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顿时想要去吐血,好男人?他要是好男人,那么全世界一定没有好男人了。不管诺诺还太小,自然也不会明白。以前的事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告诉你啊……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很多。所以诺诺要把眼神放远一眯,别看着眼前那一个,明白吗?”
夏浅浅只能悉心教导。诺诺却是不认同的摇头,“可是这个世界上长得像诺诺的人很少,那个叔叔的蓝眼睛和诺诺一样,所以诺诺喜欢他……”夏浅浅只能暗处吐血,同时反问一句:“巴黎也有很多蓝眼睛的叔叔,你怎么不觉得他们和你长得像呢?”
“当然不一样。他们的脸像雕像,没有诺诺帅。”
诺诺直起背,微激动的解释着,小脸都急得通红,“妈咪真是笨笨,诺诺不和你解释了……”安溪溪瞧着这可爱的家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无限同情的看着夏浅浅,“你家的诺诺,真的很像一个小大人。完全可以倒过来照顾你。”
夏浅浅唉一声,看着低头玩手机的诺诺,有着千言万语,这个宝贝有时候说着一些很老年的话,有时却像一个小白痴,说话老是颠三倒四的,有时候更是聪明绝顶。想起来,还有真有几分冷司浩的模样。不不……一定不能让这个男人看到诺诺,否则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诺诺是他的儿子。而且诺诺与同同长得十分的想像,特别是那双蓝色的眼睛,明眼人就能一眼看出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暗地里打听同同的消息,偶尔会到同同的学校去偷偷的看他。比诺诺长得要高一些,而且要聪明很多很多。上课的时候,总是能把老师问倒,和诺诺在一起,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冷司浩的法拉利Enzo停在了海景别墅园的车库里,将车钥匙扔到阿恩的手上,就心情愉悦的走进大厅,他刚打开门,一个小肉球就滚到他的身边,嗲嗲的唤:“啊……爹地回来了。爹地抱抱,同同要抱抱。”
冷司浩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抱起小家伙,看着他身上的灰色T恤,神秘兮兮的问:“这是谁给你买的?”
帮着林姨摆碗筷的贝娜,探了一个脑袋,“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还是你家那位吗?成天忙着搞美容院的事,宝宝都不照看,不过也是,毕竟……”贝娜的话未说完,就被冷司浩硬生生的打断:“贝娜,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话还像以前那没分寸,同同才四岁,你难道……”“我难道什么?你当年可以那么顺畅的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怎么就没有想过同同的感受。”
贝娜也不是不疼同同,只是看着他这样认白婉凝为妈咪,心里替夏浅浅不值,更是深深的厌恶这个女人。从小就特别懂事的同同,看着两人吵架,隐约能听懂一些,板着一张小脸,站在旋转楼梯上,满面的正经之色问:“爹地,你和姑姑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同同。现在这个妈咪不喜欢同同,是因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同同?”
冷司浩看着同同这样追问,狠狠地瞪了一眼贝娜,抱过宝贝儿子,心疼的说:“什么跟什么?哪有什么事瞒着同同,别听你的姑姑乱说,她是老姑婆,明白不?”
同同听着,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同时捂着嘴偷笑,在冷司浩的耳畔悄悄的说道:“不要骂姑姑是老姑婆,其实二十几多岁不嫁的女人很多的哦。”
贝娜知道这两父子在说什么,就说她一直不嫁的事。其实现在她偶有和夏允泽联系,只是人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她怎么可能再插足别人的生活,再者已经帐然,五年都过去了,有什么看不开的。她现在的生命里,除同同这个宝贝以外,就是她引以为傲的小说。可每每相起妈咪,心里总会牵扯着痛,那个害死妈咪的女人还在冷家光明正大的享受着少奶奶的待遇。虽然两人的情势仍旧是水火不相容,她却始终不愿意打草惊蛇,毕竟现在同同的眼里,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母亲。同同看着贝娜坐在餐桌前发呆,以为她在伤心嫁不出去的事,上前扯过她的袖子,满面的严肃说道:“贝娜同志,别怕!要三十岁的女人,才称得上是战斗士,所以你不会嫁不出去的。大不了同同把我家的老师介绍给你。”
贝娜一看这宝贝哄她开心的小模样,就满是心疼,抱过小家伙的身体,捏了捏他的鼻子问:“你家的老师,姑姑看不上。姑姑伤心不是因为嫁不出去,是因为想到了奶奶。”
同同长长的哦一声,转过头看向冷司浩,“爹地,奶奶长什么样?她很温柔漂亮吗?有妈咪漂亮吗?”
贝娜像是触及到了敏感地带,一把拉过同同的手:“这是不能比的。明白不?还有你的妈咪不漂亮……”同同听着,不像一般孩子应该有的反应,反而是老成的叹一口气,说道:“娜姑姑,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和妈咪斗了这么多年,仍旧斗不赢,何必呢?乖乖的,做你的公主,她做她的少奶奶,井水不犯河水,是不是?笑一个。”
同同的小手扯着贝娜的唇畔,笑得犹为的奸诈。贝娜只能向这个小家投降,“得。赶紧吃午饭。”
“不可以!妈咪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去。”
同同从贝娜的怀里跳下地,就转身跑到沙发上去拿电话,正准备给白婉凝打电话的时候,突然门铃响起了,他欢快的跑过去开门,同时扑进白婉凝的怀里,大声的叫:“妈咪……”白婉凝疲累的诶一声,就面前的小肉球拨开,坐到沙发,对着林姨吩咐一大堆事,完全的忽视在餐厅的两人。还有满目憧憬的站在原地的同同。这些年来,白婉凝始终介怀同同是夏浅浅的儿子,虽然他一口一口的叫着自己的妈咪,她怎么也不无法像对待自己孩子那般的对他,偶尔对他一点开怀,这家伙总会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算起来,也是心有不忍。