会儿贝娜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冷司浩!”
夏浅浅在他折腾之下,小心翼翼的护着孩子,转念一想到贝娜和牧野沧绝还在外面玩。冷司浩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根本不理会她,开着车冲出了地下停车场。他开得极快,吓得她脸色惨白,一手拉着扶手,一手捂着小腹,明明很难受,却是默默的承受着。终于她忍受不了,对着冷司浩狠狠地咆哮:“你这个疯子,你恨我就打我,何必拿孩子出气。你车开得这么快,难道想孩子有事吗?”
冷司浩听着,钝了钝,慢慢地减速,手机适宜的响起,一看是Rose的来电,接通,他未出声,Rose抢先说道:“殿下,我已经查清了。夜天其是到过伦敦,不过是参加夏允泽的婚礼,而且在参加完婚礼的当天就离开了伦敦,并没有多逗留。不过牧野王子了也在伦敦。”
“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看着后视镜中难受的夏浅浅,有些过意不去。夜天其当天就走了,两人根本没有什么接触,要是真误会了她什么?不去想,开口打破沉默:“牧野在哪里?”
夏浅浅假装没有听到,根本不理他。闭上双眼,半躺在车座上。冷司浩的手紧紧地捏着方向盘,耐着*子,再问:“牧野在哪里?他怎么会跑到伦敦来?”
“你在和空气说话吗?”
夏浅浅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冷司浩,茫然的问。冷司浩满头的黑线,这个女人在故意整他,郁闷的重复道:“夏浅浅,牧野在哪里?他来伦敦干嘛?”
“和贝娜在玩。他来伦敦玩的。”
她没好气的瞪了瞪会在驾驶位的男人,慢慢地说着。冷司浩嗯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车里泛着一种奇怪的气氛,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到达酒店之时,夏浅浅的手机蓦地响起,她一看是贝娜打来的,立马接通:“贝娜,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啊?不是让你在大剧院等的吗?怎么突然不见了?夏浅浅,你要吓死我啊?”
贝娜一个劲儿的说了一大堆,又是着急,又是气的。夏浅浅根本不知道冷司浩把她带到哪里去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解释时,冷司浩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冷冷的说道:“她在我这里。”
贝娜一听是冷司浩的声音,晕得想吐血:“哥哥,你是一个疯子吗?带走了浅浅,也不说一声。想吓死我吗?神经病,以后休想我理你。”
“这不和你来说了吗?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的小气。牧野在你身边是不是?”
冷司浩完全的不理会贝娜。“不在。”
贝娜不爽了,冷冷的吼了一声,就潇洒的挂掉了电话。冷司浩呆呆的看着发出嘟嘟声的手机,气得差一点掷到地上,幸好夏浅浅接得快:“要出气拿自己的手机,别拿我的。”
冷司浩的脸色一寒,有种大家都欺负到他头上的感觉,面如猪肝色,霸道的吩咐道:“你给我好好的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夏浅浅没有理会他,转身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书藉翻阅起来。冷司浩也不想和她赌什么气,走进书房,拨通了牧野沧绝的电话,一直到接起来,他还没开口,那边已经抢先:“怎么呢?大哥?”
“你是不是挺够意思的,到了这边来,不先找我,却先是……”冷司浩真想把牧野沧绝给剁了,这家伙现在是对着与他干。放了小雅不说,还站在夜天其那一边。牧野沧绝一听是冷司浩,只能唉声叹气,这妹妹刚刚折磨完他,哥哥又来,昂首看着天空,想了想,慢慢地说道:“喏,我是参加婚礼的。现在参加完了,不在侍候你的妹妹吗?这个当弟弟貌似很够意思的了。”
冷司浩无奈,简单的牧野沧绝扯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走到客厅,只见夏浅浅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拿了小毛毯盖在她的身上,轻捋过她的脸颊,他怔了一下。坐在她的身边,以前的种种往事在眼前浮现出来,是不是两个人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回到中国。已经是三天后。推开冷家的锻造雕花大门,云素芝迎了上来,拉着贝娜看了一个遍,确定完好无损,这才安了心。拍了拍她的肩:“一定很辛苦了吧!回去早点休息。”
贝娜哦一声,就转身上了二楼,在客厅看到白婉凝时,毫不客气的瞪了几眼,这才慢慢地走到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